对方轻抽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将她的手挡开:“我,我没事。”
然而真月已经摸到了,掌心下的额头分明一片滚烫!
“云归!”真月急得站了起来,“云归你是不是又发烧了?”可恨现在用不了灵力,不然就可以用凝水诀帮他降温了。
对方也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喘气声粗重而急促,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真没事,真月,你离我远些。”
什么?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真月刚想追上去,忽然脚下一软,身体控制不住的坐倒在地上,一股异常的燥热从她身体深处缓缓升起。
“怎么回事。”她喃喃道,脑袋里一阵阵发晕,似乎有无数重影从她眼前闪过,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就算是被云归传染了风寒,也不会反应这么快啊。
已经躲到的墙角的男人呼吸越来越重,像是竭力压抑住什么似的不时发出一声闷哼。
真月的体温越来越高,心脏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砰砰直跳。随着身体温度的升高,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在她体内缓缓滋生。
好热。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然而口腔里一片干燥。她伸手将自己的领口拉下一截,微弱的凉意让她长长舒了口气。
不够。还差很多。真月剧烈的喘息起来,心中越发躁动不安,某种越来越汹涌的渴求让她将目光投向黑暗中的墙角。
她挣扎着站起来,身体在这一刻像是恢复了力气,大步走向墙角处的男人。
男人在真月扑上来的一刻几乎要吼出声来。他用尽自己最大的自制力将真月推开,粗重的呼吸引来真月体内一波强于一波的兴奋感。“真月,快,离我远些。我快、控制不住了。”
真月紧紧抱住他,贪婪的呼吸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略带沙哑的声音妩媚而性感:“那就不要控制。”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真月几乎完全没有记忆。
昏昏沉沉之中,她好像回到了神守峰,将自己整个人浸在明月池里,随着清风池水微微荡漾。不时有锦鲤游过来在她身上轻啄,脸上,手上,全身上下所有地方。温柔,轻缓,却又舒适至极。
有菩提子从树上落下,打在她身上带着轻微的刺痛,很快又被锦鲤衔走,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树枝上似乎挂着一串风铃,随着水波的晃动叮铃作响,悦耳动听。
温热轻柔的池水一遍遍在她身上冲刷,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涌起的浪头将她抛上又抛下,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不停息。她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然而四周都是水,根本无处着力。
水波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滔天巨浪,重重的浪头高高扬起又猛烈落下,惊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凶猛的浪头中风铃声越来越急,最后连成一片再也听不清晰。
一阵阵的巨浪汹涌翻卷没有停歇,真月被越抛越高,越抛越高,当被巨浪抛到最姐姐时,她忍不住哭叫出声:
“大师兄……”
这一声喊出口,她的脑子里倏地闪过一丝清明。
就算不记得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但她仍然清晰的记得,现在她身上的人是云归。
对方像是受到了强大刺激,抓住真月肩膀的手猛地收紧。
略微停顿片刻,更强烈的巨浪便再次向真月袭来。
她是被一阵震动惊醒的。石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坚硬的石头上还微微带着温意。
真月十分孬种的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云归面对面。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碎得没法穿了,全身上下就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无处不疼。
妈的。比从地面上摔下来害惨。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欲望上头没一个懂得怜香惜玉。
真月在心中大骂。一边抽着冷气一边摸索着从储物袋里重新掏出一身衣服穿上。好在她的衣服都是门派里统一定制,应该不会被看出异样。
“besttwo?”她又尝试着在脑子里喊了一遍。这次倒是立马就连接上了。
“你干嘛去了我喊你半天你都没反应!”besttwo一开口就是质问。
真月抽抽嘴角,避而不谈:“你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