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们的丫鬟正是婵儿。
婵儿给他们擦了汗:“小主子,别玩了,来,先喝口水。”
她把两个水囊分别递给了景云望舒。
望舒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不喝了,捂住小屁屁:“我要尿尿!”
景云道:“我也想。”
婵儿笑道:“垂柳园有恭房,奴婢带小主子去。”
她一手牵着一个,往垂柳园走去。
望舒憋得不行了,死死地捂住小屁屁:“不行不行,我憋不住了!我要尿了!”
婵儿面色变了变,四下张望道:“这可是小花园,不能随便尿的。”
“我知道,可是我、我憋不住了!”望舒夹紧了小胖腿儿。
婵儿怔了怔:“奴婢抱你去吧。”
望舒伸出了胳膊。
婵儿把肉嘟嘟的望舒抱起来,巨大的重量,压得她的胳膊差点断了。
她弟弟明明比小主子还胖啊,都没这么重,小主子到底吃什么长大了?怎么跟个秤砣似的?
好容易把望舒抱到了垂柳园,一回头,发现景云没有跟来,吓得魂儿都差点飞了!
“小少爷!小少爷!”她把望舒放下,“小姐你进去如厕,尿完了别走开知道吗?”
望舒乖乖地点头。
婵儿去找景云。
景云的鞋子卡在一块石板缝里了,婵儿松了口气,帮他把鞋子拔了出来,牵着他去找望舒。
望舒尿完了,通身舒畅,乖乖地站在外头等。
就在这时,垂柳边的小池塘里,噗通一声巨响,有人落水了。
望舒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儿地跑了过去!
别看她肉嘟嘟的,跑起步来比哥哥还快。
她来到了河边,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将那人从河里拽了起来!
那人浑身湿透了,呛了水,哇哇大哭。
望舒眨巴着眸子看向她:“你是谁呀?怎么会掉进水里?”
“奴婢是石榴。”石榴吓得眼泪直冒,她不会水,只差一点就淹死了,她看向眼前的小姑娘,认出了对方青莲居的小主子,“是小小姐救了奴婢吗?”
望舒点点头:“是呀!我娘亲说过,小孩子不能去河边玩,会掉下水的,你也不要来河边玩了。”
石榴早已是六神无主,都忘了去惊讶望舒的力气,抽泣道:“奴婢不是来河边玩的,奴婢是打这儿路过,不知怎的脚一崴,滑下去了!”
望舒撇嘴儿道:“你们大人走路也这么不小心啊!”
石榴哭道:“小小姐教训得是,奴婢是该小心些的,对了小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婵儿姐姐去找哥哥了,让我在茅房等她,咯,就在那边!”望舒指了指不远处的恭房,又对石榴道:“你衣裳湿了,快回去吧。”
石榴实在是吓得不行了,只想赶紧回去,却忘了把一个孩子留在河边,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给望舒行了一礼,战战兢兢地去了。
望舒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婵儿姐姐让她等,她就一定会等的,她打算回到原先的地方,却一转身,看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她抬头,望向了绣花鞋的主人,正是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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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婚假结束,姬冥修开始上朝,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是家中多了美娇娘,姬冥修连御史都不怼了,满眼笑意,潜藏不住。
在大梁朝,除去归宁外,新婚的第一月都必须待在家中,这叫守房。
乔薇于是过起了坐月子一般的新婚生活,小家伙初到新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每日都在府里瞎转悠,到吃饭了才见人影,好在青莲居问诊的人多,乔薇倒也并不十分清闲。
“你这是普通的皮炎,不是虫子咬了,擦点药膏没事了。”乔薇看向碧儿,“清凉膏一勺。”
碧儿从装着药的大罐子里舀了一勺,用小瓷瓶装好,递给丫鬟道:“你要用的时候,用签子挑一小坨就够了,别擦太厚。”
丫鬟接过,对乔薇道了谢:“多谢少夫人!”
乔薇在账册上记了一笔,她可不白给人看病,回头得找冥修报销:“还有几个?”
碧儿往院子里瞅了瞅,正巧吴妈妈在扫叶子,发现碧儿在看自己,冲碧儿笑了笑,碧儿淡淡一笑,转头说道:“没了,夫人。吴妈妈已经好了。”
乔薇就道:“那看来确实是缺钾。”
“钾是什么?”碧儿上次听到乔薇提了一次,却没太明白。
乔薇解释道:“钾是一种微量元素,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特殊的营养。打个比方,猪肝可以补肝明目,养血,治血虚萎黄、夜盲等症。它为什么能明目,因为它含有大量的维生素a,这种维生素对人的视力有好处;为什么能治疗血虚,因为它含丰富的铁元素与铜元素,铁元素对补血尤为重要。”
碧儿听得云里雾里。
乔薇看着她困惑的表情,叹了口气:“唉,我和你一个古人说这些做什么?你连钙加锌的广告都没看过。”
碧儿:盖加心又是什么?广告又是什么?为什么她全都听不懂?
乔薇看了看墙壁上的沙漏,估摸着孩子快回来吃饭,准备收拾了回上房,就突然听到烟儿禀报:“二夫人来了。”
二夫人?那个在饭桌上给了她小鞋穿的李氏?
李氏不是瞧不上她么?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会到青莲居来。
乔薇就道:“告诉她少爷不在。”总不会是来她的。
烟儿轻声道:“奴婢说了,二夫人说,她是来找您的。”
碧儿哼道:“她找夫人干嘛?不会是嫌夫人送的鸟蛋不好吃,要来退礼吧?”
乔薇淡淡一笑:“来者是客,请二夫人进来。”
李氏被请进了明厅,碧儿沏了茶,给乔薇与她奉上。
乔薇笑着道:“二婶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李氏张嘴,看了看一旁的碧儿,欲言又止。
乔薇就注意到她是一个人来的,没让丫鬟入内,估计是不大方便吧?乔薇给碧儿使了个眼色,碧儿退下,乔薇说道:“二婶现在可以说了。”
李氏有些尴尬与局促,深吸了几口气,缓缓道:“我听说你这儿……能给人瞧病。”
乔薇猜到她是来做什么的了,难怪这般开不了口,若她先把人得罪了,再去求人瞧病,大概也是说不出口的。
乔薇笑了笑,说道:“我爹娘留了些医书医典给我,我闲来无事看看,略懂皮毛,二婶可是哪儿不舒服?”
李氏没答她的话,而是道:“我那天,也不是故意多嘴的,我是真的好奇罢了,你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太不容易,换我,想来是做不到的。”
拍起马屁了。
几句言语上的冲突罢了,乔薇还不至于肚量小成那样。
乔薇淡淡一笑:“都过去了,我已经忘了。”
李氏讪讪。
乔薇笑着问道:“二婶有不舒服的,只管告诉我,我能治的,一定尽力,不能的,也会替你保守秘密。”
最后一句话,算是戳中李氏的心窝子了,她这病吧,有些时日了,一直不大敢找人看,一是,不大方便;二么,就是乔薇说的,恐人将她的病情泄露了出去。
“你、你真的不会说?”李氏忐忑地问。
乔薇一笑,摇头道:“不会,做大夫,这点操守还是要有的。”
若别人讲这话,李氏或许不信,可乔薇出身杏林世家,爹娘都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她的操守,她自是信得过的。
李氏有些难为情地伸出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