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话,与望舒说“谁偷吃东西了?我真不偷吃!”是一样一样的。
教主大人约莫瞧出此路行不通了,脑海中灵光一闪,循循善诱地说道:“你们让我留下,我就告诉你们那伙夜罗人在哪里。”
乔薇才不受他威胁:“不用你告诉,我们自己会查。”
教主大人阴测测地说道:“你们查不到的。”
话音一落,一名风尘仆仆的护卫进屋了:“夫人,找到那伙人的据点了!”
教主大人一口浊气憋在胸口!
你晚点回来会死啊?!
乔薇唇角一勾,看向头顶冒黑烟的教主大人,莞尔道:“貌似真没理由留下你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吧。”
教主大人的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你们会后悔的!我知道他们有个厉害的高手,血月弓都没把他弄死!你们全都没有办法对付他!可是我有!”
乔薇假装自己信了,拍拍他肩膀:“那你自己留着防身吧,啊?”
教主大人信誓旦旦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法子对付他!”
“什么法子啊?”燕飞绝问。
乔薇一记眼刀子甩了过来。
燕飞绝摸了摸鼻子:“嘴快了,没忍住。”
“我真有。”教主大人闷闷地说,“你们倒是先听听嘛,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大不了不用嘛!那个女人这么可恶,难道你们不想对付她吗?”
怎么可能不想对付?一想到她居然这么欺骗他们一家的感情,还掳走了望舒与景云,害景云吃了那么多苦,乔薇就恨不得把她给剁了。
教主大人又道:“那个男人受了重伤,正是好对付的时候,不能让他回到夜罗,一旦回了,痊愈了,你们就算追过去又怎样?还不是得被他一锅端?”
这倒是真的,在蒲城外,那人只剩五成功力,都让对付起来如此吃力,若他在全盛时期,又突破到了鬼王的境界,那么就连血月弓都或许再拿他没有办法。
乔薇心中顿时计量了起来:“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教主大人得意一笑,自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乔薇问。
教主大人将盒子递到了她手边:“自己看。”
乔薇打开一眼,竟然是一个夜鸣蛊!
她记得这种蛊虫已经被自己销魂干净了,这家伙想干嘛?居然背着她偷偷地养了几只吗?
教主大人丝毫不知大嫂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揍自己才解气了,挺起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但凡中了夜鸣蛊的人,都怕我的笛声,只要把这种蛊虫下到那人身上,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了!”
教主大人以为自己成功掐住了姬冥修的软肋,哪知姬冥修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便让人把他关进来了,着阿达尔天一亮便带着他上路。
教主大人郁闷地摔了个门!
摔完,又一把将门拉开,扯着嗓子,义愤填膺地吼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果然都是一副德行!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当初求我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全都忘了!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我要跟你一刀两断!你以后别来烦我!”
听到动静的掌柜披着棉衣、掌着灯走上楼来,他懂一点汉话,还以为这群汉人要闹什么事,正要出言制止呢,就听见这么一通狗血的控诉。
他鄙夷地看了姬冥修一眼,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是这种花花肠!
连男人的感情都玩弄,太不要脸了!
姬冥修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转过身来。
掌柜: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逃避,而逃避毫无意义!
掌柜痛心疾首地下楼了。
瞬间感觉自己背上又多了好几口黑锅的丞相:“……”
真是好冤枉!
丞相大人回了屋,方才一番动静,把乔薇与景云全都吵醒了,乔薇安抚了景云好一会儿,景云再次进入了梦乡,乔薇却有些睡不着了。
兄弟俩说了什么不用问她也猜到了,无非是小二货想留下,他大哥却不同意罢了。
“是我平时太好说话了么?这一个两个胆儿肥的。”姬冥修捏了捏儿子的小脸。
乔薇心道,还不都跟你学的?论胆儿肥,谁肥得过你?明知打不过“鬼王”,还敢跑去击杀对方,天下谁第一不要命,非你莫属。
不过话说回来,小二货确实有些欠收拾了,不带他过来,自然有不方便带他的道理,他不好好在家待着,竟然伪装成刺客,他这是想上天!
隔壁,教主大人还在骂骂咧咧的。
姬冥修懒懒地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上。
乔薇道:“我去劝劝他。”
姬冥修淡道:“别管他,看他能闹到几时。”
乔薇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发现你最近火气挺大呀。”
姬冥修闻言,沉沉的脸色忽然一变,像是云开月明一般,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起来,眸中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还不是给憋的?泄泄就好了。”
乔薇意识到他说的“憋”是哪个憋,“泻”又是哪个泻之后,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这人啊,怎么正经一天都不行啊?
“你不是说我怀孕了么?”怀孕了还想怎怎样?!
姬冥修用好听得几乎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道:“你不是还有……”
“你别说了!”乔薇打断他的话。
再说我就要忍不住把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