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烟的眸光恨不得杀了他!

慕秋阳将傅雪烟抱了起来,抱回自己暂住的小院。

他将傅雪烟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一边亲吻着她,一边拉开了她的丝带。

衣襟散开,露出她素白的里衣来。

慕秋阳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一手扣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另一手插入她发间,扣住她后脑勺:“想说话?”

他解开了傅雪烟的哑穴。

傅雪烟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地看着他。

慕秋阳邪恶地说道:“不说也罢,待会儿叫就够了。”

傅雪烟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滚!

慕秋阳褪去了她的上衣,贪婪地抚摸着她的身体:“我早说过你是我的。”

傅雪烟冷漠地望着帐顶。

慕秋阳冷冷一笑:“你越是没反应,我越是想要你。”

说罢,他大掌缓缓地滑下去,一把探入了她罗裙。

傅雪烟屈辱地蹙紧了眉头。

就在他即将撕碎她的罗裙时,一道寒光自他身后逼了过来。

他心神一动,就要避开,可惜晚了一步,虽是避过了要害,却生生让那道寒光割掉了一只耳朵!

他捂住鲜血淋漓地创口,暴怒地转过身来,就见教主大人不知何时出现了身后,手中握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

教主大人憎恶地看着他,他放下被鲜血染红的手,气笑了:“又是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杀了你,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教主大人冷声道:“谁让你客气?有本事你就来啊!”

慕秋阳在教主大人手里吃过一次闷亏,知道对方体内压制着一股强悍的内力,当然不会再赤手空拳地去打他,慕秋阳抽出了桌上的宝剑,封住内力,硬生生地朝他的心口刺了过去。

傅雪烟面色一变!

教主大人拔腿就跑!

慕秋阳冷笑:“你觉得自己跑得了?”

教主大人一口气跑到了院子外,眼神冰冷地看着朝自己追来的慕秋阳,反手一挥,拿出一把金笛,冷冷地吹了起来。

笛声响起的一霎,慕秋阳的胸口蓦地传来一阵剧痛,他双腿一软,用宝剑支撑住了身形。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教主大人,这个废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心口好似要炸掉了!

教主大人可不只是砍了他一刀,刀上还有一只夜鸣蛊。

夜鸣蛊闻声而动,慕秋阳捂住心口,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慕秋阳解封了内力,可他以为自己是鬼王么?用点内力就能不怕夜鸣蛊了么?

夜鸣蛊若是这么好解,为何还困住了整个塔纳族那么多年?

慕秋阳提剑冲向教主大人,想一剑宰了他,可惜他步子没迈出一步,血倒吐了三口。

再待下去,命都要没了。

慕秋阳可气又可恨地瞪了教主大人一眼,托着剧痛的身子跑掉了。

教主大人没去追他,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追不上,他回到房中,看着衣不蔽体的傅雪烟,素来爱炸毛的他竟然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默默地给傅雪烟穿好了衣裳。

傅雪烟难堪又窘迫。

教主大人平静地问道:“怎么给你解穴?”

傅雪烟垂眸道:“你扶我坐起来,我自己能冲开。”

教主大人将她扶坐在了床头。

傅雪烟闭上眼,自丹田内运了一丝内力,狠狠地冲了几次,终于冲开了被慕秋阳封住的穴道。

她累得够呛,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向默默坐在一旁,望着窗外,似乎在发呆的教主大人,睫羽颤了颤,难堪地说道:“我刚刚……”

“不用说了。”教主大人神色平静地打断她的话,脱下自己外袍,裹在她的身上,“回家吧。”

“我真的没有……”言及此处,傅雪烟顿住,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

教主大人说道:“有也没关系。”

“哎,你……”傅雪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教主大人沉默得有些不像他,傅雪烟想问你终究是介意的是吗?又想起他并不是今晚才这么沉默,最近好几日,他一直是这种安静得几乎能让人感觉不到他存在的样子。

“你……究竟怎么了?”傅雪烟问道。

“我没怎么。”教主大人说道。

没怎么怎么会是这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傅雪烟望进他眼睛:“你有心事。”

教主大人没说话。

傅雪烟想了想:“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出来找景云,没带上你,你不高兴?”

教主大人冷漠地说道:“我知道我没用,只会给人拖后腿,你们不带我是应该的。”

傅雪烟哑然,她忽然意识他们过度的保护,伤害到这个男人的自尊了,难怪他最近总是“乖”得不像话,他不是真的想通了,他是难过了。

傅雪烟抓住他袖子,轻轻地晃了晃:“哎。”

“干嘛?”教主大人淡淡地问。

傅雪烟道:“要不要去找景云?”

傅雪烟话音一落,金雕扑哧着翅膀飞过来了,傅雪烟看到了它羽翼下的红绳与纸条,解下纸条一看。

“出了什么事?”教主大人问。

傅雪烟不动声色地将纸条绑了回去,对教主大人道:“是小卓玛,她问我们找到景云了没有。”

金雕惊讶地睁大一双鸟眼。

傅雪烟眼神一闪,拍拍它脑袋,让它飞走了。

傅雪烟看向教主大人:“要不要去找景云啊?”

教主大人清了清嗓子,一脸不情愿地说道:“我可找不到他!”

傅雪烟轻笑:“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教主大人不说话了。

傅雪烟抿了抿唇,看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轻轻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柔软的素手捏住他指尖的一瞬,教主大人整个人都僵住了!

傅雪烟的脸颊以看得见的速度变红了。

傅雪烟没有看他。

他也没看傅雪烟。

二人就像两只鸵鸟似的,仿佛不知道已经拉着彼此的手了。

“景云……景云在哪儿啊?往……往……往哪儿找?”教主大人紧张得都结巴了。

傅雪烟抿唇翘起的唇瓣,语气如常地说:“……往南吧。”

二人拉着手,目不斜视地、一本正经地往南边的街道去了。

却说早已回了府的景云,正躺在妹妹身边,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唇角都挂着笑。

天亮没多久,阿达尔回来了,他回来后,乔薇让他守着景云,自己则与公孙长璃一道去了姬冥修闭关的地方。

胤王像条尾巴似的跟了上来。

乔薇可不想他知道姬冥修的情况!

这家伙就是冥修的死敌,若知冥修正在修炼九阳掌的紧要关头,谁知道他会不会打什么歪主意?

乔薇转过身,不解地看向了胤王:“我说尊敬的胤王殿下,高高在上的少教主大人,您是闲着没事干了吗?怎么还不走啊?”

胤王毫不客气地说道:“本王就是不走!”

乔薇没好气地道:“你还赖上了是不是?”

胤王冷笑:“赖上了又怎样?你有本事把本王赶出去吗?”

乔薇捋起袖子道:“你以为我不敢?鬼王殿……”

乔薇“下”字未说完,夜罗王后睡醒了,她打房中出来,正要厨房找点吃的,结果一眼看见了被乔薇堵在门口的胤王,她一双眼睛登时亮了……

乔薇扶额,怎么忘记这家伙还有姨母这个大杀器了?

胤王最终被夜罗王后留了下来,不过,虽是留下了,却没办法跟着乔薇了——夜罗王后拉着他的手,一刻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乔薇莞尔。

……

乔薇与公孙长璃去密室的功夫,寻找景云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最先回来的是阿达尔,之后是乔峥与燕飞绝。

又过了半日,傅雪烟与教主大人也回了。

唯独云珠,迟迟未归。

乔峥与燕飞绝都找去了云中城,有国师大人偷偷塞给乔薇的令牌,二人十分顺利地上了天梯,可没找多久,金雕便飞来了。

金雕最后去寻找云珠与海十三,可惜一直没能找到。

这倒不怪金雕找错了地方,金雕去了圣教,这是云珠原先的计划,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是,云珠发现月华老贼不见了!整个圣教的人都在找他!

云珠当然不知道对方是被鬼帝给震飞了,只当他是抓了景云,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云珠于是没去圣教,在莽荒山脉中所有可能让他藏身的地方细细地找了起来。

这一找,便与金雕错过了。

云珠与海十三找了一日一夜,把月华的巢穴都翻遍了,也没看见月华的影子,就在云珠琢磨着月华是不是又回了夜凉城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浩瀚的气息,如海浪一般,自圣教的方向奔涌了出来。

这股气息离云珠并不算近,却依旧让云珠不寒而栗。

云珠顺着气息奔涌的方向望了望,当即……面色一变。

慕王府中,夜罗王后拉着儿子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贴心话说不尽;望舒和十七鬼王去了后花园;燕飞绝等人刚端起饭碗,准备用膳;乔峥在丹房研究新的丹药,乔薇与公孙长璃去了姬冥修闭关的密室……

一切都平静得不像话,直到一股浩瀚的气息,如浪潮一般层层叠叠地压了过来,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心神一凛!

又是这股气息……

要抓国师的那次,潜入圣教的第一次,乔薇都曾感受到过这股强悍的气息,但那时,还远不如今日这般可怕。

乔薇只觉得在这股气息的压制下,她连心脏都要爆开了。

不止她,就连公孙长璃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鬼王一把将小望舒抱进怀里,用脊背死死地扛住这股气息。

景云已经醒了,正坐在院子里,陪鬼帝吃糖豆。

他看见头顶的天,忽然暗沉了下来,乌云如墨,黑压压地滚了过来。

燕飞绝吐出了一口鲜血!

景云一愣。

在这股几乎能把所有高手绞杀的气息下,只有鬼帝还镇定自若着。

鬼帝释放了自己的气息。

所有人都感觉头顶一轻。

乔薇终于能喘过气来了,扶着墙壁,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长璃望着圣教的方向,喃喃道:“云夙醒了,他在警告鬼帝,他来了。”

------题外话------

云夙是圣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