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陵的成府依山而建,周遭清幽素净,山上有终年流淌的溪水,四季繁花不绝,确实是一处好地方。
“那不过公子的说辞罢了。”宫扭头看着燕之说道:“留在乐陵是因为夫人那时的身子重了,还有,那若汤山上的温泉水能克制住素雪凝华上的寒毒。”
“那怪羽姑姑总是急着要会乐陵去……”燕之大梦初醒似的说道:“出来这么久,真难为她了。”
“阿羽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那点寒毒。她一直催少主回去是因为……”宫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犹豫。
“是因为景行。”燕之轻声道:“羽姑姑是怕以后就剩了我一个人过日子……”
宫抿紧嘴唇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
“我去看看羽姑姑。”燕之从宫身边走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进了屋。
房间里简洁温暖,床边上放着一只火盆,床头上燃着一炉香。
“羽姑姑怎么样了?”燕之急匆匆走到宫住的房子前的时候,他正负手立在檐下看着漫天的飞雪。
新家的后院不小,被分了几处,两厢还建了跨院。
宫和穆兮就住在东跨院里。
宫看了跟在燕之身后的穆兮一眼,穆兮赶紧低了头。
“宫叔,您别怨穆兮。是我半天没看见羽姑姑才问了他。”宫御下甚严,做事刻板不讲情面。燕之怕穆兮受责罚,忙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也是问了半天他才告诉我羽姑姑病了。”
“阿羽是中了寒毒。我给她施了针,她睡下了。”宫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吵醒了屋里睡着的人:“这几日她毒发,腿疼的厉害,夜里不能安睡。”
“寒毒?”这名字燕之头次听说,她追问道:“什么时候中的毒,为何我没有一点印象?”
“阿羽受伤的时候少主还在夫人的腹中,自然无从知晓。”宫微微仰头又看向了纷纷扬扬地飞雪,目光深邃,似乎是回到了旧时:“那时公子才做了决定要来大惠。”
“消息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我们这一路行来遇到了好几国的人前来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