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非在桌上滚来滚去,瞧着就像要不到东西吃在耍无赖,花无涯会错了意,待到她吃饱后,将最后剩的那个鸡腿狠狠地塞进了顾知非的嘴里。
蛇口够大,不然按照花无涯的动作,顾知非的嘴巴非得裂成两半不可。
她忍着眼泪,才默默将鸡腿连着骨头咽了下去,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这不是吃饭,是单纯的为了活着而进食。
顶着个鸡腿肚,顾知非爬回花无涯头顶,瞧着她结账离开。
还没等出门,就瞧见一群人拿着棍子锄头朝着酒馆冲来。
为首的那人,就是刚刚被花无涯偷了荷包的冤大头。
花无涯大概也不是第一回遇见这种事了。她反应奇快,迅速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转头就往酒馆后厨跑。
后厨有一条通往小巷的小门,聚精会神炒菜的厨子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被吓了一大跳,颠勺的动作戛然而止,锅子里头的炒饭全部倒了出来。
花无涯兜着衣服,将炒饭打了个包,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还不忘给厨子关上个门。
她倒是逃了,被颠得将肚子里那个整鸡腿完整吐出来的顾知非,趴在花无涯的头顶为那只鸡腿默哀。
她还没尝到味道的鸡腿啊,就这样消失在了视线里,再也不见了。
“不是,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