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饶有兴趣地围着三匹宝马转悠起来,原来世上竟有如此奇异的宝马良驹,回去之后可以打电话问问曹哥,不知道旧时代的坐骑是个什么样子。
“多少钱,开个价吧!”
听到这位小爷问价,张老三瞪大眼睛问:“难道三匹马少爷都要了?这个小人可做不了主,要经过……”
“少说废话,三匹马我都要了,打点需要多少钱,你直接开个价。”周烈并非急性子,可是他的来历毕竟存在问题,要是对方追问起身份族系来,暴露的风险会扩大好几倍。
“这个……”张老三倒是不疑有他,他认真想了想陪着笑脸说:“既然少爷着急,那就每匹马作价四十枚金币您看怎么样?”
周烈暗自松了口气,这个价码没有超出他的心理价位,尽管肉疼的不得了,可是与小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解下腰上的钱袋,倒出来一堆金灿灿的金币,看得那几个衙役直流口水。
张老三心道:“嚯,钱袋里全是金币,这位小少爷太壕了,比本镇的小少爷有钱,很有可能来自城里的那几大家族。”
数出来一百二十枚金币,钱袋子极速缩水。
周烈忽然从背后抽出黑色大剑,他以最快速度靠近宝马龙泽,撩起剑锋抖动两下,就见两条肉须子带着血水高高飞起。
龙泽突然遭此祸事,痛得它抬起头来想要发出嘶鸣。然而就在声音即将传播之际,头顶上传来“咔嚓咔嚓”两声很不和谐的异响。高傲的头颅随之形成两次重颤,健壮的身躯高高挺起,之后它陡然向地面倒去。
周烈已经撤剑后退,他刚才的举动吓傻了一众衙役。
张老三感到一阵晕眩,不知道这位小爷发得什么病,花高价买下宝马良驹,竟然现场开始屠宰。
处理了龙泽之后,周烈又看向疾电的尾巴,吓得疾电不停刨着蹄子后退,眼中全是恐惧,再也没有先前的倨傲和不屑了。
第二天,镇公所。
刚刚吃过早饭,几名身穿皂衣的衙役打开大门,就见大门外一名十四五岁少年临风而立,眉宇间透着沉稳,背后背着一把黑色大剑。
看穿戴就知道这位小爷不是凡夫俗子,衣服上的华美刺绣只有蒋家织得出来。
蒋,沈,韩三家把持源泉镇百余年,在镇公所这个地方如果没有几分眼色,那也就不用想着继续混下去了。
衙役头头张老三急忙上前抱拳:“小少爷这么早前来可有吩咐?”
少年背起双手,挺起胸膛说:“吩咐谈不上,家里马匹吃紧,正赶上今天我要出行,所以到镇公所看看。放心,我不会占公所的便宜,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哦,原来小少爷是来买马的。”张老三心里有底了,虽说镇公馆不是卖马的地方,可是架不住用马的地方多,又要与那些高门大户打交道,所以通常都会备着一些好马。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周烈。
他之所以大早上前来买马,是因为今天中午就要向镇子外面突破。
本来这次行动应该蹑足潜踪,小心翼翼在林间穿梭,可是昨天夜里集市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好几家商队包括开元村的队伍要在今天离开源泉镇。
等到消息传开后,相信那些在镇子上滞留多日的商旅也会动心的。
周烈不用想都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那些少年的身影,他们在做与唐七七一样的事情,说明那个魔盗其其格给大家造成了很大压力。
如此一来,今天会有一场好似雪崩的大逃亡。
你逃,我也逃,两条腿自然比不上四条腿逃得快。
反正就要离开源泉镇了,冒充一下那些高门大户子弟应该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