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的手劲好大呀!快,给景兄更换酒杯。”高天赐现在特别希望有人陪自己喝酒,不会因为一只酒杯碎裂耽搁酒性。
周烈感受到怀中的灵感玉钱和占卜玉钱同时发烫,隐隐感受到有人正在施法,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发难。
“高兄,这酒杯太小了,喝起来忒不爽利,不如换那大号的海碗如何?喝酒就应该喝出一个海量的滋味,要不然这样一杯杯下肚太闷了!”
听到周烈如此说,高天赐瞪大眼睛,拍着桌子站起来,开怀笑道:“好,痛快,终于有一个像样的酒友了。哈哈哈,拿大碗来。”
时间不大,海碗上桌,还有许多别致的下酒菜。
周烈活动了一下筋骨,端起海碗就喝,干光一碗之后说道:“我这个客人先干为敬,高兄的酒清冽甘醇,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哈哈哈哈,同饮同饮!”高天赐的兴致一下子高涨起来,端起海碗咕嘟咕嘟猛灌。
突然之间,天上地下有一股隐晦之气飘荡而来,形成绵绵不绝的攻势,想要打压周烈的气数。
“干!”周烈仰头干掉一碗烈酒,随手将出现裂纹的酒碗抛到脑后,抓起酒坛仰头就灌,看得高天赐直呼过瘾,也抱起酒坛猛灌。
“咦?”吕由简正在客栈的房间中起坛做法,觉得只有将这人的气数压制下来才好成事,谁知法坛咯楞咯楞直响,竟然出现反噬征兆。
“真是小瞧了你,让我来看一看你究竟有何仰仗?”吕由简取出一支三寸长金钱剑,割破手指洒落点点鲜血,染红了摆放在法坛上的白幡。
与此同时,周烈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环绕不休,他暗叫一声:“酒气弥天,结气成甲,给我挡回去!”
“哼,狗仗人势,等你们的主人来收拾你们。”吕由简一挥手中白幡,几个门子瞪大眼睛定在原地,居然无法动弹。
他们不但身体无法动弹,嘴巴也无法发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走入府邸大门。
吕由简穿入府门,脚下踏着玄奥的步子,三晃两晃便来到门客居住的楼宇前。
这时有人惊怒交加,远远喝道:“什么人?敢来赵家撒野。”
“我是赵琮礼的好友,有问题去祖祠问询!”吕由简懒得和这种人废话,直接报出了莫逆之交的名字。
“琮礼?”
很显然,能直接以名字相称,喝问之人的辈分很高。虽然他觉得吕由简非常无礼,可是看在同宗的面子上,静观其变。
吕由简这时才想起来,这座府邸紧挨着祖祠,应该有许多老人在这边养老,他如此气势汹汹冲进来,确实有失礼数。
不过眼前的机会实在难得,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仰头观看一周,突然皱起眉头,心道:“怎么回事儿?那人好像又不在了?难道在我冲进府院之时,恰恰提前一步离开了吗?是气数使然促成的巧合,还是自身有这种本事施展精妙预测?难怪那许宗主要加上层层保险诛杀此人,当真难缠!”
看罢之后,吕由简又想:“之前我明明拜托赵琮礼搜寻此人,想不到这人就在赵家,再派人去外面寻找,自然没有收获。时也,运也,命也,这小子几天之中竟然全部占尽,如此说来华庭山的玄龙二气泄露,必然与此人有关。在风水上,赵家祖祠以此山作为靠山,现在靠山动摇,有可能波及到根基。”
念头一闪即逝,因为赵家也有不少能人异士,岂能看不到这点?必定会想办法处理的,不劳他这个外人操心。
吕由简对着远处施礼:“在下御光城吕由简,刚才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来晚一步,并未找到想找之人,暂且离去,日后必登门拜访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