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多男女之事，我原以为我这辈子就是如此了。哪还有动心之说？”钰卿倒是并未回答芊芊的问话，只是说道。

“只是她却对我那么好……”

“我不懂情爱……”

“可我心内满满当当都是她……”

……钰卿好像真的醉了，一直在念念叨叨什么。芊芊自然明白他说的就是钰玫，只是这语言中透露出的滴滴孤涩之感，难不成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钰玫师姐？

待到钰卿一头栽在桌子上，芊芊才意识到他竟然是真的醉了，先前的那般清明，竟然是装的吗？

一个窈窕少妇从外面推门进来，见钰卿趴在桌子上，也不吃惊，只是吩咐了几位小厮将他搬去一个房间内睡着，而后便在芊芊身旁坐下。

为芊芊斟了一杯酒，才是朱唇轻启：“我们月莹楼有个传统，就是当这男子来咱们楼之时，给他一席座位，一壶清酒，一间干净的房。”

“你认得他？”这凡人寿命不过短短数十载，钰卿这么多年不变样子，她们都不奇怪吗？

“当然认得，他是我们几百年前我们月莹楼的花魁之子。”女子见芊芊疑惑，便是笑着说道。

“我们不过一介凡人，原本也无法置喙你们仙家的事情。只是这男子这些年来我这，每次都是大醉。连我都看了伤心。”女子莞尔一笑。

芊芊略略沉吟，见这女子也有些亲近之感，便是如实回道：“他与我一师姐互生情意。”

“果然如此吗？”女子好像早已料到一般，“我从小便见他来我们这喝酒。那时我就在想着，如他一般的玉树临风，竟也需借酒消愁？想来必然是这男女之间的情爱了吧。”

“如此看来，他倒如他生母一般了。”女子好像想起些什么，招招手吩咐了外面的小姑娘，过没多久便递来了一副美人图。

芊芊看着画中与钰卿眉目相似的女子，一旁书写着几字：叶中翩飞。

“这是他的生母，也是当年的花魁，叶飞飞。”女子稍作解释。

倒也不奇怪，这眉目如此相似，竟连眉中一抹忧愁都相差无几，又都是如此绝色，芊芊已是信了七八成：“他生父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