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沈安安觉得这世上唯一真诚的东西,大概就是自己手里捏着的几百两的银子吧,还好她现在手里还有些钱,等她有了自己的事业,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事实上,她现在已经比一般的女子做的好得不知道多少倍了。
静默了好一会,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沈安安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到了树上,所谓登高望远,她可以看到前方很远的地方。只见眼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不过再往前方很远的地方,依稀有些灯光。
她一直往树的高处爬,一直爬到不能再上的位置,往远处眺望,终于在西方的位置,她看到了前方有三三两两的灯光,离开她这里是最近的,沈安安估摸着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到达那里。
确定不是县衙的方向,也不是回家的方向,沈安安才放松下来,这边应该是别的村庄了,而且还是小村庄。看着那村庄上稀稀落落的灯光,看得出,那里一定人烟稀少,不然每家每户不会相隔的那么远。
沈安安本想趁着天没有完全黑下来时,爬到树下,然后到那村庄去,先弄点吃的东西再说。
却没想到,因为跑了太多路,加上她爬树时耗费了不少力气。这会她的腿就成了软脚虾,根本就下不了树。一下去,她的手和腿都是颤抖的。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到树下去,沈安安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
如果沈安安重新后,没被饿死,没被冻死,却被活生生的从树上摔死了,那可就是笑话了。
得了,今天不行就在这里休息吧。
沈安安知道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只要有水喝,也可以撑个六七天,她只是暂时没有食物而已。硬撑一晚上,估计问题不大,等到天亮了,她就在路边看有没有路过的马车,她先回城再说。
好在这些松树的树枝很是厚重,沈安安伸手折了好几株比较浓密的松枝给自己挡住风。看到自己这会在折松枝,她的脑子里,顿时想起小时候,经常和隔壁的小朋友玩过家家。她们会用绳子绑住几棵树,屋顶就是各种折下来的树枝,盖在上面就可以了。
然后她们还会折来很多树枝,铺在地上,当做床。她们准备的碗筷,多数就是从外面的树林里捡来的那些被大人们扔掉的破碗,破瓶子之类的。
如果她们需要更多的小朋友来参加她们的宴会,就会抠来很多泥巴做泥巴人玩。
想到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真是开心啊。上学爸妈会给你零花钱,在学校还怕你冻着,饿着了,经常送来好吃的。回到家里,也像是小公主一般,被家人捧在手心里。
那时候的沈安安并没有觉得自己比别的同学幸福多少,然而现在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幸福,她都没有。
沈安安却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转了一圈,竟然会以天为盖,以树为床,要在外面餐风露宿。
用几根树枝挡在自己下面的位置,将柔软些的树枝绕过来,权当绳索在自己的身边绑了一圈树枝,为的就是怕自己睡着了会掉到树下去,这样一来,她坐在树杈上睡觉,旁边都有绑了的树枝挡着,就不会掉下去了。
或许是因为有些累的关系,沈安安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沈安安这会心大的在睡觉,正睡的香甜。却不知道,因为她莫名失踪的关系,李晟宋鏖他们带着几十个人,正在焦急的寻找着,因为寻找的范围大大,人数不够,找起来非常的麻烦。
找到后面,李晟的面色越来越差,杜冲是带着病来寻找的,李晟让他回去休息,他不肯。
于是李晟,宋鏖还有杜冲,三人各带一路人,分作三个方向寻找着。他们却不知道,就沈安安这么个小不点,竟然跑那么远,而且还爬到树的顶端去了。
加上她现在在睡觉,如果她不发出声音,估计就算是他们找到这里,也会错过找到她的机会。
一开始李晟并没有去闹县衙,可是天都黑了,他们却连沈安安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才开始着急了。
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刘余生嘴贱闹出来的,李晟差点就冲到县衙直接去打人了。后面还是被宋鏖紧紧的抱住了,让他冷静,李晟才作罢。
“刘余生你给我出来?”
听到李晟在外面叫,刘余生吓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直到师爷提醒他,外面的门关着的,刘余生才恢复常态。“关紧了,别让他进来。”
“哼,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多没面子。”
其实李晟真要想进来,他这个县衙的门还不是纸糊的。
“要是今天找不到人,或者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将你的县衙拆的一点都不剩。”李晟走的时候,霸气的留下这一句。带着小66和其他人,一起去寻找了。
刘余生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人走没?”
听到师爷说人走了,他立刻命人将县衙的大门,再加了几根木棍给抵了。
听到师爷说人走了,刘余生立刻命人将县衙的大门后面,再加了几根木棍给抵了,然后院子里加强的防卫。
“哼,我怕你啊,有种你就来。”不过他嘴里说归说,还是命人将县衙的门紧紧的盯着。他自己的房里还在门后面准备了一把长刀和一根长棍,并且命四名衙役,在他的屋子外贴身保护着。
一开始听说,沈安安没找到,刘余生还在那里偷着乐,心道:活该,死女人谁让你惹得我,这次让你吃吃苦头。
到天黑之后,还是没有沈安安的消息,刘余生开始不安起来,一直留意着门外的动静,并且又加派了四个人手在自己身边保护着他。
他到后面甚至都不敢睡在自己的房间,手里抱着刀,直接到师爷的房里去了,为的就是怕李晟真的过来报复他。
师爷不由苦笑道:“大人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啊,到我这里岂不是寒碜了大人。”
刘余生则道:“无妨,我有时也挺喜欢体验生活的。”
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