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今年又是个好收成,孙老爷心里就琢磨着做些什么,却没想到一个天大的机会来到他的面前。
这会只见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院里静悄悄的,大门上绘着一个大大的孙字。孙家明堂里,坐着两位客人,看上去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其中一人长得人高马大,额头到左边眉骨的位置横着一条大伤疤,另外一人一只袖子胳膊是空的。这两人都是一身的黑衣服,衣服有些破破烂烂的,看上去不像是善类。
两人坐了好一会,才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们对看一眼,神情立刻变得紧张又有些兴奋。
只见为首之人,穿着雄狮湖蓝长袍,长得十分英武,留着一绺长胡须,只是走路时,右脚略有不便。但是整个人气质不凡,倒也不会影响这个人的外观。
“孙老爷!我兄弟二人已经为您将事情办妥。”两人说话间站了起来,朝来人拱了拱手。
“二位贤弟果然勇猛异常,这事情我听说了,你们办的十分之好。当然孙某亦不会食言。”孙员外说完,朝旁边的人一使眼色,立刻有两名小厮手里端着银盘。盘子中间鼓鼓囊囊,上面盖着红布,想必都是银子。
两人看到银子似乎并不激动,而是面带期待的看着孙老爷。
其中一人低声问道:“不知那引荐之事怎么说?”
孙员外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说道:“早些年我和蒋大人有些交情,如今他刚到此处。手下缺几个跑腿的。你们若是愿意,我可以为你们举荐。只是你们要彻底忘记你们是何人,低调做人,来日再图大事。”
“谨听孙老爷安排。”两人一起躬身。
于是孙员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二人中的其中一人。“这是我的举荐信,你们到那边平安后,若是没有事情,就不要再和我联系了。”
“是。”
两人说完再次向孙员外道谢,临走时,其中一人突然回转身说道:“对了,孙老爷,还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那李家葡萄园被毁后,一开始并无异状。昨日晌午开始,那李家二少爷开始指挥手下之人采摘那些被毁的葡萄。听闻是一个姓沈的丫头出的主意。”
“哈哈哈,这丫头只怕又是要作妖,我倒是想看看,她能用这些废物作何用场。”
“还有小半月,朝廷派下来的采办官就要下来。我谅他李家也翻不出什么泡泡。这次二位贤弟,可是帮我了孙某大忙了,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两人再次说了声多谢,让孙老爷将银子换成银票,拿了银票后,戴上帽子,悄然离开了。
看到两人里去的背影,孙老爷的面色不由拉了下来。
随即低声对身边的人嘱咐一番,便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丫头,我听宋大夫说了你的事情,这几日你可还好?”佟掌柜其实挺关心沈安安的,这几日她没来,佟掌柜一天不知道朝门口的位置看几次。
虽然今日脚好了,沈安安也不敢太过用力的走路,走路时比较慢,佟掌柜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后,顿觉感觉走路,轻松许多。
“谢谢佟掌柜,我已经没事了。我这几日都没来学习,宋大夫可好?”
见沈安安问的问题奇怪,佟掌柜不由看着她问:“丫头,怎么问起宋大夫来了,他这几日好像总是睡不好觉。问他也不说,看着没啥精神。”
沈安安便想起那日李悠悠说的话来,说是南家曾有先祖患得此病。后来和先祖母一起入梦,才能破了此梦魇。
她心道,难不成宋鳌和南宁也是这种情况,这事情也太玄乎了些。看来这事情只能等宋鳌回来后问明了情况,再做打算。真不行,只能试试。
总不能老是让他们做着奇怪难解的梦吧?
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宋大夫和南宁的姻缘也许是前世注定了的。沈安安一想到宋鳌和南宁将会一起做那个实验,脸上不由多了一丝期待之感。
到时候南宁也算是梦想成真了。
“丫头,你在找什么呢?”佟掌柜见沈安安今日来到店里后,没有到前面去帮那些师兄们抓药,也没有插科打诨和他们说笑话。这会却在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翻看医书,便觉得十分奇怪。
前面甚至有人叫她去说话,她竟然坐在那里没挪动。,不像她的风格。
“看医书啊,我好几日没来了,功课可是落下不少。”沈安安嘴里的话脱口而出,不过现在的她,随便胡诌几句话,也会脸不红心不跳。
对沈安案性子很是了解的佟掌柜,见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暗自好笑,不由轻捻着胡须。
“我看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吧?哪有你这样看书的,这一目要二十行了。”
被说中了心思,沈安安不由停下手里翻书的动作,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哎,真没劲,本来我想当个好好学生的,没想到竟然被你戳穿了。我说佟掌柜,你是不是在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什么一箭之仇。”佟掌柜被沈安安说的一愣一愣的。
沈安安知道他在装傻,不由顺杆下。“好,没有一箭之仇,那就算我小心眼了。”
“对了,掌柜的,你说一个人好好的,突然性情大变,会是什么原因?”这会沈安安的小神情十分的认真,倒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性情失常?那精神和逻辑可有问题?”
“没有,人很正常的,就是本来你们关系很好的。突然间她就对你有敌意了。你们这里以前有这种的案例吗?”
原本沈安安今天来找宋鳌,除了来看看他们,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针对沈安秀的情况,她想问一下,看看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导致。
“你问这个干什么?”佟掌柜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