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弄清楚我的身份,就急着推我出去,李二少爷这是气昏了头脑,还是脑子拎不清。”
“嗯,我管你是谁?总之,这里不欢迎你。”
李晟再次将邢子虚往外推,李晟的身手一般的人,根本招架不住,更何况身形单薄,只是拿笔杆子的邢之虚。
“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邢子虚脸都憋红了,才将李晟的手推开,拉了拉自己的被弄皱的官服。生气的看着他说。“李晟李二公子,我相信不出一个时辰,你一定会后悔,并且亲自请我回来。”
李晟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他知道邢家人一向卑鄙,说不定他是拿了谁给的请帖,直接混进来的。谁有空和他啰嗦。“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去请你。”
邢子虚顿时笑了,笑的还很好看,他不由回过头,面带同情神色的看着李晟说:“好,算你有种,不过,我真的不希望,当你再次看到我时,你是跪着求我的。”
“立刻离开,再啰嗦,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李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指着门口的位置,意思是让他直接走人。
却没想到,不到几分钟的功夫,李老爷来了,还是带着邢子虚回来的。
邢子虚的神情当然是头朝天上看着的,并且面带笑意的看着李晟,就等着看他的笑话,等着他给自己认错。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这样对待邢大人,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李老爷说完,二话不说,就上前给了李晟一个巴掌。
李晟没有躲开,“啪”的一声,当即嘴角有一丝血丝流了下来。
满嘴的血腥味,面部有些麻木的疼痛,李晟就这么慢慢地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他称呼为父亲的男人。
那眼神十分的陌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仿佛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一般。
因为震惊,愤怒,不解,心痛,就这一会的时间里,李晟心里晃过无数个念头,只见他胸口距离起伏着,眼里瞬间布满了红丝,全身的气息变得极为可怕。
而李老爷这一巴掌打的极重,也将李晟好不容易对父亲产生的好感,瞬间湮灭。
“爹,你为了一个外人,就这样打我。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李晟伸手指着李老爷,脸上的神情看上去,仿佛就要崩溃一般。
李老爷见儿子露出这般的神情,他心里也痛。可是邢子虚是今日的特使,他得罪不得,万一他一摇头,否定了他们的葡萄酒。他们这几日做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因此即使知道会被误会儿子误会记恨,他今日也不能得罪了邢大人。于是李老爷暴跳如雷,指着李晟的鼻子骂道:“我打你是轻的,回头你给我跪祠堂去。”
李老爷说完立刻转身看着邢子虚,满怀歉意的道着歉:“对不起了邢大人,犬子今日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冲撞了你。我这就教训了他,要是你觉得还不解气,我等会给你赔罪,自罚三杯如何?”
李老爷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一副用力讨好的样子。
“那前面走着的是宁知府?”彩蝶顿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整个眼睛都发光了。平日里去她们哪里的男人,有钱是有钱,大多数都是客商,或者是外地过来玩的公子哥。
有钱却没啥势力,要知道这知府大人,在这桃源镇就等于是一把手。而且年纪大的男人会疼女人,看着那走在前面的官老爷,一派正气,器宇轩昂的样子。彩蝶顿时将一颗芳心都系在前面的宁知府身上了。
只见她快步朝前行去,欢儿在后面说,让她慢点,她都没有听到。
而是一路提着裙子,快步的朝前走去。
原本彩蝶开始瞄准的是宁知府,却没想到,就在她快要追上他们的时候,看到宁知府的身边,竟然还有一名年轻男子,也着了墨蓝色的官服,穿着官学,头戴五根彩色灵羽的官员。
再一看,只见他侧脸十分耐看,彩蝶一颗芳心顿时砰砰乱跳。
“哎呦!”彩蝶一个脚不稳,直接跌到了地上,更加巧的是,她跌倒的位置,正好跌在了那名年轻官员的面前。
跌倒后,彩蝶嘴里发出一声惊呼,装作十分痛楚的模样,说道:“哎呀,我的腿好痛。”
年轻男子看了她一眼,正欲要去扶他,没想到,斜刺里的马大人冲了出来。
“这位小姐,这是怎么了?”
邢子虚见状,连忙给马大人让位置,走到旁边去了。
宁知府看到后,也神情有异的看了过去。
只见这时马大人已经将跌倒在地的彩蝶扶了起来。并且声音温和的问道“这位小姐,可曾摔倒那里了。”
彩蝶见这名男子,虽然比宁知府年纪大一些,面相却是十分和蔼,而且头上的帽子插了四根灵羽,应该是四;品官员,顿时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说道。“多谢大人相助,奴家摔倒腿了,这可怎么办啊,等会奴家可是要跳舞的。”
马大人听罢,顿时说道:“那我扶你到一旁休息可好。正好我学过推拿之术,可以帮小姐看下受伤之处。”
彩蝶听了之后,脸上顿时露出又惊又喜,却又有些羞涩的表情。
“这怎好意思?只怕是奴家要耽误大人的大事了。”
马大人看到彩蝶长得如此标致,那一口江南女子的口音,又嗲又好听,只听得骨头都要酥软。忙道:“都是小事,不碍事,不碍事。你在这等着,我去嘱咐一句。”
马大人将彩蝶扶到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就去和宁知府和邢子虚打招呼去了。
宁知府当然不会不答应。“大人这是做好事啊,你尽管去吧,等会大会开始了,我会通知大人的。”
马大人当然是求之不得。“宁大人和子虚办事我放心,我这边处理好就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