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红苕道。
“看不出来。”黑衣女子摇摇头,又道,“我们怎么办?”
“会不会是送字条来的那个人?”白莲道。
红苕顿时眼中一亮,急道:“很有可能,轻功那么高的人总不至于一下子冒出来两个。”
“这么说来,那人就算态度不好,但至少是帮我的。”白莲咬着唇道。
瞬间,几人都看向地上昏睡的年轻和尚。
那么……眼前的这个,确实是江涟漪准备的奸夫没跑了!
“夫人觉得……怎么办?”红苕目光闪烁。
“扔到太子妃床上去,行不行?”白莲咬牙道。
“稍等。”黑衣女子微微点头,随即闪身没入了夜色中。
红苕迟疑了一下,还是提着那和尚先进了屋子关好门,毕竟,在门口杵着,万一被个起夜的人不小心看见了就说不清楚了。
然而,屋子里有个男人在,白莲却很不安,若是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同样是说不清楚的事!
一片寂静中,仿佛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两声鸟鸣。
红苕松了口气,赶紧开门。
之前那黑衣女子闪身进来,脸上的神色却极为古怪。
“怎么了?”红苕问道。
“太子妃屋里……所有人都睡着了。”黑衣女子道。
“睡着了?”白莲惊讶道。
“应该是被高手点了睡穴。”黑衣女子点头。
“也是刚才那人做的?那究竟是谁,为什么帮我们?”白莲道。
“重点是,我们还干不干?”黑衣女子问道。
“干!为什么不干?”白莲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冷静过,“把这男人脱光了扔到太子妃床上去,过一会儿想办法引人过去,别忘了在那之前把太子妃的侍女的穴道解开。”
要是躺满一地的人,就算傻子也知道江涟漪是被算计了的。
“是。”黑衣女子俯身抓起那和尚,就要往外走。
“等等!”白莲心念一动,上前扯下了那张写着“男人”两个字的纸条。
之前那张因为内容关系重大,她看过后就烧掉了,但这张,正好留着以后对笔迹!
黑衣女子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也闪过一丝满意,提着和尚出去了。
白莲是宁王府的一枚棋子,在听话的基础上,棋子聪明些,是好事,不是吗?
“夫人,奴婢去请前面那几位夫人来?”红苕问道。
“不够。”白莲摇摇头,又道,“想办法,把含光寺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也请过来,在佛门清净地与和尚通奸,我要看看江涟漪这次怎么死!”
“奴婢想办法。”红苕点了点头。
白莲目送她出门,在床上坐下,这才觉得双腿发软得站不起来,背后满是虚汗。
“夫人,喝茶。”绿菱端了一杯热茶过来。
“嗯。”白莲喝了口茶定定神,这才感觉慢慢有了力气。
然而,没过一会儿,不远处却隐隐传来了骚动声。
“是不是太快了?”绿菱惊讶道。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白莲惊疑不定道。
说到底,她有狠劲,有拼劲,但关键时候,却缺少了一种能在逆境中稳住大局的定力。
绿菱面上闪过一丝不屑,沉默不语。
很快的,红苕推门进来,急促道:“夫人,出大事了!”
“怎么了?”白莲惊道。
“舞阳公主在含光寺!”红苕道。
“什么?舞阳公主怎么会在?”白莲一愣,随即惊叫道。
舞阳公主李惜,皇后独女,东华唯一的嫡出,她的身份甚至不在太子李钰之下,她在含光寺,怎么会毫无消息呢?
“皇后的身体又不好了,听说舞阳公主已经在含光寺住了七天,日日抄经为皇后祈福,为了诚心,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红苕的脸色很凝重。
今天的事……真的闹大了。
李惜是为了皇后的身体才在含光寺抄经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在佛门清净地宣淫,岂不是等于诅咒皇后?李惜会善罢甘休才怪!
“我们的人不会被发现吧?”白莲赶紧道。
“夫人放心,人都撤了,这后面的事,跟我们没关系。”红苕立即道。
“知道了。”白莲一顿,赶紧脱衣服。
“夫人这是?”红苕反而一愣。
“一会儿定会有人来敲门,我这个时候还衣着整齐,岂不是惹人怀疑?”白莲道。
“夫人说的是。”两个侍女赶紧帮忙她脱衣卸妆,弄乱了床上的被褥。
果然,刚准备完毕,就听有人来敲门,是个小和尚的声音:“含光寺闹了刺客,施主可无事吗?”
“无事,我家夫人刚被吵醒了,刺客是怎么回事?”红苕扬声道。
“是公主遇刺,若是施主醒了,还请去大殿一趟。”和尚传完话,念了句“阿弥陀佛”就走了。
“公主遇刺?”白莲惊讶道。
连他们都不知道舞阳公主在含光寺,就算想引人去江涟漪那里,也不可能会惊动公主才对。
“难道……又是送字条那人干的?”红苕迟疑道。
“那一定是跟太子妃有多大仇啊。”绿菱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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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重生之隐婚蜜爱>作者:紫雲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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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县。
两天后,古县的治安终于恢复正常,李暄随军带着一批军粮,展破军那里也剩下一些,省一省,分发给百姓,总能救一时急,然后从襄城运粮食过来。
端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秦绾叫人送了张药方过去,不过李钧吃不吃就管不着了。
只有纪家悲喜交加。
纪家嫡女纪如被宁王开口许给了端王,纪家不得不从,要说原本一介商户攀上了王爷,哪怕做个庶妃,也是烧了高香了,可如今端王废了还能不能好都不知道呢,这姑娘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纪家夫人和纪如小姐都哭得呼天抢地的,但纪家家主咬咬牙,还是把女儿送了过去。反正一个庶妃,也不需要婚礼和嫁妆,直接送到端王房里就是了,顶多等端王启程回京时,多给女儿备些银票。
不过,听说端王连门都没让纪小姐进,还是洪吉叫人收拾了一间屋子让纪如先安顿下来了。
其实洪吉也很能理解自家王爷的憋闷。上回就是在这个女人床上,王爷发现自己竟然不行了……被看到了这么尴尬丢脸羞辱的一幕,作为一个男人,端王没当场掐死纪如就算是有风度的了。可是……也不知道宁王怎么想的,居然再把这么个姑娘送了过来!
就算是想治疗端王的心理疾病,古县又不是没有别的姑娘了。
听到了纪家传来的消息,秦绾表示自己狠无辜。
堂堂皇子,你不能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又不负责任好吗?不喜欢,大不了带回去摆着当花瓶呗,端王府又不缺她那一口饭吃。
“所以说,你就是想膈应他一下吧。”李暄好笑道。
同样身为男人,他很明白李钧想掐死纪如的那种心情。
“你非但没有拒绝,还推波助澜,其实你也很想看好戏的吧?”秦绾指出道。
“挺好玩的。”李暄还真点点头。
刚刚走进来的古县县令黄文宇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抬起衣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王爷和郡主的话题太惊悚了,原谅他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能不能当做没听见?
“黄县令,有事?”李暄转过头来,温和地问道。
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保古县不失,城内还没有太乱,这县令也该是个人才了,怎么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个县令?
“启禀王爷,县内的损失已经整理好了。”黄文宇恭谨地道。
莫问立即走上前,接过了他递上来的册子。
李暄微微皱眉,古县之围解了都三天了,这效率也够慢,然而,再看看呈报上来的东西,含糊不清,一片“若干”、“少许”之类的用词,没几个准确数据的,让李暄瞬间否决了原先的想法。
帮助李钧守住古县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人!
“黄县令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暄看完册子后面的功劳簿,也都是县内的县丞主薄之类的,没见哪个特别的名字,语气也就更冷了些。
没能力,还想混功劳,贪得无厌,让人厌憎。
“这个……确实还有一件事。”黄文宇左看右看,最后低下头,有些心虚道:“原本,古县是守不住这么久的,只是……刚好有两位奇人路过本县,同样被困在了城内,便顺手帮了一把……”
“人在哪里?”李暄断然道。
“是端王殿下安排的,现在住在一间空置的宅子里。”黄文宇苦着脸道,原本他是真没胆子敢冒领功劳的,只是……他以为端王会立即将人引荐给宁王的啊,毕竟,端王对那两位推崇备至,就差没直称老师了。
李暄和秦绾对望了一眼,顿时恍然。
李钧自从发现自己不行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理事,甚至至今都没在县衙露过面,想必也不记得那什么奇人异士了吧!
“去看看吗?”李暄问道。
“我去?”秦绾疑惑道。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子,招揽人才这种事,还是李暄亲自去做比较好吧?
“没必要。”李暄摇摇头,淡然道,“不能接受你站在我身边的人才,不需要。”
“这甜言蜜语真好听。”秦绾“噗嗤”一声笑,随即转头道,“那么,黄县令,请带路吧。”
“是是,郡主请。”黄文宇又忍不住擦汗了。
他真的只是个当了二十年官依旧是个七品小官的县令,实在承担不起王爷和郡主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何况,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过两天王爷回过神来,该不会想要杀他灭口吧?
一边想着,一边他已经带着人上了路。
秦绾只带了荆蓝一个人,李暄虽然想把莫问借给她,不过她到底还是拒绝了。别说不会有刺客行刺她一个郡主,就她自己的武功和苏青崖塞在她身上的一大堆毒药,真有刺客来还不知道是谁倒霉呢。
“郡主,就是这里了。”黄文宇停在了一间普通的四合院门口。
秦绾看了看地方,距离纪家倒是很近,虽然不奢华,但也看得出原主人家境殷实,估计是云州水患一起,就举家投亲去了,宅子才空了下来。
“行了,黄大人自去忙吧。”秦绾挥了挥手。
黄文宇愣了一下,很有几分不甘心。毕竟,看王爷的态度,这两人多半是要大用的,自己就算有个引荐的名头,在两个未来新贵面前露个脸,也是很有好处的。
“黄大人还有事?”秦绾疑惑道。
“没,没有,下官告退。”话说到这份上,黄文宇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秦绾没管他,示意荆蓝上前敲门。
很快的,门一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探出头来,好奇道:“姐姐,你找谁?”
“找你家先生。”荆蓝笑道。
“姐姐可是姓秦?”小童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没有姓,不过我家小姐姓秦。”荆蓝怔了怔才答道。
“进来吧。”小童打开了大门,却转身往里面跑去,一边喊道,“先生!先生!秦姐姐来啦!”
秦绾和荆蓝面面相觑了一下,这才举步走进去。
“我说你也早该来了,偏生小楚说还得等等。”随着爽朗而熟悉的声音,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冷伯伯?”秦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再看后面的人,果然是楚迦南。
或许是在百姓之中行走了一阵的关系,原本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般的楚迦南身上,却更多了些平凡的人味儿,倒是冷卓然,明明年纪也不算大,却整得胡子拉渣的,都快看不出原本俊朗的相貌来了。
“丫头,看见我们俩很惊讶?”冷卓然笑道。
“嗯……现在不惊讶了。”秦绾想想,也就释然了。
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护古县的人,据她所知,那真是不多,如果是冷卓然和楚迦南在,那自然是很好解释了。何况,月前她就发了飞鸽传书给冷卓然了,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东华了。
“你就这么把伯伯卖了,嗯?”冷卓然瞪着她。
“难不成您还真想终老山野了?”秦绾却笑了。
她当初答应虞清秋的条件,自然也不是随便答应的,不说好热闹的简一,冷卓然毕竟是个将军,他的归宿应该是战场,南楚不能用他,东华可以啊!
“你要能给我十万兵马不加制肘,我就帮你干。”冷卓然很爽快地道。
“南线大营全给你。”秦绾想也不想地道。
“你要对南楚用兵?”冷卓然微一皱眉,“那不是你外祖家吗?你舅舅还在呢。”
“舅舅又不是南楚皇帝。”秦绾一耸肩。
“好吧,如果有机会打回南楚去看看京城那些贵族的脸色,干了!”冷卓然慨然道。
之前的话,也就说说而已,毕竟,在无名阁众人心里,就算现在的秦绾换了个壳子,可内里依旧是欧阳慧,实在很难把属于秦绾这个身份的亲戚看做一回事。
“你们两个,东华的政权还没拿到手,就想着瓜分兵权了?”楚迦南好笑道。
“这不是……要冷伯伯帮忙嘛。”秦绾一脸无辜道。
“你要我接近太子,刚好云州这边出了点事,我就准备从端王这边入手了。”冷卓然说着,也皱了皱眉,“不过,这几天,端王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之前跑得这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