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的话说完，他的神识扫了一下下方的战场，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未等到渡九反应过来，牧凡就又是一刀斩出，戮元漩涡刀。

“哼，不识抬举！”渡九脸色平静，心里已经是怒火燃烧。他冷哼一声，又是一拳轰了出去。

以他一个散仙境的强者，就算是真正的仙人来了他也不见得惧了对方，更何况区区一个牧凡，牧凡就是再能越级挑战也只是生劫境而已。

实际上渡九已经尽量高估牧凡的实力，在他看来，就算是梵宗的莫天行也不见得会比牧凡强，所以哪怕他只是一拳轰出，也用上了七成实力。

狂暴的拳势开始毫无声息，但是一轰出去，整个空间都被带动了起来，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明明只是普通的一拳，整个空间在这一拳之下似乎都要毁灭一般。

渡九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相信牧凡就是再厉害，也无法阻挡自己的这一拳，等他解决了不凡宗，其他几个势力就是个笑话。

渡九刚想到这里，忽然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戮元漩涡刀刚轰出来就将空间的杀势聚拢了起来，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虚空都要被吞噬一空。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似乎还在吸收天地规则？

“这怎么可能？”

渡九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天地规则是什么东西，就是他渡九也只是模糊了解到一些而已，牧凡区区一个生劫境，凭什么能够引动天地规则。

无论牧凡是怎么做到的，现在都不是他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神识刚到接触那个巨大的漩涡，一股恐怖的吞噬力量就将他的神识吞噬得干干净净，不单这样，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真元也在流失。

“不好！”

渡九脸色一阵惨白，他知道自己大意了，以牧凡这一刀的气势，就算是能够重伤自己也不是不可能，他必须要避其锋芒！

“现在才想着要退？迟了！”牧凡脸色平静无比，戮元漩涡刀算是他的杀招之一，自从在药山岛顿悟之后，戮元漩涡刀就已经发生了质变，就是自己第一次见识到戮元漩涡刀的异变后都吓出一声冷汗。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是生劫后期。

正如牧凡所想的一样，如果戮元漩涡刀没有发生异变的话，这一刀想要重创渡九的可能性并不大，但现在却不同了，不等渡九赶紧撤退，戮元漩涡刀已经吞噬了巨大的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