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周斯年斩钉截铁地说道,“打我记事起,咱们平邑只有出去逃荒要饭的份儿,从来没有人来这里要饭。咱们县那可是出了名的穷困。”
乔大勇闻言忙点头道,“沈大人,您真的多虑了,逃荒也是去州府,省府那些富庶之地,谁会来咱这穷乡僻壤啊!”
“这个有县志可查,真没有。”莫雁行闻言随声附和道。
“那好吧!”沈舟横闻言认真地点点头道,“只是咱们还得做好准备,万一真有灾民涌进来怎么办?”
“那可不能让他们进来,咱这庙小,根本就容不下灾民。”周斯年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
“咱们县也就因为这两年皇恩浩荡,减免了赋税,家里才有了点儿余粮,自己还吃不饱呢!哪有多余的粮食来赈灾啊!”莫雁行摇头如拨浪鼓道。
“那钱粮库呢!”沈舟横闻言看向大堂方向,“《礼记》: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商朝就有国家粮仓,秦朝从首都到县乡都有粮仓,隋朝开始有民间义仓。”
“那可是朝廷的府库,等闲得人,没有权力开的。”莫雁行板着脸看着他说道,“没有朝廷下令,谁敢开仓放粮,脑袋不要了。这种想法有都不要有。”
“沈大人我知道你心善,不忍灾民忍饥挨饿的。可是这钱粮库,是万万动不得的。”乔大勇大环眼直视着他说道。
“那民间义仓呢?”沈舟横着急地又问道。
“咱们县没有义仓。”莫雁行黑眸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那义仓在哪儿?”沈舟横急切地追问道。
“在南邑县,但是南邑县令罪行中有一条就是倒卖县府钱粮库。”乔大勇大环眼看着沈舟横声如洪钟地说道。
沈舟横闻言闭了闭眼,县府的钱粮库中的粮食都敢卖,这义仓可想而知了,那是空空如也。
“这城里的士绅富户,可以开设粥棚。”沈舟横希冀地看着莫雁行和周斯年他们俩道。
“沈大人,虽然咱们是家大业大,可这开销也大,人多吃也多,没有那么多余粮的。”周斯年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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