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里,苏欣儿才注意眼前那一抹刺目的腥红。
抬头一看,却原是柏小筠肩膀上那道被叶江山留下的创伤已经被自己垂裂了,红色的鲜血浸透了半个身子。
心一慌,泪也停了,刚才的愁绪别扭也被丢到爪哇岛去了。
解开她的衣钐,一道半尺长的伤口在细腻的雪肤上触目惊心,本来已经包扎好的布条已经散了,里面的草药混着大团的血淤落在地上。
“笨蛋,你怎么不叫啊?!”苏欣儿心痛极了,连忙跑到一边,从包袱里翻出那些早已配好的草药,重新给柏小筠包扎好。
柏小筠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苏欣儿耐心的为自己包扎,只见她目光专注,柔情似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心想:若是能一直这样,也是蛮好的。
“疼吗?疼就吱一声。”苏欣儿道。
“不疼。”虽这么说,柏小筠还是下意识“吱”了一声。
“好了,以后别乱动,不然伤口又要裂了。”苏欣儿包扎好,替柏小筠把衣服系上结,小声地嘟囔道。
“欣儿。”柏小筠低声喊了下。
“嗯,干嘛?”
“别离开我。”柏小筠又一次把苏欣儿包进怀里,嗅着女孩温馨的体香。
“哎呀!你这人”苏欣儿想挣扎,但看了那道伤口,又忍住了,只得脸红红地娇嗔道:“我才不会离开你呢,你是我捡回来的,就是我的人了,以后谁让不能把你从我身上抢走。”
“嗯,以后我们谁也不离开谁。”
就在两人拥抱在一起时,庙外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云开雾散,一轮皎月从黑暗中静悄悄地跳出来,把如水的月华洒向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