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走向了这天马，抬起手抚向了它的眉心，众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难道刚才的那一幕，又将要发生？难道他做的还不够，真的要毁了山海炉吗？

山海风浑身发抖，想到了刚才自己的绝望。

天马退后了两步，忽然平静了下来，它浑身颤抖的身子，渐渐的恢复正常，目光也随之清明。

它抬起腿，踢了踢便安静的任由叶天泽的手，抚向了它的眉心。

但这一次，叶天泽没有喂食，也没有骑乘上去，安抚下来后，便退了回来。

他看着地上的山海炉，道：“别在地上装死，你死不了，如果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了，还怎么上战场，面对死亡之主呢？”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在场的太海谷族人，说道，“你们别忘了，这一次死亡之主，可不是无意识的毁灭，他是有意识的，一个有意识的死亡之主，不会让你们死的很痛快，你们拥有无垢之体，无法成为死亡的奴仆，但是……他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直到你们俯首帖耳，拜倒在他的脚下！”

他们心中的怒意，在一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凉意。

“对啊，死亡之主是有意识的！”山海威说道，他忽然有些理解，叶天泽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他只是提前预演了一下，未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如果他们真的经历这种事情，又将如何？

他们是否真的就比山海风要强？真的就能够做出，与山海炉相反的决定吗？不，不一定的！

他们心中的答案，让他们无比犹疑，这也是此生以来，他们心中唯一的一次不坚定。

但正如叶天泽所想的一样，他并不准备说服这里的任何一个山海氏族人，去信仰他一样的信仰。

他不是无垢之体，他也成不了山海氏，而且他确实不想让这些人，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永远拥有这样一颗赤子之心，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和这样的人来做朋友。

因为，这样的朋友，你永远都不需要担心他们的背叛，这样的朋友永远是最后的退路，永远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身后，留给他们。

“努力变强吧，只有你们强大到，足以去捍卫自己的坚持，足以去捍卫自己的道时，你们的道，才能够成为众生的道！”

叶天泽说道，“若是众生都成为山海氏，那么……连死亡都会畏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