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街边一处破烂的铁匠铺子,一位铁匠打铁有些乏了,将手中的锤子放下开来,坐到了那烧得正旺的熔铁炉旁,端起他那紫砂茶壶饮茶休息,一边看着那炉子里面锤炼的差不多的的成品,满意的笑着。
要说这打铁之人本应是身强力壮,浑身腱子肉。但这位铁匠却是一位年过半百的精瘦小老头,原本应该被炉火烤得发黄的皮肤却白皙如玉。他得样子,完全和铁匠这个行业的形象不挨边。
片刻休息之后,那老铁匠起了身来,将那火炉之中煅得差不多的无件取出来放在了锻打台上,燃后开始挥动那上百斤的铁锤开始锻打了起来。
上百斤重的铁锤在那瘦小的身材挥舞下一锤一锤的砸下,过路的行人都害怕当铁匠砸下去之后就再也抬不起那铁锤来。但是并没有,那铁匠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是铁锤每一次落下之后依旧能再一次抬起来。
这打铁匠也成为了这街边的一道独特风景,路过之时都会回头看上一眼。
锻打差不多的时候,老铁匠将已经快要成品的物料拿到了眼边,仔细检查是否还存在瑕疵。再三的检查,确定不存在瑕疵之后,铁匠将那物件扔到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冷油之中淬火。
那物料上残留热量里进入冷油之中发出了“刺啦”的身上,物件旁的冷油也变得沸腾了起来,还伴随阵阵黑烟。
一旁的老铁匠被这黑烟熏到了眼睛,受刺激的双眼不断的有泪水流出,老铁匠抬手用手背将留出的眼泪擦了擦。手上残留的油污和那生火炉子的碳末也同时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黑印,虽说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样子,但这样反而更符合他铁匠的身份。
那冷油之中的物件淬的差不多时,他用大钳子将它捞出。那是一把犁耙,经过锻打淬火之后发出了原本金属的光泽。
铁匠对这次所打的物件很是满意,他用一根小指粗细的棕绳将刚打好的铁犁耙栓了起来挂在强上,等待客人来取。
忙完之后,铁匠又将另一块铁胚扔进了火炉,自己则不断地拉扯着火炉旁的风箱,让炉火更为旺盛。
马上就要秋收了,无数的人家等着镰刀收庄稼,也有人还等着犁耙翻地播种小麦。
他这负责打农具的铺子也就靠这季节里挣两小钱,要是入冬了,那生意可没有这么好,所以铁匠要抓紧时间再多打些农具。
因为生意好了,铁匠也心情大好,一边拉扯风箱一边哼这小曲。
“喂,铁匠,这个能不能打。”铁匠铺前一个男子叫道。
听到声音的铁匠才转过头来,看着有客人上门,铁匠笑脸相迎道:“客官想打些什么,我这铺子,在这通州城可是有名的。”
老铁匠一边笑道,一边还不忘宣传他这铁匠铺子,毕竟做生意就是要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男子将一张图纸递给老铁匠道:“就是这个,这是佣金。”随着递过的图纸,男子将一个钱袋放在了铁匠铺子前。从钱袋的大小和碰撞铺子的声音来看应该是一笔巨额。
老铁将接过图纸,上面所画的是一柄长剑,工艺也不是太复杂,一般做这行有些年头的铁匠都能锻打出来。
但铁匠看了图纸以后却将图纸递还给了男子,脸上带走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小老儿我只是能锻打一些农用器具,这兵器还真的打不来。”
“你在看看,这样的兵器很简单,怎么可能打不出来。”男子走些急道,看来这兵器对他来说很重要。
“年轻人,走吧,我们这里不打兵器。”铁匠铺子中,一位比铁匠还要老一些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虽说是老者,但他看起来却没人老人那老态龙钟的样子,反而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精气神一般。
“师父。”看到老人出来,那铁匠微微弯腰行礼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