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雪未化尽,枝头上的枯叶还随风摇曳,地上飘落的雪,映着明亮的火把,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心头。现在每个人的心都如这火把般,火红火红的。
菜过五味,王继一时兴起,道:“乡亲们,这要不要放松一下气氛,王继给你们舞段剑可否?”
乡亲们又惊又喜,一人道:“子继,你还会舞剑?”
王继笑着,一拱手道:“献丑了。”
说完,二指在左手上方轻轻一划,木剑即出。在场之人皆惊叹一声。王继提剑,起舞。那还剑法又快又准,又准又狠,非一两年即能练成者矣,一式又一式,快而不乱,每式间接得自然又不失杀气。众人目不暇接,连声叫“好”。一套剑法下来,乡亲们皆起,响起热烈的掌声。
舞毕,一人叹道:“子继之剑法非几年而成矣,如练之三五十年者矣!”
另一人亦道:“如韩应之剑法,真奇人也!”人群中,有问韩应何人之音。那人道:“不知子继知否?”
王继一拱手,道:“不知,还请赐教。”
那人轻叹一声:“这韩应,乃十年前之人也。二六八年,田季率军伐燕之昏君,于临潼收韩应。其人身长九尺,相貌堂堂,枪法极准,文又有谋,乃当世奇才,不逊色于岳飞。长安一战,他与燕君交手,枪断,乃使剑。剑法如今时子继般,又快又准又狠,将那以武力著称的燕君,已快而破,以致燕君败。”(详见《谋略时代》)
子继笑道:“原来如此,谢长者赐教。只是……”他欲言又止,“算了吧。”
那人见他不说,亦是不便问之,方止。
入夜,一轮明月挂于漆黑的天际之上,萧瑟的冬风吹动着这世界中的一切。人们已回家,只留王继一人在这院中,呆呆的望着天边的明月。梅花已开,那孤傲的身影把这冬夜衬托得更加冷清。静静的,只有王继看着月亮出神。
不知多久,内侍田甲走到王继身边:“公子,屋外凉,入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