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敲了他的脑壳一下,“蠢,我拉你走是帮了你,没见王爷的眼神啊?都想把你活剥生吞了,人家苏青都溜了。”
萧拓回头瞧了一眼,果然见苏青已经溜得没影了。
他嘟哝道:“事实也不能说了?我还没说那两个女人都在王爷的房中过了一宿,也不知道那晚上都做了什么。”
“闭嘴!”柳柳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说那么大声想死啊?”
这话,子安自然也听到了。
慕容桀扬起无辜的眸子,“本王觉得,本王可以解释。”
“嗯?”子安挑眉,一双眸子在燃烧,“解释?你的手没放人家腰上?”
“放了。”慕容桀老实地回答。
“那你是没跟人家住一房间?”子安眼底的烈焰越发炽热,形成熊熊大火。
“住了!”慕容桀也点头。
“那你想解释什么啊?”子安忽然就笑了,笑得十分无害温和。
慕容桀见她笑了,心头一松,又忽然觉得她笑得有些发麻,“你不信我吗?”
“信,我当然信,”子安笑盈盈地道,“没事,这都是秦舟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呢,别放在心上,我不介意的。”
慕容桀一把抱住她,“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
子安轻轻地推开他,忽地,一脚踹向他的小腿,恶狠狠地道:“是啊,我一点都不会介意,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仔细我拆了你的祠堂。”
说完,不怀好意地看了他的裤裆一眼。
慕容桀搂住她的肩膀,“瞧你,小气了是不是?不信我了是不是?我早就说可以跟你解释了呢,你还想不听,走,回房间,我好好跟你解释。”“这里没有房间!”子安推开他,“滚一边去,别蹭上来,你摸过别的女人的爪子,别往我身上招呼!”
阿景声音有些意难平,“皇上这些年,派大将军南征北伐,牺牲了无数将士的性命,如今我们北漠,看似强大,但是,经不起折腾了,国库空虚,粮食不继,耕者,都是老弱妇孺,一门一子仍旧征兵,百姓所谓的拥戴,也不过是朝廷散播的声音,百姓心里真的想过这样的日子吗?皇上残暴,眼底心里都没有百姓,只想着称王做霸主,大周就满足他的心了吗?不,大周之后,还有大梁,还有大月王国,人有
贪念,无止息,受累遭殃的还是百姓。”
秦舟声音模糊,“本将还没打算反他,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警醒他。”
她只是女子,虽有野心,可不至于要做皇帝,做霸主。
征战这么多年,她真的疲惫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疲惫是毫无意义的,父辈们,前赴后继地奔赴战场,为皇帝的江山添砖加瓦,百姓骨血逐渐流失,这是一场残忍的轮回。
其实她知道自己那句话言不由衷,因为,一个有野心的人,就算历经教训,只要他手中还有权,他就不会放弃他的野心。
所以,到最后,她免不了,还是要和提拔她起来的皇帝,进行一场对峙。
只不过,看她是想要自己坐在那帝王座上,还是把楚家的人扶上去。
良久,秦舟轻声道:“阿景,去大周把楚月王爷接回来。”
阿景错愕,“大将军,实在没有必要。”“不,”秦舟摆摆手,苦笑一声,然后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双手,是握兵器的,我可以上战场杀敌,我可以浴血奋战,可我不懂得治国,我受不了各种算计阴谋,我也不懂得揣测人心,要我坐在高庙之上
,看着底下的人沆瀣一气,互相勾结,我会气死的。”
阿景知道她的性子,她虽是女子,却是磊落之辈,哪里受得住各种的阴谋歹毒?“本将只盼着,”她眸光看向远方的山脉,金光涌入,薄金流泻在她的脸上,像是为她渡上了一层光圈,“终有一天,本将手里的重兵,是用来保卫我北漠百姓,而不是去侵吞别人的领土,厮杀别国的百姓。
”
楚月王爷,她不深交,却了解,他是北漠皇室的异类,他若得权,或许,一切都不一样。
阿景拱手,下山而去。
慕容桀晚些时候,也带着苏青萧拓上了狼尾巴山。
秦舟见到他,冷笑了一声,“王爷,还喜欢本将送你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