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骆涯背起徐思雨,看向高台的正前方,那位扬州县令此时此刻已经蹲下身子躲到了太师椅的后边。孙骆涯看了便想笑,以为这样那头鬼将就发现不到你了?
徐罗英见此也不过是嗤之以鼻。
他跟着孙骆涯开始跑向高台正前方,虽然高台正前方的下边有无头将军,可他自然知道这位自称是孙公子的男子有他自己的想法。
孙骆涯背着徐思雨路过陈县令的时候,那位贪财怕死的陈父母官就像条狗一样,仿佛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叨许久的主人端着狗盆来了,他开始跪在地上双手双脚就那么像狗一样的朝孙骆涯爬去,嘴里还期期艾艾地恳求道:“大侠……救救我吧,大侠……”
徐罗英跑上前来一脚踹在陈县令的面门上,给他踹翻在地。
跑在前头的孙骆涯,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仅皱了皱眉。心想道:“多大仇?”
高台倒塌在即,台下的九位衙役,已有四位被无头鬼将撞死在了木架上。余下的五位衙役,这时候正对着那位慢步从高台下走出的鬼将,他们一位位如临大敌,额前密集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跑,还是不跑?
他们在心里踌躇不定。
他们要是跑了,只要高台上的那位县令侥幸活了下来,那他们就会被这个贪财怕死的县令全城通缉。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遥想当年就有一位衙门捕头,因为一次在抓捕强盗的过程中,面对强盗手中的明晃长刀临阵逃跑了。后来这位县令就张贴告示,满城通缉,捉到这位捕头后,将其关入牢房,现在那位新人捕头还被关在牢里呢。每天受着鞭笞之刑百数,痛不欲生。
“踏踏踏”膝盖骨敲打大理石的声音不断响起。
让余下的五位衙役听在耳中,犹如针扎,头皮发麻。
“跑!”
呼吸之间,余下五位衙役,每个人的脑中同时闪过逃跑的念头。
他们五个人同时转身,刚跑出了不到十数米,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同僚的惨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