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烟站在他们面前，她的头发狼狈地落在肩头上面，遮住她艳丽的眉目，哪怕她现在气喘吁吁的，也没有因此损伤她丝毫的美丽，她站在这里，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颜色都凝聚在她身上。

她虽然喊住了柳凝，凤眼却只看着温斐，说话的对象显而易见。

其实柳凝也觉察到这段时间言如烟对温斐的态度有些异常，但是作为一个有小小的占有欲的主人，他对此反而乐见其成。

言如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只说几句话。”

温斐默默趴在柳凝的胳膊上面，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她。

言如烟说话的时候，她就用前爪拨弄着脖子上挂着的狗项圈，狗爪子不如人的手指方便，勾了几下都没法打开储物袋，柳凝挠着她的下巴帮她取下来。

言如烟慢慢地说，“小花，我知道你很聪明，能听懂我的话，听我说几句好吗。”

“一开始我确实在责备你，你应该知道原因吧，你抢走了我的机缘，”

她说话的时候，温斐已经把储物袋打开了，她不爱收拾，狗玩具，师长送来的仙丹，还有一些灵器，全部堆放在一起，她找了很久才找到那颗命魂石。

“可是如今想来，机缘天定，既然让不可得，那就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你只是偶然路过，就得到这份机缘，料想如果不是你，大概也会是别人，只是这份机缘注定不是我的罢了，”

温斐取出命魂石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她没想到言如烟原来是这样想的，就算知道对方是无意的，恐怕大多数人也会怨恨。

命魂石被取出来的一瞬间便爆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温斐用嘴巴衔着，伸爪拍了一下言如烟的手。

言如烟把手放在温斐面前，一颗莹润的石头便落在她手心里。她的鼻子碰到了言如烟的手掌心，湿漉漉的，她瑟缩了一下，但是没有像往常那样笑嘻嘻地弹一下她的耳朵。

言如烟伸着手，不解又错愕地看着温斐，柳凝微微笑了一下，替温斐解释，“她说她原谅你，你拿着吧，不然小花心里又要不安了。”

言如烟还没来得及拒绝，柳凝就抱着温斐走开了。

温斐眯着眼睛，美滋滋地觉得柳凝的做法真是深得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