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强的。”徐知舟说。
“哎哎,徐同学,我们要开始正式排练了,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是周——老师说的。”
喻梁冲着徐知舟道,单方面暗流涌动地挑眉看向他,结果这次徐知舟根本没有一句话,直接起身关门离开。
他也是很忙的好不好,老看那张脸,拳头都痒了。
表演当天,学校大礼堂坐的满满当当,甚至有不少校外媒体人。x大一向财大气粗,一是校友网强大,二是学生的确都是各省的拔尖,经常给人惊喜。
晚会是七点半正式开始,六点半的时候,李遥月才知道,鼓手临时换人了。
她都已经在后台了。
喻梁面都没露。
通知她的是成羽然。
“来顶你的是yoyo。”一袭香槟色长裙的成羽然妆容完美,笑容深深,透出一点遗憾来。听那意思,还有几分‘你这波不冤’的意思。
“对,就是那个八三乐队的,”成羽然带着点感慨和小得意道:“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把这尊大佛请来了,总之,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yoyo在年轻一代爵士鼓界的地位名气都相当了得,绝对不是花钱就能请来的人。
李遥月沉默了很久,把鼓棒放下,说:“好,知道了。”
她在后台冷静了一会儿,有人来来回回,掀开厚重的深色幕布,隐约能看清,台下已经黑压压一片了。
平复的差不多后,李遥月准备走小楼梯离开,却被果笑拦下:“你去哪?”
“鼓手换了啊。”
果笑瞪大眼睛:“换了?那你要去哪?”
“我?我去看节目啊……”李遥月也跟她大眼对大眼,指了指观众席。
“换的是喻梁的节目,倒数第二的压轴。你现在要等最后一个节目,歌谱在这里。”果笑从文件夹抽出两份薄薄的纸塞她怀里,风风火火的走了。
李遥月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剩下的两个小时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试着去找过这首歌的表演者,但作为最后一个节目,对方很明显不想这么早浪费时间。
她看了看那歌谱,在心中一点点敲着节奏。
这是她曾经完整练过的第一首歌,熟悉到入骨,激昂的鼓点贯穿整首歌。
可在表演里,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正不正确,曲子错没错、音准到不到位,而是配合够不够到尾,演绎够不够彻底。
在这两个小时里,许多热闹的声音从她的耳膜进了又溜走,主持人的报幕、表演的声音、笑声、尖叫声、鼓掌声,好像都离她很远
李遥月心中有一个猜测,可又被自己否定。
他不会的。
这么冒险的事,他不会做。
这首别人的歌,他不会唱。
直到有人把鼓架往漆黑的台上搬,她才如梦初醒。走上台到坐定,每一秒钟,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
她听见自己在黑暗里咽口水声音。
这现场真的很暗。伸手不见五指。
所以当雪白的灯光大亮那一刹那,李遥月用尽全力才没让惊叫出口。
站在舞台前面的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侧脸,但已经足够了。
因为在她见过的所有人里,只有他能带给人这样的冲击感与惊艳。
徐知舟今天穿了条黑色的束腿休闲裤,一件普通至极的灰色t恤,唯一的亮色在腰间的一条帆布双环皮带上,从窄腰垂坠下来,很长,八个红字刻在白色带子上。
百无禁忌。诸事皆宜。
那人的背影挺拔修长,带着慵懒妖异的意味。
在前奏开始前一秒,他回头深深看了眼黑暗里的她,又转过了头。
itfeelslikeihavebeenthispcebefore
这一切似曾相识
aghostofallydreasisknockgonydoor
梦魇如影随形,伺机而动
andidon’treberanythgbutthesadnessyoureyes
弥留间,我只记得起你眼中的哀伤
ifonlyiulddreaaga,iwoulddreaofyou
如果可以,我想梦见你
itwasyouwhopickedup
你啊,拯救了我
itwasyouwho
okedown
也毁灭了我
光渐渐地强了起来,将他完全暴露。
徐知舟嗓音爆发力极强,但前半部分他收着力唱,不急不缓,干净又低沉,随着鼓点渐渐攀升,将cae的音陡然拉入高潮。
他整个人蕴在四溅的光雾里,耀眼的令人不敢逼视。
李遥月跟着乐队的节奏,几乎每一个打击点都完美落下。
caei’fadgawayandican’tseeyself
我的灵魂在消逝
untilidecay,caeit’sorethanicantake
我的肉体在腐朽
burywithahollowcrownbeforethaticanhearaund
全部被虚妄所埋葬
youtookapartofiknowitwon’tbefound
你也许不知道,我把一部分的自己偷偷给了你
itfeelslikeihavebeenthroughitallbefore
这样我就能一直在你身边,由始至终
youwhisperlikeadagr,cuttgdeeperonyre
你几句话就能给我致命一击
andi’jttiredofyoubegtiredofandeverythgyouignored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的爱呢?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ifiuldonlydreaaga,willidreaofyou
让我梦见你吧
itwasyouwhopickedup
极乐是你
itwasyouwho
okedown
地狱也是你
caei’fadgawayandican’tseeyself
我看不到未来,我坚持不住了
untilidecay,caeit’sorethanicantake
我只能给你这些了
burywithahollowcrownbeforethaticanhearaund
让我带着虚伪的骄傲死去吧
youtookapartofiknowitwon’tbefound
我活在你心里就好
itwasyouwhopickedup
你将我从深渊里拉出来
itwasyouwho
okedown
又将我推下
itwasyouwhopickedup
你填满了我
itwasyou
最爱是你
itwasyou
最怨也是你
itwasyouwhopickedup
你造就了我
itwasyou
都是你
itwasyou
全是你
男声唱到最后,她几乎是有点恍惚了,这人的音色的表现力和过渡比当年强了不是一点两点。
李遥月当年没听过ternura主唱唱过自己作词作曲外的歌。从来都没有。
这一把声线把疯狂、暗涌与幻灭唱了个透,滚烫又冰冷,光线追逐着他的的面孔与影子,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
台下一片安静,屏气凝神的,全然不像上一首歌,喻梁唱到一半都有口哨和尖叫声,结束的瞬间就有掌声。
乌压压的一片,一大半都还没回过魂来。
彻底的寂静。一滴汗掉在地上,恐怕都会惊动灵魂的寂静。
徐知舟一向抽离得很快,额角挂着汗,面孔慑人的惊艳,他握着麦,用和唱歌时完全不同的声线微哑冷静道:“谢谢。”
“今天能和我的鼓手合作,”男生的胸口仍然起伏着,他再次回头,微微笑着望进她眼里。
“我很荣幸。”
下一秒,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掌声伴着尖叫钻入了所有人的耳膜。
全他妈疯了。
第二十八章
楚易霄刚回国,本来去c大找朋友的,结果偶然路过,怎么看那路边那高挑好看的女生都眼熟极了,遂停车研究了几秒,看清是表妹后当即就跳车奔过来了。
楚家上一辈三男两女,最小的幺妹是李遥月她妈,从小众星拱月的被宠大的,李遥月这儿就更是了。楚易霄跟母姓,从小在他母亲教育下,护妹宠妹事业就没落过下风。
李遥月刚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懵了几秒,等听清声音后就笑了:“哎哎放我下来啦!”
怎么听都沾着几分不自觉撒娇的意味。
徐知舟登时就感觉雪上加霜。
这段时间虽然刻意躲着,但那个瞬间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回放,一到深夜就让人不得安生,怎么感觉都跟走悬崖峭壁似的,该怎么好好走下一步,他都仔细想八百遍了。
楚易霄敏感地感察觉到了一道目光,便把李遥月及时放下,轻笑着揉乱了她的头:“你忙你的去吧,不要管我。”
李遥月哪里敢随便走开,刚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余光就瞥到徐知舟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死样子了,于是步子一跨,挡在他们俩中间:“那个,我介……”
“你先让开。”
“旁边等我。”
楚易霄笑眯眯的没怎么变,但听到那句话不由多看了徐知舟几秒,眼眸微微一沉:“等你?敢问你是?”
我亲过她!
虽然是偷偷地!哼。
徐知舟很想大声吼出来,但考虑到自己已经成年了,只稳重地挑了挑眉,反问回去:“你是?”
看着相当彬彬有礼的样子。
但不得不说,徐知舟这种嚣艳颜色又重的长相,不笑的时候满脸就差没刻着‘老子脾气不好’几个大字了,这种异常的表现看着瘆人极了。
楚易霄一下就明白了,嘴角勾了一抹笑,眼里笑意褪去,伸手再度拍了拍李遥月的肩:“乖,你继续办你的……”他瞟了眼那气势汹汹正联系人的车主,话锋一转:“你回去上课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徐知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当然也瞥见了抓着两千块冲电话发火的宝马车主。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怎么可能落下风——遑论事本来就是他这边的,立马道:“钱你拿回去……”徐知舟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这事他可能不肯善了。”
“我长着眼睛呢。”李遥月说,又仔细上下打量他几眼:“你……还好?没受伤吧?”
“没有。”
徐知舟答应得很干脆,答应的同时心机地将右手往背后一藏。
“这怎么了?”李遥月皱眉把他手臂拉出来,靠了一声,表情霎时难看了几分:“怎么成这样了?你还不去医院?感染了怎么办?!”
徐知舟是骑着学校共享车在自行车道上的,结果被蹭给刮倒了。跌倒时下意识用右手臂撑着,表皮刮蹭破了,红血丝、磕的青紫和灰尘石子凑在一道,好不热闹。看着挺可怕,其实就是皮肉伤。
“不用,小伤。”徐知舟笑了笑,这回是真话,心满意足且美滋滋地低声邀功道:“这算什么啊,以前我……”
“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楚易霄适时打断他们的谈话,被破坏了气氛的徐知舟抬头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对视的瞬间,空气里仿佛有火花闪过。
都是危机感升都爆表的雄性,都是一样的不了解对方底细,楚易霄是护犊子心态,比徐知舟看起来还是要稳一点。
“你先回去。”
徐知舟抬手用手掌飞快合了合她脸颊,指腹轻拍了拍,微凉的温度刺得她一个激灵,几乎被那样的凉意烫到胸口。
他自己做完也愣了愣,不敢置信地望了望自己掌心,黑眸又一寸寸上移,望进她的眼睛里,有些心虚的意味。
李遥月只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走之前从那嚣张车主的手里把两千块拿走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回去什么都没吃,倒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没课,中午回来看了两集综艺,去男神微博刷了刷,xb刷了刷,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楚易霄微信发了她一条没头没尾的信息。
三哥:月月,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微笑】【微笑】
还没来得及回复,新消息音又蹦了出来,她犹豫了几秒,退出当前对话框,果然看到了招眼的id。
内蒙古土特产:我饿了。
李遥月:……
李遥月:……所以呢。
内蒙古土特产:能请我吃饭吗。
内蒙古土特产:没钱了
…………真是言简意赅。
李遥月下意识回了三个字:想去哪
发完才以头抢了床铺,这是他妈干嘛呢,宠儿子呢?
内蒙古土特产:鸡公煲吧。
内蒙古土特产:我会少吃点的
徐知舟之前陷入了两难境地,尤其是在跟他表哥修罗场后,更加呼吸困难了。
那臭屁表哥左一个‘我家月月吃了很多苦’右一个‘我家月月还小’,话里话外都让徐知舟很暴躁。这个称呼听着很刺耳,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
而前一个话题对方又不肯深入,徐知舟脑补的连续剧绕起来有地球三圈了。
米兰昆德拉说了,爱情是由同情开始的。所以徐小少爷坚信自己的身世必须、一定要苍凉中带着凄惨,凄惨中有着刻骨的坚强——
问题是他的硬件达到了,他总不能让真的条件不好的人请客……
徐知舟想了个好办法。
他出钱,发小出面,把生意一般的鸡公煲店买下来了,换了人做店主,到时候买单前搞个活动,全场两折+抽他们免单。
那发小是云卓家的,活泼外向,外号顾大喇叭,一下午他们圈子的亲近的朋友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想震惊了,所有人都有话要说,但所有人都忍住了。
包括云卓,他决定,等徐知舟把校外那条街包下来后,荷包大出血出到崩后,再告诉他,其实塞点钱把当天的单买了就行了。
毫不知情的李遥月拿过单子,直接跟还没落座的徐知舟说:“我来点吧。”
徐知舟顿了一秒,从善如流:“当然。”
他能理解,紧着便宜的点也没关系,毕竟谁来是为了吃饭的啊。
——李遥月就是。她都快饿晕了。
她点着笔头犹豫了下,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您帮我看下,这个、这个、这个……”
“配菜要莴笋、白菜、萝卜是吗?”服务员微笑着说:“好的我知道……”
“这三个不要。”李遥月画了三个叉叉,把单子递回:“其他都加一遍,丸子双倍,谢谢。”
“……”
服务员瞪大了眼睛,但还是礼貌地说好谢谢。
倒是徐知舟,一口茶呛了个昏天黑地。
等震惊过后,他彻底折服了。
看着对面女生白皙淡静的神态,那双眼里仿佛暗流涌动。
她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点菜的样子也帅。
徐知舟心驰神动,心想真是糟了啊。
就像是坐在一辆有空调的车里,暖绒绒的阳光照下来,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春日与山道里,每一秒都舒服又柔和,脑袋空转着发呆。令人加倍地期待下一刻。
和她待着就是这样的感觉。
别说让他花掉部分积蓄买店了,花两倍……不十倍都是值得的。
李遥月吃的心无旁骛,跟他聊了聊昨天的事,徐知舟如实相告了部分。李遥月一边听,一边顺手给他夹了鸡块和土豆,又喊人拿了两瓶啤酒,当然被徐知舟眼疾手快拦住了,她明天还有课的。
“好的嘛,随便你,我反正很难喝醉的。”李遥月说的很自然:“那就来点酸梅汤吧谢谢老板咯!”
“……”徐知舟憋了半天没忍住,唇边裂开一点笑纹。
很难喝醉的。
“你笑什么?上次我只是睡过去了好吗?”李遥月皱着眉头给自己辩解。
“你也不叫下我。”她嘟囔道,站起来给自己夹了很长的粉条。全然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相处已经变得极为自然。
徐知舟含笑看着她,没说话。在那一刻暗自告诉自己,这家鸡公煲意义重大,以后要重新粉刷,挂个牌子昭告全世界,他们第一次约会,超成功的。
“哎,李遥月吗?”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是张眼熟的脸,好像是学生会的干部,之前聚会的时候见过两三面而已。
“成……羽然?”李遥月在大脑里搜索了几秒,很快将面前这张笑容热烈的脸和名字对上号。
她在学校里挺出名的,跟很多红人关系都不错,x大很多出圈的新闻是她整理发表的。两大陆姓白富美,陆暄懿和陆千悯跟她走得也近,借这道关系,成羽然经常参加她们聚会,自然有种打入高大上圈子的优越感。
“刚才在楼下看到你啦,这是——”成羽然往前走了两步,扭头看了眼徐知舟,装作很惊奇的样子:“真的是徐神啊?”
她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随着成羽然把棕色发丝挽到耳后的动作,那香气侵袭的更加明显。
徐知舟直接往里面挪了一格,头都没抬:“有事说事。”
徐神这叫法让李遥月忍不住抬头多看了眼她,这叫法陌生又熟悉。当时高中的时候确实很多人这么叫,算一算,是徐知舟升高三那年,成绩简直跟坐了火箭似的,从以前初赛抄答案变成决赛个人金牌的变态……她每天都能听到有人讨论他。
成羽然是本市人,跟他不一个高中,只知道李遥月的八卦,不知道李遥月的底细,只为这亲近感自暗自骄傲了几秒,便说回了正事。
“林冉那边托我问问,春季汇演你有兴趣没,听你们宿舍说,你有把吉他,应该弹得很不错吧?”
徐知舟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不太好了。
李遥月看得好笑,没有插话,安安静静吃饭。完美诠释‘猫一样的吃相,猪一样的食量’这句名言。
“不好。”
“呃,校草你别这样,给点面子嘛。”成羽然当说客还从来没失败过。话题一转,胸有成竹的笑了:“你听说喻梁在校外参加唱歌选秀的事了吗?入围了。去年他就是先在x大的汇演里出名的,后来拿了十佳歌手,今年又去玩票参加了节目,以后说不定会出道呢。”
徐知舟:“……余粮?谁?”
李遥月掀了掀眼皮,沉默而微利地扫了眼成羽然。
喻梁是那个告过白的学弟,在学校作风为人很高调,比起徐知舟这种边缘的帅哥,对方在x大融入的如鱼得水,是个很接地气的帅哥,做事目的性也强。
李遥月对别人的生活方式不感兴趣,但这种小伎俩小博弈很无聊。
尤其是,成羽然耍小聪明的对象是徐知舟,她那一刻的不爽和烦躁升到了姐姐。
“就……”成羽然也没想到,当时闹得不小,所有围观人员描述的事件都不一样,只有那句我是你大爷,异口同声格外嘹亮。这不就是典型的,同类相斥吗?漂亮的人不对盘起来,不都是那么回事?
分出两秒瞥了眼吃的满头汗的女生,成羽然没太把她放眼里。
这世上从来没什么灰姑娘,自己以为能变成女主角被人争夺,其实不过是别人游戏人间的乐子而已。
光是这大半年以来,李遥月都有多少绯闻了。还要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白莲是属她白莲了。
成羽然自己圈子里偶尔聊起八卦,对这类拎不清的人都是当乐子一笑而过,所以即使看到徐知舟跟她单独吃饭,她也没当回事:“就是那个学弟啊,跟你一样喜欢穿g家……”
徐知舟直接截断,黑眸里没什么情绪:“我穿的山寨,一百五三双。”
气氛忽然冰冻。
“噗。”李遥月顿了几秒,还是笑喷了。
“山寨,你这不太道德啊。”
她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丸子,抬眸笑意深深地扫了眼徐知舟。
“我穿山甲转世,虚荣心强,买不起,不行啊?”
徐知舟气哼哼地从锅里捞了剩下的丸子,夹到她碗里,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道:“吃你的!”
心里却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平时图舒服,以前中学的校裤囤了二十件,懒得选衣服的时候就套一件。但鞋都是限量版集合……幸好穿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