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明刚把孟大山背进屋内,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外边也会冷。一转脸就看到自己娘挑着箩筐,沉颠颠的,还有三妹也是背着篓子,提着篮子,看样子也是很沉的。
津卫也进厨房给三姐那毛巾,这是三姐特意买的汗巾子,说是毛巾,肯定是从外边供销社听来的,还要求家里人都不能说是汗巾子,要叫毛巾,就是事多,事儿妈一个。不过津卫也就是那么嘀咕一下,自己三姐可是家里保护神。三姐还是很好滴。
家里基本都是如此,只要马兰花没空,都是孟红娟做饭,孟津明在家里打杂,小津卫见子打子。一家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三姐,洗把脸。”小津卫双手把汗巾子送上。
“小弟,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你抓了一只野鸡。你让二哥杀了,今晚给你好好补补。”
“姐,真的吗?那爹可以吃吗?”小津卫心里记挂亲爹,也记挂着爹的伤。
“当然能吃啊,你和爹都吃。”红梅很喜欢小弟,可能是她上世是个独生子女的原因,对津卫有种天然的喜欢。
“嗯嗯,快去吧。找二哥,杀鸡。”
小津卫哒哒哒的跑到津明面前,“二哥,三姐搞了一只野鸡,你帮着杀杀吧,三姐说给爹炖鸡汤喝。”
“真的呀,这妮子刚才咋不说呢,我这就去。”
吃肉这事对大家来说,那是一种无上诱惑,就没人不想吃肉的。老人孩子都是一样,这年头谁家一年能吃上十次肉那就是家庭条件顶顶好的。
孟津明那也是想的,做梦都想吃肉,三步并两步,几步就过去拿出野鸡,跑进厨房,“姐,你赶紧烧水,烧开水杀鸡。”
“你哪来的野鸡?”孟红娟也是惊喜的,她都好多年没有尝过肉味儿了,怎么可能不馋肉。
“是三妹带回来的。”
“好的,我烧水,你等着。”
姐弟俩高兴的在厨房里面忙活着,红梅享受着弟弟的伺候,马兰花已经一心一意的在房间里面和孟大山说着今天发现的惊喜。
“老公,今天我和三妮儿在山上发现不老少的红薯,不是今年长的,老大了。要是都挖完,几年咱家不会缺吃的,这红薯虽然吃多了烧心,可总比没得吃要好,咱们都挖回来,变着法的做成别的东西吃,也是可以的。”
马兰花真是高兴,虽然那是比较深的山里,可也不是很深,可以进去的,只是挖完红薯以后,就不进去了。
“那感情好啊,这下家里就不缺吃的了。要是我没有受伤,我一人就能帮你弄回来。”
孟大山有点感伤,自己以后不会成了废人了吧,摸摸自己腹部的伤,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自己幸亏被三妮儿救回来了。要不然家里的孩子和老婆咋办啊?
“大山,你别这么想,等你的身体好了以后,咱家还得靠你撑着了。”马兰花知道孟大山心里不好过。
夫妻俩含情脉脉的相互看着,眼底都是温情,他们俩算是自己恋爱的,从小就认识。
家里的袅袅炊烟,带着一丝的肉味,飘散在山下的孟大河家里。孟大河家里是孩子闻着淡淡肉味,不停的咽咽口水,孟津员吧嗒吧嗒小嘴,仰着头问哥哥孟津鹏:“哥,是大伯家里传出来的肉味吧?”
孟津鹏咽咽口水,仰头望望山上,再看看远处,机械的点点头:“可能是吧,不过我们不能去大伯家里,大伯的伤还没有好呢?”
“哦,我不馋,就是闻闻味儿,好香啊!”
津员也就比津卫大三岁,最是馋嘴的时候,能这么说也算是懂事的孩子。
孟大河也听见了孩子们的声音,知道孩子馋嘴了。心里很不好过,自己没有本事让孩子吃上一顿肉。他心底不好过,他最近天天上工,也没法管家里的事儿。
“津员,津鹏,等过段时间爹空闲下来,也去山上给你们逮一只兔子。”
“爹,真的呀,你还会逮兔子呀?我怎么不知道?”小白兔孟津员仰着小脸,一脸仰慕。
孟大河正在喝水看着小儿子那一脸的天真,还有那天真的话,一口水呛的上不上下不下的,“咳咳咳……”孟大河激烈的咳嗽,这熊孩子,真是不会聊天。
边上的一对母子看着就好笑,即使家里很穷,可是一家人却和和睦睦的,齐乐融融。
“就是还是我爹知道亲闺女的心思,让你们喝就喝,以后闺女还孝敬你们。不过红糖不好弄。自己不喝给别人喝,是不是傻呀!”
“没大没小的孩子。”马兰花也不是真生气,她也知道孩子是开玩笑的。
随后红梅拿了两个本子和两只铅笔,递给大姐和二哥,“大姐二哥这是妹妹送给你们的,在学校好好学习,以后回来教我和小弟。”
津卫在一边看着三姐忽悠大姐和二哥,不吭声。他算是看出来了,三姐从伤好了之后,就经常忽悠大姐和二哥,她自己很少跟着学,不过却能把大姐忽悠的死命学习,知道三姐没有坏心,要不然他肯定不会看着三姐忽悠大姐和二哥。
此为防盗章“好,三妹,你这一手跟谁学的。”孟津明有就是好奇的问问,没有追根问底的意思。
“太爷,跟太爷学的。”红梅现在瞎话张口就来。
“三妹,别忽悠我。”
红梅熟练的开始给那看着吓人的窟窿撒上药粉。这些药粉是末世的变异药材制成的,对别人来说来可能很珍贵,可是对于红梅就不太算事儿。
她自己制了很多药粉备用。不过这玩意儿是用一点少一点,以后不是很严重的外伤,她是不打算用这个。
“谁忽悠你,天天都在一起,什么时候跟人学过,都是太爷教的,爱信不信。”
说话间,孟大山的伤口已经涂满了药粉,这种变异的药材制成的伤口可是效果极好。
再次均匀的涂满药粉,孟大山感觉到伤口上麻麻痒痒的,还有丝温热,他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但是除了麻麻痒痒,别的都感觉到舒服。
“三妮儿,这伤口上麻麻痒痒的,是咋回事儿?”孟大山的手握紧,就怕听到啥不好的话。
红梅擦擦手,把药瓶收进袋子里面,“爹,这没事。说明这东西效果好,已经见效了。”
她知道这东西效果极好,一会儿就能见效,生肌的效果也是很好的。
津卫一直看着,他很好奇三姐咋这么厉害。
第二天一早,红梅就早早的等在孟家老宅前面。搬来一块大石头挡在老宅的院门口,一屁股墩坐在大石头上。坐在门口还能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外边的来来往往的老人和小孩子,都是略带好奇的看着红梅,有一位小孩子走了过来,“三妮姐,你挡在门口干啥?这大石头是你搬的吗?”
“去去去,一边去,小狗子。这可不是你三妮儿姐搬来的,一早来的时候就看到石头挡在这里了。”
开玩笑,自己可不会承认自己搬来这么大石头堵这家子人。
“三妮儿姐,要不进去。你守在这里也拿不到什么。里面都吵翻天,吵死了。好早就吵,我家听的清清楚楚。”
小狗子家就住在孟家老宅隔壁,他们家快烦死了,这一家人动不动就吵架,就是看热闹也腻烦。
孟家老宅孟大川一早上就被胡玉米扯呼起来,“大川,你让你爹娘拿钱出来,这老大本来是为爹挡牛,这钱要他出。”
“老婆,是我拉爹过来挡牛的,这钱爹娘肯定不会出的。”孟大川脑阔还是很明白的。知道亲爹和亲娘是不会拿钱出来的。
“不拿钱想的美,要知道以后是谁管他们,给他们养老,不拿钱以后他们自己吃自己的。哼,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两个老东西。”
胡玉米这些年在孟家可是没有遭过啥罪,她气势汹汹,很不喜欢别人不听她的话。
“碰碰碰”两口子的房门被老婆子一下子就撞开了,后面站着老头子,老头子脸色阴沉,“好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可不敢要你们这两头狼养,怎么着没撞死我,你们俩不高兴了,少了一个吃闲饭的人对吧。你们要是不给老大送钱票,等着吧,你看老大家的三妮儿会不会踹死你们,我等着。”
老头子昨晚可是和老婆子商量好了,一分钱也不打算拿出来,这些都是自己老两口子保命的钱,以后有没有好日子过,就靠这些钱。怎么可能拿出来,但是不拿钱,老大家的三妮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三妮儿被老二家的给砸出血性来了。
“爹娘,我们真的没钱,也拿不出来。要不您二老先垫上,我和玉米过段时间再给您补上。”
孟大川的后背被胡玉米一直掐着,疼的他咬牙切齿。
“我可不管,随便你们两口子咋办,要是你家不给,就等着三妮儿来找你们吧!”
三妮儿坐在石头上听着里面不远处的吵架声,自己今天来个大的。一次搞醉他们一家人。
红梅放开所有的精神力,一缕一缕一缕的分散到各处,很多的乌鸦开始源源不断的朝孟家老宅汇集,红梅的神识控制这些东西朝孟家老宅不停的汇集,老宅的伤口都是黑压压的乌鸦,“嘎嘎嘎”的叫。
没有多久,只听见里面的哀嚎声不断,路过的人们停下脚步,静听里面的声音,这个时候虽然是破四旧,可是很多人还是迷信的,并且很信这些。还有乌鸦汇聚成团,钻进屋子里面,尖尖的嘴戳孟大川和胡玉米。
两口子吓的拼命朝外边跑,可是一队乌鸦士兵继续追赶着,“哐当”一声,院子里面的大门被打开。
红梅瞬间站立起来拦在大门口,“二叔这是咋滴了,是不是急着给我家送钱票。”
胡玉米一手掀过来,“走开,没见着我家出事了吧。你家爹是帮老头子挡牛撞伤的,要钱票找老头子去,他多的是钱。你们分家的时候,老头子就藏了不少钱。”
“二婶,我可不管这些,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二叔,这可是村里的人都见着的,怎么着想不认啊,那侄女的脚也是不长眼的,就怕哪天一不小心踹到你家谁身上,到时是否像我爹一样有那么大一个窟窿,我就不保证了。”红梅的语气就像说谁家要办喜事一样的轻松自如。
“你敢,你个兔崽子。敢踹我家谁,老娘都跟你没完。”
马兰花多少年没有这么畅快,自己也扬眉吐气的回了一次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