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开口，等叶莫轩先开口。

而叶莫轩也确实先开口了：“相亲那次也是你，对吧？”

“是我。”这个秦少寒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晚你有对我怎么样吗？”尽管问起来很不舒服，叶莫轩还是问了。

“那晚我有事，哄你睡着后就走了，最多就是被你亲。”

“……”

“还有什么要问的？”秦少寒主动问。

该知道的，叶莫轩都知道了。

不过还有关键的一个，“为什么上我？你是看上我了，还是纯粹只是碰身体？”

这次秦少寒没答，微笑的反问，“你想听什么答案？”

叶莫轩微微皱了眉，他个人当然是希望秦少寒只是身体需求，这样关系就容易扯得清了。

“我想有素素那样的女朋友，你不会真的对我有兴趣，只是你跟素素要结婚才发生关系，你毕竟是正常的男人，有那方面需求也正常。”

“你呢？你也是正常的男人，你没这需求吗？”

“……我私下叫人查过你，你私生活方面看起来很干净，虽然有可能是你隐藏得太好，所以查不出来，但也可能真的是因为我醉了……把你诱了。”

“继续。”秦少寒很耐心慢慢听下去。

但叶莫轩是想听他答案，准确的答案：不是看上他。

但秦少寒避而不答，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也不重要，最重要是接下来谈成什么样。

“虽然我是不情愿，但就你说的，我喝醉搂着你亲，就算是起因，所以不能完全算是你的错，但绝对是你占便宜，毕竟我是被你上的那个，那么就到此结束，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秦少寒点点头。

经过‘教训’，叶莫轩知道听到这模凌两可的回答未必是好事。

所以他再一次问，“你同意吗？”

秦少寒回他，“是可以同意。”

是可以……

也就是不是绝对的。

所以叶莫轩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也说了，是我占便宜。”秦少寒说。

叶莫轩听着，没接话。

“那么，我没理由让你吃亏。”秦少寒接着说。

“……？”叶莫轩疑问且怀疑，他会有这个‘好心’？

“不过显然我不可能对你负责。”

“这当然。”

叶莫轩也完全不需要他的负责，所以关于这一点，两人是完全合拍的。

“那么就金钱上的补偿，你觉得如何？”秦少寒最后问。

叶莫轩一顿，所以秦少寒要给他钱？

这算什么？

交易？

买卖？

用身体的？

他觉得难堪，觉得秦少寒在故意给他难堪。

虽然秦少寒外表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但领教过，他深知这个人不能只用表面来看。

似乎是看出来了，秦少寒解释，“放心，只是不想你吃亏，没其他意思。”

可叶莫轩并不想要。

他喜欢钱，他想要钱，那么辛苦上班不是为钱为什么？

但要秦少寒的钱，尤其是用身体换来的，这要怎么接受。

可他又觉得该接受，接受秦少寒的这个所谓补偿，以后彻底两不相欠，那不是更好？

所以最后，他同意，“好。至于给多少，你随意，觉得够扯清就行！”

他要的只是彻底扯清两人的关系，其他真的无所谓了。

秦少寒起身，过去客厅沙发那边。

从西装外套的口袋拿出支票本，他又拿来笔，在支票上面填上数字、以及签名。

叶莫轩没在餐桌那坐着等，也过来了。

他看着秦少寒动笔，没说什么，也没急着去看所谓的数字。

一直到秦少寒递来支票，他接过，也顺便看了上面的数字。

“一百万？”他念出这个数字，不由的笑了一下。

“两次的钱，你满意吗？”秦少寒看着他问。

“也就是一次五十万，没想到我还挺值钱的？”叶莫轩说完就笑了，且是笑得很开心的，而后他看向面前的秦少寒，“那么，多谢了？以后不拖不欠，我走了。”

“我送你，你的车应该停在酒吧那。”秦少寒说。

叶莫轩想说不用，不过想想，从哪开始回哪去，然后彻底结束，这倒也刚刚好。

所以他仍是冲秦少寒一笑，“那么再次多谢了。”

秦少寒也回以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样是对对方笑，却不知道谁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