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湛了解她，也因为足够了解，所以他同意：

“好。”

“不然我们还是先去吃早餐吧。”她是吃了，但湛还没吃。

“好。”百里湛依旧依她。

所以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餐，用餐的时候，两人像平常那样聊着。

可当吃完早餐，接下来要面对的，还是令两人的心情都沉重了，也更沉默了。

再走回公寓楼下时，乔以寒开了口，“你一会要上班，就不上去了，在这儿聊几句吧。”

“小寒……”

百里湛想说，但乔以寒选择了打断：

“你先听我说。”

“好，我听。”百里湛依着她。

“你看到了，我之前在沐城卿的车上，昨晚我跟他在一起。”乔以寒没说为什么昨晚会和沐城卿在一起，因为这不是重点，“我不想骗你，我心里还没有放下他。”

“我知道，我可以等。”百里湛说得认真。

也因为他说得足够认真，乔以寒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不介意吗？”

“我喜欢你，也想你喜欢我，但我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不能左右你的心，但我会有足够的耐心去让你也喜欢我，然后接受我。”

“就算我一直都放不下他？”

“是的。”

“你不介……”乔以寒说到这停住，问他介不介意，他刚刚已经答了，虽然她觉得他不可能不介意的，“你就这么信得过吗？我昨晚跟他在一起，你信我跟他没什么吗？”

“我信。”百里湛回得肯定。

可他这样的肯定令乔以寒觉得特别沉重。

他这么喜欢着她，并且如此相信她。

可她呢？

她觉得自已一点都不值得，她不配。

“你不怕我跟他有什么，你真的可以完全不介意？”

百里湛知道说完全不介意，完全相信，他的小寒一定不能理解。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知情，在刚刚看到那一幕，他也很难完全去相信他的小寒和沐城卿没什么。

他不想造成小寒的困扰，不想因为自已对她的足够信任，反而令小寒觉得内疚。

虽然他不说，可能更容易让小寒接受他。

但这样小寒内心所承受的会更多，他舍不得，所以他说了，“我看到了。”

“……什么？”

“上一次，我不小心弄翻了你的背包，我看到了你背包里的鉴定单。”

“我跟沐城卿的？”

“对。”

所以是因为这样，知道她和城卿是完全不可能了，湛才可以不介意，可以如此相信她。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

她会没有内疚的让湛信任，以及慢慢去接受湛。

但事实上她和沐城卿并没有血缘关系，她又凭什么得到湛完全的信任？

这对湛并不公平。

她也不想骗湛。

虽然她不说，也一样可以慢慢接受湛，但她根本不能保证自已最后真的可以接受湛，而如果只为了湛不受伤，而勉强去接受的话，到时弄得彼此都不开心，那也只是在浪费湛更多的时间而已。

“我确实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分开的。”她承认这一点，但随即她又说了，“可后来我知道，我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那份鉴定是错的。”

听到后面，百里湛愣住。

“……错的？”

“是，我跟沐城卿并不是我当初误以为的兄妹关系，我和他是可以在一起的。”

是可以在一起的……

百里湛在心底重新了这几字，他只觉得胸口窒息得难受。

他要失去小寒了吗？

连机会都没有了吗？

不。

他不相信，他伸手抓住小寒的肩膀，他盯着她，“小寒，你是为了拒绝我，所以才……”

“不是。”乔以寒打断，并且回得肯定的，“绝对不是。”

而她过于肯定的语气，令百里湛的心一瞬间低到谷底。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昨晚一直跟他在一起，你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他不肯相信，但还是问了，想听小寒亲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