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对她真的很好，她一直都知道。

她其实也很喜欢湛的，在以前她甚至分不清对湛的感情，可现在她很清楚，她喜欢的是城卿。

至于曾经对湛的喜欢是不是只有友情而完全没有男女间的，她已经无法去确定、去证实了。

而不管曾经她对湛是怎样的感情，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湛，需要的是放下她。

她不可以再给湛任何的希望，可现在的湛这样，她又不敢太绝情的。

所以她忽略了这个问题，而是安抚的拍拍湛的后背，“湛，我先送你回家。”

“你不回答……不敢回答我……”

她听着湛难过极了的语气，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回他。

她承认她是不敢，因为不管曾经对湛是怎样的感情，为了让湛彻底放下她，她都不会回答说曾经真的喜欢过他。

但偏偏现在湛喝了这么多的酒，并没有能够自制的理智，她怕在现在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会直接刺激到他。

她不敢冒险，所以她选择不回答。

“湛，你听我说，你妈妈现在很担心你，先让我送你回去，等到家了我们再聊好不好？”

“你骗人，你送我回去……他就会来接，接你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湛始终把她抱牢了，她又不敢大力去推开他。

她怕再害他的脚伤了，她不能不小心、不注意。

所以她仍是哄着，“那我现在先答应你，回去后我会坐下跟你聊，这样你可以让我送你回家吗？你也不想你家人担心对不对？”

可她没想到湛这么坚持的，依旧问她为什么不回答。

她要怎么回答？

说曾经喜欢过又怕害湛放不下她，说不曾喜欢过，又怕刺激到现在的湛。

“我们先去坐车好不好，上了车我再……”

她想先把湛哄上车了，到时她哄着也好、骗着也好，先让湛回到家再说了。

但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湛打断了。

湛突然松开了她，却只是没再抱着她，而是抓着她的手臂冲她问：“你先回答我，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她知道，她不回答湛是不会让她送他回家的。

虽然知道这很冒险，可她也没得选择了。

不过她没有选择给湛希望，但也不至于太残酷的。

“我是有喜欢你，是不是包括男女间的我不确定，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只喜欢城卿，我也跟他在一起了，我……”

她想就这样跟湛说清楚，可湛突然就松开她的手臂，也小小退了一步。

她看他站不稳的样，担心他真的摔了，就跟着上前要去扶住她。

可她伸去的手，却被湛拍开了。

哪怕他力劲很小的，却也让她心里一痛。

她知道她是彻底伤了湛。

“湛，对不起……”

可她除了对不起，只能说对不起。

她的对不起却让湛再一次后退了，看他站不稳的随时要摔倒的样，她真的很担心。

她想再次上前，却听湛说：

“我没事，你可以不用管我了。”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管？”

“反正你现在又不喜欢我了……”

“可我们还是朋友……”

似乎‘朋友’二字将湛刺激到了，她在说到这，就突然听湛吼了出来：

“可我不是要跟你做朋友，我是喜欢你，喜欢你……”

“湛你别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要上前去，她真的怕湛摔了。

可湛一见她要上前，就退得更快了。

他本来就站不稳的，再这么一退，就失去平衡了。

在他要跌倒的时候，她匆匆的冲上前，却来不及拉住他，反而因为拉他不住而被他带着一起摔到地上。

她顾不得疼的，一坐起来就赶紧去问湛，“你怎么样？”

这一摔，让百里湛直接躺到地上不动了。

乔以寒又怕他会摔伤脚，又担心他是不是撞到头了。

小心翼翼的去扶起他，她唤着他，“湛你看看我，你别让我担心……”

百里湛很快就有反应了，喝太酒的他本来就头沉沉的，这一摔确实让他暂时的没了意识。

但在隐隐约约听到小寒的声音，那听起来很担心的，他不想让小寒担心，努力去挣开眼睛，从一开始视线的模糊到看得清楚了些，他看到小寒一脸担心的，他也听到小寒正在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他有些艰难的出声，“我，没事……”

乔以寒见他醒来，还听他回她，她顿时心安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