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在人情这件事上一直都甩咱们八条街。你都想到了,他想不到才怪了呢!”舒枹跳进浴桶洗澡去了。
二皇子若有所思。
转天,二皇子扭捏地去跟薄太后提:“太子妃快要出孝了。太子大兄应该快大婚了?我能不能晚两年?”
这几天正在偷偷地跟舒皇后掐指算太子的婚期的薄太后惊愕不已,又哈哈大笑,调侃二皇子:“怎么?还要留着你的童子身练顶尖武功呢?”
面红耳赤,两颊冒火。
二皇子站起来就跑。
既然孙儿都说破了此事,薄太后也就不躲躲藏藏了,直接叫了皇帝来商议太子的婚期。
皇帝却纠结起来:“太子成亲是大事。如今正是战火胶着的时候,国库里的钱都预备着打仗。朕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铺张,日后让人说太子的闲话。可也不想委屈孩子……”
这倒,也是。
薄太后张了张嘴,又合上了,沉吟着点了点头:“你虑得也有道理。不过此时此刻,皇家确实需要一场亲事来提升士气。这样。不是说太子已经令人上奏,给晁相请封了么?你先忙那个事儿。忙过了,咱们再商量其他。”
晁相追封了文安公,连上前头赐的谥号,如今外头人都称之为文安忠公。
晁家小娘子摘孝那天,哭得晕厥过去。去陪伴的几个小娘子看着都恻然不已。尤其是邰国公家的邵小娘子,陪着掉眼泪不说,寸步不离地守着晁小娘子,温言软语地安慰,又说:“二皇子托我跟您说,太子爷虽然顾忌男女之别,没有进来。但在宫里却一直陪着您穿孝,一年了,除了素白腰带,就没系过别的颜色。”
晁小娘子连连摇头,哭着说了一句:“我祖父没得了善终,就是因为我这个太子妃位。”
一句话吓得邵小娘子白了脸,上去捂住她的口,压低了声音急道:“你不要命了?!再怎么伤心晕了头,也不能说这样的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