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阳当然知晓自家七爷爷的好意,大概作为疼爱孩子的家长,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一点从项凌风对叶初的态度便足以证明一切。
七长老看着依旧嬉皮笑脸的叶初阳,最终也没能再说什么,他清楚的知道叶初阳得性子,固执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固执。
最终的最终,七长老只是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后转身离开了。
叶初阳坐在床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真的已经彻底走上了穷途末路。她希望可以利用这一次的事件挖出点什么。自从昨天六长老来到地牢之后,叶初阳便清楚的知道他们的敌人不止血刃教。
在叶初阳还是叶初的时候,她与六长老便不怎么亲近,其实六长老和二长老的性格还是十分相似的。但是两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二长老只是单纯的冷漠,不爱搭理别人。但是六长老却是阴冷。
尤其是昨天的六长老,给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最终还是淡定的拿起了一本书继续看。
夜晚缓缓降临。
最近的玄门愈发的不太平,自从出了蛊那事儿之后,即便夜色再好、月色再好,也不会有人出来欣赏,于是玄门又多了几分萧瑟。
地牢在千年前便存在了,项凌风对于地牢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或者是一般不会出现可以生活在地牢内的人,毕竟玄门已经很掉了,是以没人将地牢当回事儿。
许久都没有修建过的地牢十分空旷,墙头的烛火一闪一闪的、落下几道飘忽不定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和恐怖。
叶初阳没让叶修白来陪她。
她靠在床上,闭着眼睛,然而却竖起了耳朵。地牢的石门似乎被打开了——
紧接着有鞋子踩在冷硬的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小声的声响,来人似乎很小心,不过这并不能掩盖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才渐渐地消失。
叶初阳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睡觉的时候面对着冰冷的墙壁,这会儿倒是给了她一个不错的机会。她听到身后许久不响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