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楚辰的如果只是曼朝华,楚南倒没觉得什么,可是这些人里面,竟然有楚辰的堂哥楚新,这就令其非常不解了。
楚云生父子来京城,不就是投奔京城楚家的吗?怎么楚新这会,还会嘲笑自己的堂弟?当初,这对堂兄弟可是感情很好,如今却变成这模样,简直有些不符合逻辑。
“噗……”这么大杯的洋酒楚辰尽管努力的灌下嘴,但最终还是受不了呛出声,把酒全都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楚辰,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当个服务员居然连命都不要了?哈哈,想赢这几千块钱,就把命豁出去了??”
旁边,哄笑声中有人鄙夷的出声,引起包厢内一阵嘲笑。
楚辰擦了擦满脸的酒水和鼻涕,目光中充满着愤怒与仇恨,但却咬牙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鞠躬道,“对不起诸位客人,酒没喝下去,钱我不要了,如果没什么需要我先离开了。”
“别走啊,没看见满地都是你吐的酒吗?不擦干净就想离开?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老板炒你鱿鱼?”旁边有人突然一脚踹在了楚辰身上,将他给踢的一个踉跄撞到了酒桌上,疼的蹲在那半天没出声。
“少他娘的在那给老子装死,想赚钱就是给舔也要舔干净!楚辰,你不为别人想,也得为你爹想想不是?丢了这份工作,我看你是饭都要吃不起了,瞧你敢不敢再找你楚新哥的麻烦了!”
楚辰起身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走到一边,拿起拖把和畚箕,打算清楚自己吐的酒水。然而,还未等他清理干净,旁边又有人故意拿起酒瓶,笑眯眯的往地上边倒酒边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我这里也有点脏了,麻烦擦干净好不好?不擦干净,我就投诉!”
看着酒瓶里的酒倒的满地都是,楚辰脸都憋红了,捏着拖把的把柄咔咔作响,显然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直到这时,他的堂哥楚新才起身拍了拍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来是让你们照顾我堂弟生意的,谁让你们这么放肆了?这可是我堂弟,总得给我面子吧?”
说到这里,楚新笑眯眯的朝楚辰看了眼道,“楚辰,你也是,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把酒吐的满地都是,诚心让我不舒服是吗?行啊,你不让我舒服,那我也不会让你舒服,记住了没?当初你敢去爷爷那告我状,我就让你尝尝屈辱的滋味!别想和我斗,你斗不过我的,记住了没?”
楚辰死死盯着楚新,最终还是保持沉默低下了脑袋。
“楚辰?”服务员楞了楞,思索了会后似乎有些顾虑,不知道该不该说,犹犹豫豫的。
“我问你话呢你装聋作哑啊你?”魏惊尘终于又感觉自己回到了人上人的那种感觉,激动之余一拍桌子便道,“给我说话!”
被魏惊尘吓了一跳的服务员急忙脸色变了变才苦着脸道,“是,是有个叫楚辰的服务员,先生您,您是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我和他有个屁的过节!去,叫楚辰那小子过来服务,快去!”魏惊尘一瞪眼,便发号司令起来。
“这……先生,不巧了,刚才我还碰见了楚辰,他好像给666号包厢服务去了,那边的客人说是点名叫他服务。”服务员被魏惊尘给吓破了胆,他哪知道这家伙是在狐假虎威。
魏惊尘朝着楚南耸耸肩,意思是该问的我都问了,楚辰的行踪也已经知道,我可完成任务了。
楚南真是又有些惊讶又有些意外,他实在没料到,楚辰竟然会沦落到了这步田地,竟然……竟然在这酒吧里当起了服务生?
如果不是魏惊尘和这服务员亲口所说,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楚辰好歹也算是豪门望族出身,就算他和他父亲的公司被自己给搞垮了,可离开宁海去京城时身上还携带着一些钱款资金的,怎么就当起服务员来了?
养尊处优的公子爷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果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肯定不会干这种活。所以不用问楚南都知道,楚云生父子俩到京城投奔本家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大变故。
越想越好奇的楚南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待服务员离开后,走到魏惊尘身边坐下,皱眉道,“你确定这个楚辰,就是我说的那个楚辰?”
“你以为我会无聊到什么楚辰都可以乱找?放心吧,刚才问的就是那个楚云生的儿子,不会有错的。”
魏惊尘喝了口洋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他的笑容有些凄惨道,“落魄的豪门子弟就是堆狗屎,谁都可以往上面踩上几脚,哦不……也许根本就没人愿意踩,因为怕臭!你知道吗?这就是我们这种人最大的悲哀!”
楚南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魏惊尘比起楚辰也好不到哪去。若是这次地皮收购失败,他估计也会穷困潦倒,也许到时候甚至连做服务员的楚辰更加不如,会被债主逼的自杀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