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赵元恒的怀疑(万更)

这样子,像是有重大的事情要说,凤老太爷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着赵元恒。

“殿下,你此番来,不是仅仅是同我老头子喝喝茶的吧?”

“老太爷。”赵元恒端起茶杯向凤老太爷敬上,“按着辈分来算,元恒应喊您一声姑祖父。”

“别!”凤老太爷伸手一拦,“殿下可是将来的九五至尊,老朽的先妻已死了多年,儿子也死了多年,孙子也全死了,老朽早跟皇家沾不上关系了,殿下千万不要这么说,传出去,老朽可是会惹上祸事的,老朽还想看着孙女出嫁呢,不想这么早死!”

“既然老太爷不喜欢姑祖父这个称号,元恒就一直喊您老太爷也行,元恒此次来,是有件事想请老太爷成全。”他说着,看了一眼章公公。

章公公笑微微地奉上一个长型的锦盒,放在凤老太爷面前的桌上打开来。

凤老太爷两眼眯起,一对玉如意?

赵元恒是什么意思?这对玉如意,可是价值不菲。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请老太爷成全,将羽表妹许与元恒,元恒保证,她进了东宫,只会是正妃。”

正妃?

想起宣宜死时说的话,想起宣宜被人无情地害了性命,想起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与白眼,凤老太爷的脸上抽搐了几下。

他忽然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小羽生性顽逆,自小被她父兄宠坏了,不通诗书不通礼仪,刁蛮任性,恐怕做了皇家媳妇惹世人耻笑,将来丢脸的只会是太子殿下,所以,太子殿下请收回心意吧。”

凤老太爷毫不客气的回绝,让赵元恒的脸上一时窘迫难堪。

他从小身为太子,不知有多少人家巴结着将女儿送给他,哪怕只是一个九品的奉仪,也有人不惜走沐皇后的路子,将女人送到他的东宫。

他如今许的是正妃之位,凤老太爷居然是二话不说的拒绝了?

难道,还要他跪下来求不成?

赵元恒的脸上,渐渐地生起了不悦,眸光也失了温度,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袍子角。

章公公往他脸上看了一眼,知道他这是发怒了,悄悄伸手按着他的手背。

章公公陪着笑脸忙打圆场,“老太爷,这可是一门绝好的亲事,您为什么不同意?太子殿下的人品,您还信不过吗?他爱慕着羽小姐,也一定会包容羽小姐的一切的。他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啊,他小时候来凤府,您还一直夸他呢!”

“老朽年纪大了,记不住事,一二十年前说的话,哪里还记得?”凤老太爷吹了吹胡子说道,“再说了,有相士说,她这三年里都不宜婚嫁,命里带大凶,还会给夫家带来灾难,所以,太子殿下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却是不能从命。”

章公公脸色一僵,“……”

赵元恒忍着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朝凤老爷子说道,“既然老爷子说羽表妹不宜三年内大婚,本宫等着她就是,三年后,她也才十八岁,到时,再来议亲也不迟。”

“那就三年后再说!”凤老太爷抬起下巴,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如此,本宫先告辞了。”赵元恒轻拂衣袖,转身离开了玉兰堂。

章公公朝凤老太爷拱了拱手,也随后跟上赵元恒。

…。

赵元恒欢喜而来,失望而回。

连带着走路都带着一股子怨气,章公公不敢多话,一路小跑着跟在他的后面。

因为凤二老爷被沐昆叫走了,凤老太爷对赵元恒又没有什么好脸色,是以,没有一人给赵元恒领路。

好在凤府他并不是头一次来,轻车熟路的走出了后宅,经过浮绿湖时,听到一个妇人与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一丛花树后说话。

赵元恒略微偏头,见是凤二老爷身边的一个侧夫人与一个庶女,便没有太在意,继续往前走。

但那妇人却继续说道,“玉玟啊,将来你嫁了人,可不能像你三婶那样,无情无义对自己相公。”

凤玉玟忙问,“三婶怎么无情无义了?对三叔很好啊。”

“哼,好什么?你三叔都病得要办后事了,你三婶却一点也不伤心,眼睛都不红一下,你爹爹只得了个风寒,都叫娘吓得整天流泪,可你三叔都病得无药可医了,你三婶还是一副无事人一般,不是无情是什么?”

“也许是她刚刚哭过呢?”

“哭没哭,我还看不出来?或者……是你三叔压根病得不重?只是装昏迷?是旁人误诊?”

“不会吧?娘,三叔为什么要装昏迷?”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也许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赵元恒目光一凝。

查不出病?治不好?他细细回想,的确,那林氏不见伤心,只见惊慌?难不成……

是装的?

若真是装的,只要来个突击来访,就能看出端倪。

他低头略一沉思,还是离开了这里。

只是,等着赵元恒的脚步声消失后,秋氏便将头扭了过来。

她的唇角浮着冷笑,林氏,这回,看你还神气什么,惹了太子,可是要坐牢的。

凤镇川居然敢装病,真是胆子不小。

赵元恒很快就走出了凤府的府门,此时,沐昆也在马车前等着他,凤二老爷在一旁做陪相送。

他正要坐进马车,却见前方又有一辆马车停到了凤府前。

马车是沉香木打造的,车身宽大华丽,车门上订着名牌:慕容。

车是停下了,却不见里面的人走出来。

赶车的小厮见到他们一行人,倒是飞快地跳下车来,朝赵元恒几人走近几步,“太子殿下,沐大人,凤大人。”

“这不是容王殿下的马车吗?”凤二老爷随口问道。

“正是我家王爷的马车。”韩大笑嘻嘻的说道。

“容王的马车停下了,为何不下车?”凤二老爷好奇地眨了眨眼,朝慕容墨的马车走过去。“容王殿下?”

没人应答,凤二老爷不敢上前,又退了回来。

马车里。

凤红羽正用拳头死劲的捶打着慕容墨,压低着声吼道,“你疯了?都到我家门口了,而且,那赵元恒和我二叔还有国舅沐昆也在。”

“那又怎样?”慕容墨丝毫不理会这些,依旧我行我素的吻着怀里的小女人。

大约吻的力度太大,小女人那原本浅粉色的唇瓣,被吻得仿佛抹了胭脂般,红晕晶莹,而且,微微还有些浮肿。

“放开,唔——”

凤红羽已经越来越不理解这厮,从兴福寺回来,他还一本正经的坐着同她说话,到了这府门前,他就挑了下帘子,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将她扑倒就吻起来。

而且,还是用着非常粗蛮的动作,她快要窒息了。

啊——

凤红羽忽然感到唇角一痛,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伸手一摸。

靠,出血了?

凤红羽脸一黑,慕容墨属狗的吗?居然咬她的唇?

这还让她怎么见人啊?

“债收回来了。”慕容墨忽然扬眉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给她轻轻地拭掉血渍。

凤红羽眯了眯眼,“什么债?”

“你咬过本王一口。”

凤红羽:“……”

这还是男人吗?她咬他一口,他就要咬回来?

赵元恒盯着慕容墨的马车看了良久,那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终于,他淡淡一笑,“容王殿下身子不好,就不必来凤府了,凤老爷子今天并不想见客。”

说完,他就着章公公挑起的帘子就要上马车。

可这时,慕容墨的马车门忽然开了,紧接着,帘子也被人挑起。

慕容墨抱着凤红羽走了下来。

他朝赵元恒几人微微颔首,说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哦,凤大人也在?沐国舅也来了?羽小姐身子不适,本王先送她回凤府,各位,好走。”

话落,他抱着凤红羽扬长而去。

赵元恒的脸色,此时已难看到了极点。

凤红羽的唇角破了一处,不可能是她自己咬的,这只可能是慕容墨!

两人坐了马车回府,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处——

赵元恒袖中的手指紧握成拳,从牙缝里吐了几个字出来,“回太子府!”

凤二老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朝赵元恒与沐昆拱了拱手,也跟着慕容墨进了凤府。

就在凤红羽以为将三叔的事瞒过去了而心中轻松时,谁知到了二更天的时候,鸾园的院子门被人“砰砰砰”地拍响了。

声音急促,夜色里,听着有些渗人。

此时,凤红羽还没有入睡,正坐在灯下翻着书。

竹韵小跑着走进来。

“是谁在园子外面拍门,这么急切?”凤红羽抬头问她。

“小姐,是三夫人的丫头,她说太子又来了府里,还来了三个太医,说是要给三叔看病。”

“太子?”凤红羽双眸眯起,“这么大晚上的,他怎么又来了?”

慕容墨的药虽说是能瞒得过一般的大夫,可万一赵元恒请来是高手,就得露馅。

赵元恒这么晚来凤府,难道是他起了怀疑?

她记得林氏说,赵元恒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起疑心,怎么现在又来了府里?

凤红羽手指渐渐生凉,“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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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o(n_n)o

谢谢这几天亲们的打赏,群么么。

{}无弹窗钟淮安又道,“而且,顺天府的衙役们又从劫匪的屋子里,搜出了几张还没有兑换的,钟家银号的银票,上面有述儿的印章,再加上容王的指控,述儿可是有口莫辩了!”

钟淮安怒得两眼通红,他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凤家倒台,钟家上位吗?

结果可好,毁在自己的一双儿女手里,不仅不能制约凤镇川,自己还被儿女们拖累了。

“老爷,您得救救述儿啊,咱们可只有一个儿子啊!”钟夫人哭着扑到钟淮安的面前,“他要是死了,谁给你送终啊!”

“你给老夫起来,哭,哭有用吗?”钟淮安眼睁睁看着顺天府的人将儿子带走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白活了。

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凤继业的儿子死了还有人记着?他的儿子却被人告了?

“我这不是急吗?”钟夫人又吓又急,越说越哭,“你为官多年,难道没有一个为你说话的?”

“你想的倒是简单!”钟淮安冷笑,“虽然对付的是凤镇川,但容王与凤府的丫头有些来往,容王只会帮凤府!”

“……”

“他一口咬定劫匪们也要劫杀他,皇上就会制述儿的罪,否则,那些周朝还没有死绝的遗臣遗孙们,就会让皇上难堪,皇上就只能牺牲述儿了!”

容王慕容墨的身份尊贵,堪比皇上,这在赵国是人人知晓的事情。钟夫人彻底心凉了。

这时,有丫头慌慌张张跑来,“夫人,老爷,不好了,小姐一直哭着要上吊呢。”

“这又是怎么回事?”钟淮安烦躁得吼了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姐她……”丫头看了一眼夫人,眨了眨眼,“奴婢也不知道啊,她醒了就这样……”

为了瞒住女儿的丑事,钟夫人将今天跟随钟铃儿出门的两个丫头处死了,那个逃掉的婆子也追了回来,悄悄地灭了口,只有她的一个心腹嬷嬷知道这件事。

是以,丫头并不知晓是怎么回事,钟夫人只命众人好生服侍着女儿。

“老爷,钟护卫一直跪在书房前,要求见老爷。”钟淮安的随从,也来到书房的门口来传话。

“不是跟他说了,让他再等等吗?”钟夫人起身朝书房门口走去。

钟淮安眯起两眼,声音冷沉着问道,“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钟夫人眼神躲闪,不敢开口。

钟淮安心中生疑,看了她一眼,迈步走向门口。

钟铃儿的护卫钟平正跪在书房的门口,头磕着地,听到脚步声走来,忙抬起来头,见是钟淮安钟夫人,向前跪行了两步。

“老爷,夫人,钟平会照顾好大小姐的,这辈子只会要她一个女人,求你们成全。”

“你在说什么?我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会嫁给你?”钟淮安冷笑一声。

“老爷,铃儿小姐她……”钟平眨了眨眼看向钟夫人。

钟淮安一肚子的狐疑,也拿眼看向自己的夫人,“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在瞒着老夫?”

钟夫人知道再瞒不住了,挥退了仆人与丫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老爷,你听妾身说……”

当下,她将兴福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与了钟淮安听。

钟淮安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儿子惹了事不说,女儿又出事了,真是家门不幸!

他还等着女儿嫁入哪个望族,好给府里带来更多的富贵,这下可好,他的一张老脸可是彻底地丢尽了。

“你是怎么管女儿的?”钟淮安扬手甩了钟夫人一巴掌。

钟平跪倒在钟淮安与钟夫人的面前,又重重的磕了个头,“我会照顾好大小姐一辈子的,会对她负责的!”

钟平是钟家一位远亲抱养回来的孤儿,远亲死后,他无依无靠地投靠到了钟府。

因为从小学了些武,便被钟淮安安排到钟铃儿的身边做护卫。

想着如花似玉的女儿,本可以嫁给皇室,最不济也是位诰命夫人,却跟了府里的一位下人,钟淮安只想一剑劈了他!

他抬起一脚将钟平踢倒在地,大声怒道,“你给老夫闭嘴!”

钟夫人却是忙拉住了钟淮安的手,一脸焦急,“女儿的名声已经坏了,就算是做高门的妾室都是不可能的了,你杀了钟平,让女儿做个活寡妇?还是让她一根绳子吊死自己?”

“那是她自找的!老夫有没有警告她,让她安份点?她有没有听进去?”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将错就错,你不是要出征了吗?不如带上女儿与钟平,让钟平投身军中,以他的身手,或许还可以立一番建树,将来,女儿也是位夫人了!总比让她留在京中受人白眼啊!”

钟夫人的一番话,倒让钟淮安暴躁的情绪又安定了不少。

儿子现在被免了职,兄弟一家只是生意人,倒是这个远亲的养子,还有些本事,像个将军府的人。

钟淮安低头看了一眼钟平,他不嫌弃女儿一同与两个男子有染,可见心之大度,想了想,也只好如此。

他重重的叹息一声,“这事,宜早不宜迟,你们现在就收拾起来,今天就走,在益州城有钟府的别院,先到那里住下来,等老夫到了再给你们办婚事。”

钟夫人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钟平也忙叩首行了大礼。

只有钟铃儿,气得在屋子里狠砸着东西,丫头婆子个个都成了她的出气筒,要死要活的一直闹着。

钟夫人进屋就给了她两巴掌,“给娘活着,你爹都给你安排好了,让钟平娶你,你们先到益州城去住下来,你爹随后就到,再给你们准备婚事。”

“我不,我不要嫁一个下人!”钟铃儿尖叫起来,她怎么能嫁一个下人?

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她的将来是贵夫人!嫁一个下人,她还怎么在京立足?

难道被凤红羽那个死贱人笑话吗?

“你不嫁也得嫁,以你现在的情况,要么嫁钟平,要么死!不然,你活着就是给钟家丢脸!”钟夫人冷喝一声。

钟铃儿一下瘫倒在地,脸色死白一片。

钟夫人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你听娘说,你跟着钟平到了益州城,你爹会让钟平投身军中,会帮着他,以他的身手,将来至少也是个将军!”

“……”

“这样,你就是将军夫人了,跟娘一样了,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事情过几年后,谁又记得这件事?若你一直在京城,就会被人时时的提起!”

“……”

“别看娘只是三品夫人,但你爹是带军的,在皇上跟前,你爹的地位,不比丞相的差!所以,娘在丞相夫人的面前,也从不低头!你懂吗?”

“从军?”钟铃儿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对,只要她不死,她一定会报今天受辱之仇!

詹事府。

国舅沐昆下了轿子,便急急匆匆地直奔赵元恒的书房。

“殿下,殿下!”他一手撩起衣袍,边走边喊。

“舅舅?这般慌张,出了何事?”赵元恒正站在窗前观竹,听到声音忙转过身来,微微挑起眉尖看向沐昆。

赵元恒自从在练军上输了比赛,一直心情不佳,听了沐皇后与国舅的一番话后,他又想通了。

原来机会还会有。

沐昆将书房外守着的两个小太监打发走了,关了门,这才走到赵元恒的面前,略喘了口气说道,“凤镇川受重伤了,昏迷不醒,恐怕是不能跟随殿下去北地了。”

“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赵元恒的神色也是旋即一变,如若凤镇川不去北地,他就无法指挥动传说中的凤家军,那他去北地,就难以胜过赵元吉,他依旧会是输的一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镇川今天一早送夫人到兴福寺里进香,不巧的是遇上了劫匪劫持慕容墨,凤镇川为救慕容墨而被劫匪刺伤了,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

“据说是刀上喂了毒药,凤府里的人都急哭了,满京城寻解药,还四处悬挂了寻神医的告示。”

“劫匪?城中怎么会有劫匪?是些什么人干的?”赵元恒眯起双眸,这个消息太让他意外了。

沐昆说道,“顺天府已接到了慕容墨的举报,查清了是钟淮安之子钟述买通了劫匪劫杀容王!”

“钟述?”赵元恒神色冷凝,袖中双拳紧握。“依本宫看,那钟述倒不是真的要刺杀慕容墨,而是要刺杀凤镇川!只是不巧的是两人走到了一处,劫匪们便来个一做二不休的,一起杀。”

沐昆想了想,“殿下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不过,不管钟述要杀谁,伤了凤镇川可就是毁了殿下的前程了!”

赵元恒目光微凝,看向沐昆,“凤镇川的病情,是凤府的人传出来的,还是外面的大夫传出来的?”

“这,有什么两样吗?”沐昆眯起眼拧眉问道。

赵元恒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想了想,“一会儿,舅舅陪本宫去一趟凤府!”

“殿下是想看看凤镇川的病情?”

“凤镇川伤得也太巧了,本宫正想带他出征,他就受了重伤,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本宫记得,他的身边有个相貌丑陋的护卫,武功很是不错,不可能不护着他!”

沐昆眸色一沉,“殿下说的有理,的确是应该亲自去一趟凤府,一来,见见凤家老爷子,同他说说求娶凤红羽的事,二来,借机看望一下凤镇川!”

“好,事不宜迟,舅舅去准备去吧,晌午后,本宫就去凤府。”

…。

兴福寺。

钟铃儿的闹剧收场后,凤红羽并没有马上回凤府,而是来到了林氏说的那处容王夫妇遇害的林子。

林子离着兴福寺,大约五里多路远。

兴福寺因为是城里唯一的一座寺院,因此,早在前朝时,就是一座香火旺盛的寺院。

而且,寺里常有得道的高僧前来讲佛法。

通往寺里的林间小道,一直都有行人来往,却有人敢在此劫杀身份尊贵如皇帝的老容王夫妇,这会是谁下的杀手?谁这么大的胆子?

还有她的母亲,只是一位温婉的闺门妇人,按理说,不会有仇家,却又如何招来人的追杀?身上肋骨被打断,还被砍了重重的一刀?

“小姐,前面那位像是容王?”竹韵指着前方一个墨衫男子说道。

凤红羽抬头,十来丈远的地方,慕容墨独自一人正站在一株树下,低头看着脚边的一丛荒草。

“小羽。”慕容墨也发现了她,抬起头,朝她点了点头,“过来。”

凤红羽恼恨地横了竹韵一眼,若不是这丫头多话惊动了他,她便可以悄悄地溜走了。

现在被慕容墨看到,她只得走过去。

竹韵往四周看了看,好一处寂寂的林子,她眨眨眼,一个人悄悄地跑掉了。

凤红羽皱着眉头走到慕容墨面前,没好气的喊了一声,“王爷。”

“一转眼,你就跑了。”慕容墨眯起双眸看向她,一脸的不满,“为什么见到玄真大师就跑掉?那可是赵国有名的法师,不少人求着见他,都不一定见得着,你却跑掉了。”

能不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