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脱,本王来动手。”
韩大和竹韵正端了早点往正屋走来,一听屋里两个主子的对话,两人吓得转身就跑了。
王爷要羽小姐脱衣,这是要干好事?
“慕容墨,你讲点理好不好?我是为了出门方便才穿的男装。”凤红羽抱着床架子,说什么也不让慕容墨脱衣。
慕容墨捏着她的下巴,“为什么要去卧红院?”
“那阮夫人被凤知音卖到了卧红院,我得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看她还敢不敢害我大嫂。”
“就为了这件事?”慕容墨半眯着眼看向她。
“还能怎样?那卧红院的小倌倌又不漂亮。”
“你居然连卧红院里有小倌倌也知道?”慕容墨的脸一黑,“不许去。”
“慕容墨,你不讲道理!”凤红羽暴怒。
“看来,你是想提前洞房了?”慕容墨下手很快,连撕带扯,凤红羽身上的外衫就被脱了下来,然后盯着她的胸,“这儿大了一点。”
“不要脸!”凤红羽双手护胸,脸腾地红了,身子更是连连后退。
慕容墨今天吃了春药了?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还厚言无耻的盯着她的胸看!
话说,他怎么知道,她这儿大了一圈?
“不想提前洞房就老实的呆在屋子里。”慕容墨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出大卧房。
而且。还反锁了门窗,又命墨龙卫们看着凤红羽。
凤红羽将那身男儿衫从地上一件一件地捡起来,眸光闪了闪,慕容墨今天可着实奇怪,居然要软禁她?
他要做什么?
韩大和竹韵端着早点,站在绿苑的园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人正犯愁时,慕容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主子。”两人一起迎了上去。
慕容墨点头,“嗯,早点送进去给羽小姐,韩大跟本王走。”
“是。”韩大将托盘放在了绿苑正屋的桌子上后,跟着慕容墨离开了。
竹韵一脸的狐疑。
她走进了正屋里,却不见凤红羽,但那卧房门紧紧的关着。
她一时诧异不已,放下托盘,忙上前敲门,“小姐,小姐?”
卧房里,早已没有声音。
凤红羽穿好衣衫,跃上房梁,又揭开了几片瓦,正坐在屋顶上眯着眼看向前方。
只等前方慕容墨一离开,她就好离开绿苑。
。
韩大紧跟在慕容墨的身后。
“主子,今天要去哪儿?”
“卧红院。”
“卧……卧红院?”韩大惊得睁大了双眼。
那可是青楼!主子逛青楼,还将羽小姐关起来,就不怕羽小姐生气?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慕容墨冷嗤,“商六传来消息,罗明正藏在卧红院里。而阮夫人又被凤知音卖到了那里,陆志昌也会去那里,若是被他或是柳府的暗卫看见了,罗明正就得丢命。”
“罗明正在卧红院,他藏得倒是好。”韩大哼了一声,“这么一来,得多派人盯着他了。”
慕容墨眸光一冷,“不!本王亲自去抓!”
等慕容墨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凤红羽才从屋顶上跳下来。
一直潜在绿苑里的几个墨龙卫,马上闪身出来,一齐拦住她。
“羽小姐,王爷说了,您今天不能出门!”
“为什么?”
凤红羽朝八个墨龙卫扫视一眼,慕容墨今天将她关起来,她还非得出门看看情况。
“属下们不知,但主子的吩咐,不得不听,若小姐要离开,就打败属下们再走。”
挑战?
凤红羽眯了下眼。
慕容墨的墨龙卫,她只同韩大罗二以及在益州城的纪三交过手,那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其他人,还没有机会比试。
如此,正好试试慕容墨手下的武功深浅。
“那就来吧。”凤红羽袖子一抖,两只羽翎剑现于手心。
她手指一转,持剑朝最近的一个墨龙卫刺去。
那人神色一变,只得抬剑来护面门。
凤红羽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剑花闪过,她身后一人便被她挑到一旁。
同时,她脚尖一甩,藏于鞋子尖的银针也被甩了出去。
而那些银针的针尖上,都抹了药。
八人有六人已中了银针,纷纷倒地。
凤红羽收了凤翎剑,看向众人弯唇一笑。
“你们八个人都打不过我,还说要护我?怎么护?”她拍拍手,“好了,我出门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哦,对了,你们中了我银针上的毒,睡上一个时辰就没事啦!”
众护卫:“……”
。
陆志昌一早醒来,就接到了容王慕容墨的贴子,邀请他一起去卧红院听曲子。
他揉了揉发昏的头,想着容王不好得罪,只好答应了。
{}无弹窗阮夫人吓得身子都僵住了。
凤知音一见是她,顿时怒不可遏,冲上前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贱人,你敢勾引我相公,老娘今天打不死你!”
阮夫人一面躲避,一面说道,“陆夫人,你听我说……”
“说什么?当初给了你娘家一千两金子,你也收了。说不再同陆志昌来往,现在呢?居然还不要脸地缠着他?你当老娘是死人吗?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凤知音自小便是被人捧着养大的,在她这一辈中,她是凤府唯一的小姐。
因为凤老太爷的身份尊贵,再加上她外祖父是柳大学士,向来都是他人巴结着她,谁人敢欺骗她?
二十多年前,她看中了有才华且一表人才的陆志昌。
谁知陆志昌已有未婚妻林蕴,便是现在的阮夫人。
凤知音利用凤老太爷的身份,强行将陆志昌抢到手里,给了林家一笔钱,让那两人断了关系。
陆志昌也不负她的期望,从小小的书吏,一路官升到金陵城的知府。
谁想到,那个男人的心,还想着旧情人?
怎不让她恼火?
阮夫人虽然也彪悍,但凤知音从小就跋扈,再加上此时她心虚,根本不是凤知音的对手。
只愣了会儿神,她就被凤知音摁倒在地,身上挨了好几下。
她口里慌忙说道,“陆夫人,不是我的错,是知府大人,是他不放手……”
“呸,当老娘不知道吗?你少狡辩!”凤知音正在气头上,手上的力道一下重过一下。
阮夫人终于被打怒了,冷笑起来,“凤知音,你才是不脸的,你依仗着权势抢人相公,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凤知音从阮夫人手里抢了陆志昌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中刺。
她恼羞成怒,“死贱人,你敢骂我?你等着!”
“我就等着,你敢怎样?”阮夫人冷笑起来,“你不过是有个凤府嫡小姐的身份罢了,还有什么过人的本事的吗?”
“……”
“你若不是出生自凤府,若跟我一样身份的话,你这种跋扈刁蛮的性格,给志昌提鞋,他都不会要!”
凤知音本不想跟阮夫人闹得太过,对方一个关在牢里的人,迟早要治罪,陆志昌再护着,阮林氏还能翻到天上去不成?
但阮夫人却提到了她的身份,将她彻底警醒了。
她怎么又忘记了这茬?
万一京中的凤老太爷得知了她不是老爷子所生,将事情捅了出来,陆志昌还不得休了她?
而娶这个半老徐娘阮林氏?
不,不不不!
不行,陆志昌今天的成就,都是她凤知音的功劳,她辛苦调教成功的男人,怎么能拱手让出去?
想到这里,凤知音也不打阮夫人了。
打人么,痛在身上一时,她要做就做得彻底!
让这个贱人痛一辈子!
让陆志昌羞辱一辈子。
凤知音冷冷扫了一眼阮夫人,咬牙忍着怒火离开了小屋。
阮夫人以为一番话将凤知音骂得知了羞,傲骄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重新理好了衣衫,朝凤知音的背影骂了一句,“等着瞧吧,谁输谁赢还没定呢!男人是要靠温柔抓住的,不是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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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志昌没有找到他的鞋子。
他再次看到凤知音的时候,凤知音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提起鞋子的事情,反而温和地笑着,“今儿晚饭做了几样你喜欢的菜,是我亲自下的厨,你尝尝看?”
陆志昌以为她已将事情忘记了,笑道,“夫人的厨艺,哪里会差?御厨也比不上。”
说着,他还倒了一杯酒给凤知音。
夫妻两个,坐在一处把酒言欢起来。
陆志昌吃着吃着,就醉倒在桌上。
凤知音的脸马上一收刚才温婉的笑容,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啪——
她眼中冷芒一闪,朝里屋冷喝一声,“兰婶!”
兰姨从耳房里快步走出来,“夫人。”
“那老鸨来了没有?”
“来了,半个时辰前就已候在前院的小厅里呢!”
“很好!”凤知音朝醉倒的陆知昌看了一眼,冷冷一笑,“阮林氏敢抢我凤知音的男人,老娘要她不得好死!”
凤知音和兰婶,将陆志昌扶进了卧房,二人又马上到了前院。
陆志昌被她下了迷迭香,会睡上整整六个时辰。
等他醒来,阮林氏已是卧红院的一位接客的女官婢了!
跟她斗?下辈子!
卧红院的老鸨一见凤知音走来,吓得慌忙拜倒,“陆夫人,您找奴家,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陆夫人凤氏,出身京城勋贵之家凤府。
父亲曾经官拜大都督,母亲柳氏是柳丞相的嫡亲姑姑,凤氏的外祖父太外祖父,都曾做过大学士,哥哥凤二老爷现任工部侍郎。
侄女儿凤红羽是容王的准王妃,侄外外甥柳清泽是羽林卫头领,年纪轻轻已是位居三品,女儿已被皇上钦点为太子良媛。
凤知音这等身份,放眼整个赵国,都不多见。
何况,凤知音的相公,还是金陵城父母官知府大人!
老鸨哪里敢不敬?
凤知音淡淡看了老鸨一眼,说道,“送个人给你,你可要看好了,若跑了,拿你试问!”
老鸨小心问道,“夫人要送何人给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