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四处点火。
南山是一座小山,方圆只有五六里,很快,火势就蔓延了整座山。
一直烧到快天亮,火势才小。
慕容墨这才朝韩大点了点头,“回城。”
韩大看着他的脸色,“主子,要不要紧?”
慕容墨笑,“相士说本王是长寿,死不了!”
韩大心中还是七上八下的,但每回问主子,他总是含糊过去,只得将回城的马车赶得飞快。
赶到城门时,天已亮正好遇上开城门。
马车又是一点也没有耽搁,真奔沁园。
慕容墨走下马车,往凤红羽住的小园看去一眼,没往那儿走,而是转身走向了另一处,同时对韩大吩咐道,“不得跟羽小姐提起本王,也不得提起昨晚的事!”
韩大伸手挠挠头,硬着头皮答应了,“是!”
。
郑凌风离开沁园后。
被一路跟来的龙影卫,黄金死士们拦着了,十二人,又苦口婆心的说了他的处境。
他知道,这几个与他一起长大的暗卫们是为了他好。
可他有他的想法。
几人一直商议事情到了天亮。
郑凌风才往凤镇川住的地方——镇江城的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他刚要跳下马,猛然看见有几个人影从凤镇川住的驿馆里跳出来。
贼人?
郑凌风弃了马,悄悄地跟着那些人,跟了半个时辰后,发现他们进了一处宅子。
他悄悄地潜入进去。
只见那三四个人,对屋中的人说道,“老爷,都安排好了,明早您就可以到镇江府的衙门里报案了。”
“嗯。”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郑凌风半眯着眼,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
他悄悄地翻身跃上屋顶,掀起一片瓦往里看去,发现坐在屋中的是江家的家主江恒,面前站了几个护卫打扮的男子。
江恒对那几人吩咐几句不得泄漏的话,便让众人都散了。
郑凌风摸下巴,江家在害凤镇川?会是什么?
他想了想,决定先告诉凤红羽。
。
凤红羽睡到天亮,只见屋中坐着竹韵,不见慕容墨,床一侧是冰的,她穿的也齐整。
竹韵见她醒来,马上笑道,“小姐不多睡会儿吗?今天还在下雪呢,比昨天更冷。”
“王爷呢?”她往外间看去,也不见慕容墨。
竹韵想起慕容墨的叮嘱,心中一阵呜呼哀哉,只得说道,“慕容大公子又惹风流事了,王爷去处理去了。”
凤红羽的目光往她脸上溜了一圈,“是吗?”
“当然是啦,要不然,奴婢怎么会来这儿?要是王爷在的话,才不要奴婢进来。”
凤红羽点了点头,将信将疑,“拿衣衫过来,我要起床了。”
穿戴好,吃过竹韵做的早点。
凤红羽走出屋子,她抬头看天,果然还在下雪,屋顶上已堆了一尺厚的雪了。
她刚拢好披风,一个人影从屋顶上忽然跃下来,站在她的面前。
黑煞煞的一个人,手里还提着一柄剑。
竹韵吓了一大跳,“刺客!”
凤红羽却是面色不改,站着不动。
{}无弹窗慕容墨此时虽然穿着朴素,但仍难掩通身的尊华。
男子眼皮跳了跳,心中腹诽着,难怪他的主子会心生嫉妒了,慕容墨这样的人,虽不是至尊,但身上散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让人心生臣服。
不过,他的主子是他人!
他是慕容墨的仇人。
男子听了慕容墨的话,大笑起来。
笑声狂傲,肆意。
韩大听在耳里,有种想拿剑劈了他的冲动。
这天下,还没有什么人敢在主子的面前这般放肆大笑,他究竟是什么人?
“容王殿下,不管你做什么,你都不可能赢!因为,你输在了年龄上,我们主子长你五岁。十五年前,他十岁,可你只有五岁!”
“……”
“十岁的他可以带军了,可五岁的容王殿下,能干什么?”
男子大笑,慕容墨只静静地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但男子以为说到慕容墨的痛点上去了,越发得意,又道,“十五年前,十岁的他已被封王,有一只十万的大军归他指挥。他曾带军上阵同凤家军在沙场拼杀过。”
“……”
“可十五年前,五岁的容王殿下,才刚刚断奶而已!哈哈哈——,就算你狂妄的说出,要娶羽小姐,哪又怎样?你是娶不到的!比的不是誓言,是实力!”
慕容墨依旧没有说话,表情平静。
韩大却忍不住了,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并不看韩大,只盯着慕容墨,肆意笑道,“主子说,今生遇上一个对手,他心中甚是欣喜,过不了多久,他会亲自来会见容王殿下。”
“还有遗言要交待吗?”慕容墨终于开口,神色平静,目光却森寒如冰,“没有的话,可以闭嘴了!”
他缓缓抬手,“唰”一声抽出长剑,将剑鞘扔掉,举剑便往那男子刺去。
男子也抽刀迎上。
慕容墨的动作很快,只闻剑风,看不清他的人。
虽然有着夜明珠的照明,但毕竟场地太大,只照见二三丈的地方,两人厮杀在一起,只见两团影子。
但明显的,慕容墨的身手高出男子许多。
半个时辰后,男子已无抵抗之力了,连连倒退,而且,他的身上已被慕容墨的剑刺了七八个窟窿,鲜血直冒。
虽然如此,但那男子却是一直狂笑着,口里不停地讽笑着慕容墨。
“容王殿下,你做再多也无用,‘噬血骨毒’,已深入你的骨髓,每月初一,会让你生不如死,这场比试,你注定是输的!”
“本王现在就可以叫你生不如死!”慕容墨手中的剑虽然没有慢下来,便他的脸色却渐渐地变得苍白。
韩大一直盯着他的脸在看,听到男子提到“噬血骨毒”,脸色大变,初一……
初一那天,江家设计陷害主子,在屋里燃起了媚香。
主子不想跟那个江二小姐发生关系,自己运力逼走了媚香,才得以离开。
至此后,一连几天,主子的身体就虚弱不堪。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的?
“主子,当心!”
对方既然知道了主子的秘密,就一定知道十五年前的事。
韩大提剑相助慕容墨。
慕容墨却将韩一掌劈开,“站到五丈远去!”
“为什么?”韩大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墨不要他帮忙。
“哈哈哈——”男子大笑起来,“那就让在下告诉你们,我的身上全是疫毒,若我的血洒出来,疫毒就会散出,慕容墨,你来杀我,就是自寻死路!”
什么?韩大大惊失色。
“主子!”
“站开!”慕容墨尽管面色微微苍白,但依旧沉着不惊。
手中的剑刺得更快。
那男子尽管被刺身浑身血淋淋,依旧肆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