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找死,赵元恒被罚了

凤红羽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齿说道,“你就这么看不好你妹妹?说不定是我收拾他!让他五天也不下了床!”

司空睿:“……”

荷影瞠目结舌:“……”

益鹰呆住:“……”

冷剑扭过头来张大了嘴:“……”

个个都在腹诽,凤大小姐这话彪悍啊!不愧是益州城九山十二寨的总把子。抢男抢粮抢寨子样样都干过,入个洞房当然不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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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吉和风义带着十几个人骑马往金城山庄附近而来。

他们的前面,飞着一群用特殊药粉喂大的蜜蜂。

蜜蜂飞着飞着,往金城山庄对面的一片山丘里飞去。半个时辰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山洞。那群蜜蜂也飞进了山洞里。

几人弃了马,跟着蜜蜂走了进去。

山洞的前方还有洞口,出了洞口,却是别样的一片洞天。似乎是个庄子。有房子,有田地,有河流池塘。但又不十分像,因为,前方有一处平坦的地方,像是校场,有不少人正在空地上操练。

队伍列成一个方队,步伐整齐,像是军|队。空地的边上,则摆放着不少武器。

那个冷剑,就站在一处高台上站着,同两个头领模样的人在说话。

那个荷影,就站在冷剑高台的下方。

仓吉和风义对礼了一眼,原来,这就是赵元恒的私军?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他们现在只有十几个人,又不是原先太子的人,贸然前去,恐怕他们不服!看来这事儿还得主人亲自来。

仓吉和风义带着人转身往原路返回,来到洞口的时候,却发现城中的羽林军到了。乌压压一片,大约有数百人之多。

怎么回事?仓吉和风义两人对视一眼,怎么会有羽林军前来?

带队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将军,一指仓吉等人,“给本将绑了!”

这人名叫安世诚。他是继柳清泽,上官志之后,又一位羽林卫头领。

明面上是承德帝的人,实际上,他是慕容墨幕僚团的成员。

仓吉和风义眸色一沉,马上怒道,“大胆,我们乃是太子殿下的人!谁敢绑我?”

“敢假冒殿下的人,更是该死!绑了!”安世诚才不理他,大手一挥,二三十个人一齐朝仓吉和风义冲去。

仓吉和风义几人,马上提刀迎战,但没多久便败了。

两人心中暗惊,羽林卫的武功这么高?主人是不是太轻敌了?

其实,不是“赵元恒”轻敌,而是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羽林卫,全是慕容墨的墨龙卫装扮的。

墨龙卫的身手,个个同韩大一样武功高强,仓吉和风义虽然武功不差,但安世诚带来的人多,当然马上就输了。

十几个人被绑了个结实。

安世诚又吩咐起了身边的两个手下,“你们马上回城向皇上汇报,就说,在这里发现了太子殿下的私军,请皇上定夺?”

“是!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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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睿和凤红羽,还有益鹰,正站在对面一个小山头的荒草里,往这里看来。

司空睿笑道,“小羽,这招妙啊,不仅让安世诚得了个功劳,还能让太子狠狠的栽一个跟头!”

凤红羽拍拍衣衫上的尘土,冷笑道,“他被皇上罚了最好,明天我出阁,他就没时间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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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太子府。

“赵元恒”正在等着仓吉和风义带来好消息,他同以前一样,穿一身玉白色的长衫,喜欢站在窗前,看窗外的几杆紫竹。

他的许多习惯都同被俘前一样,除了抚琴和下棋。府里有不少好琴和围棋,他命章公公全都扔进库房里了。

两位侍妾不明白他的做法,章公公说,太子的手受过伤,抚不出原先的琴音了,他心中烦躁,索性不抚。而围棋,则说是心性乱了,静不下心来下棋,每下必输。

在太子府里他是主子,他说怎样,谁人敢质疑?

事实上,会抚琴和下棋的,是那个赵元恒,他不懂!

而竹子,他也不喜欢,他喜欢茫茫草原和隔壁滩,喜欢成群的牛羊!和高大的帐篷!

但,他有远大的抱负,他不能一直守着那处富贵乡!

他转身过来,缓缓的走向书桌。那里,正躺着一封朱红的请贴,容王府的!

赵元恒伸手将贴子抓在手里,几下几下的揉碎了,恼恨的洒在地上。

他无法阻止凤红羽大婚,不过,他可以将赵元恒的所有抢过来!

那个时候,凤红羽也好,慕容墨也好,都得听他的。

但……,到了中午的时候。

他没有等到仓吉或是风义送来任何消息,相反的,宫中的小影子来了太子府。

“殿下,皇上请您速去御书房。”小影子笑得温和,但他却从小影子的眼里看到了隐隐藏着的讽笑。

讽?

他的神色一沉,“皇上传本宫,为何事?”

小影子一笑,“咱家只是个传话,哪里猜得到皇上的圣意?再说了,乱揣测圣意,可是要杀头的!”

“赵元恒”盯着他看了一眼儿,似笑非笑道,“本宫这就备马车!影公公请先一步!”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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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恒坐了马车,进了皇宫。

一路上,他都在心中暗忖着,承德帝怎么忽然叫他进宫?

他刚回京时,承德帝病得起不了床,他以为,那老头子不出半月就会死。哪知那个该死的慕容墨却治好了承德帝的病。

这又打乱了他的计划。

否则,这江山早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了!何须等到现在,被一个老头子喝来唤去?

御书房的门大开着。

沐皇后带着两个嬷嬷站在书房门口台阶下。她的身侧,还站在蒋贵妃。

按着祖上定下的规矩,后宫妃子不管品阶有多高,都不得进皇帝的书房或是议事大殿,是担心有女子干政。

沐皇后见“赵元恒”前来,一脸担忧地朝他快走了两步,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恒儿,有人说在城郊发现了你的私军,还将你的两个护卫当场抓住了,还在那处私军藏匿处,发现了大量的印有太子印章的书信,还有你暗中写与臣子们的书信。还有你买卖官爵位的记录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什么?”“赵元恒”气息旋即一沉。

这是在陷害他?还是那处地方本就是那个蠢货赵元恒藏私军的地方?不巧的是,仓吉和风义去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这个锅,让他替那个蠢货赵元恒背了?

“儿子误慌乱,你且先认下来,你舅舅会替你说情的。”沐皇后再三盯嘱他。

虽然有震惊与愤怒,但他自小见多了这等陷害,还不会将他吓倒。

“母后放心,儿子不会有事。”他微笑着拍拍沐皇后的手背,大步往御书房走来。

蒋贵妃看到他,眨了下眼,扶了下发髻上的一只金钗,便转身离开了。

赵元恒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进了御书房。

果然,他的脚才踏进门槛,一只砚台便朝他飞来,“跪下!”

赵元恒马上一跪,躲开了那一方砚台。

愤怒的声音,在他前方咆哮,“你好大的胆子敢建私军?从现在起闭门思过去!没有朕的准许,不得出太子府!朝政之事让三儿来协理朕!”

“赵元恒”抬头,他半眯眼,这是将他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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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红羽和司空睿几人平安回到凤府,为了冷剑的安全,她也将他悄悄带进府里来了。

凤红羽找了处地方换回了仕女装,这才往鸾园而来。

林氏正焦急的在鸾园里转着圈,见她回来马上松了口气,一把抓了她的手往屋里拽,脚步匆匆,“你这孩子呀,明天要出阁了,你跑哪儿去了?快进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凤红羽笑道,“府里太吵,我出府走了一圈。”

“出府了?”林氏埋怨地横了她一眼,“办喜事当然得热闹呀,别人家想热闹都没有,你还嫌弃?”

林氏将她拉进里屋,关了门,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凤红羽。

凤红羽眨眨眼,“三婶,什么事……这么严肃呀?”

林氏抿了抿唇,说道,“你明天跟王爷拜完堂后,晚上就得入洞房了,现在,三婶教你如何行床第之事。”

说着,林氏从袖中取出一本精美的册子塞到她的手里。

凤红羽低头一看,《春|宫图三十六式》

凤红羽:“……”

后日凤红羽出阁,容王府和凤府要连摆三日宴席。

凤府府门左右两侧,共摆着百张桌子,用来宴请无家可归或是家境十分贫寒的百姓。

再加上不时有客人来府里送贺礼,因此,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陆冰清这么一跪,马上就引来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有人就问了,“这位姑娘,这是因为什么事跪在凤府门前?要是还没有吃饭的话,前面就有宴席桌。不必担心礼金的问题,凤府的大管家说了,大家可以随意,有钱愿意给也行,无钱也没有关系,前来捧场就可以了。”

有妇人就来扶陆冰清。

罗知音站在一旁叹气道,“我女儿前几天得罪了凤府里的一位丫头,后来得知是即将要嫁人的羽小姐身边的大丫头荷影。想向她赔个不是,哪知守门的人却不让我们见那个荷影姑娘,还嘲笑我们!”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笑小妇人的母亲是被休之人。可母亲有错,我们这些做后辈的有什么错?我们那时还未出生呢!”

有人认出了罗知音便是凤府当年的小姐凤知音。

去年凤府老爷子休妻一事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了,个中原委也在顺天府的府尹审判时,传出了凤府。

于是,有人就叹道,“说得没错呢,柳氏的错,和罗氏有什么关系?”

“凤府的仆人待人未免太苛刻了!这是仗着自己府里的大小姐马上是容王妃了,来个仗势欺人了?”

“算了,走吧走吧,别捧场了,散了吧,凤大小姐还未嫁出去呢,就已这样嚣张的纵容仆人欺负人,要真成了容王妃,凤府的仆人还不得上天了?”

这几人都是罗知音事先请来的帮手,只等罗知音一哭,这几人就跟着附和。

而人便是这样,只要有人闹起来了,就会有人跟着起哄。

人都有从众心理。

果然,这几人帮着罗知音喊起来后,马上又有五六人跟着帮罗知音说话。

这一闹,围观的人更多了。

老六傻眼,暗中骂罗知音不是个东西,居然在大小姐嫁人时,故意来闹,这是想坏了大小姐的名声?

门前闹的动静太大,很快就惊动了府里正忙着安排仆人事务的管家贵喜。

他找了人问了情况后,将老六推到罗知音陆冰清的面前,陪着笑脸对母女二人道,“老六是老糊涂了,胆敢羞辱客人就该罚!”说着,他推了一把老六,“快认错!”

老六已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挤了点笑容向罗知音和陆冰清道歉。

“对不住了,罗夫人,刚才是小的不是,你大人大量,放过小人吧?”

罗知音是来博同情的,好引出荷影,哪知贵喜反叫老六给她认错。她怕坏事,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你叫得那么响做什么?老六忍着厌恶,说了声“多谢”。

两边和好。

贵喜又走到陆冰清的跟前,笑着说道,“荷影姑娘现在真不在府上,大小姐让她出门办事去了,陆小姐的身份尊贵,要不,先进府里等着?”

门前这么多的人,这母女俩今天是不是故意来闹事的?先请进府里再说。

但罗知音不傻,她如何看不出贵喜的意思?进府里?那便是关了门将她们当狗来打!母亲做的那些事已让凤府的人恨之入骨,她进了凤府,还能平安出来?

说不定凤红羽会亲自打死她!

而在府外,他们就不敢将她怎以样!这里有这么多的人看着呢!

“不必了!我的母亲做了对不起老太爷的事!老话说,母债女还!我们没脸进去,还是在这儿等着荷影姑娘好了。”罗知音不肯进凤府。

贵喜给气得一口气堵在心头,暗骂了一句狡猾的婆子!只得命人搬了椅子桌子出来,端了茶水点心果子出来招持她们,让婆子丫头们扶起陆冰清,让二人在府门前先歇息着等着。

凤府这么做,并没有怠慢罗氏母女,罗知音便不好再闹了。再闹,反而会让人说她们故意拿乔,便任由凤府的婆子扶着女儿站起来,却没有坐,只站在一旁。

贵喜则是亲自站在她们一旁陪着。

这样一来,围观的人,就没有再骂凤府。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热闹。

荷影回府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凤府的大管家贵喜陪着罗知音母女站在凤府的门口,满脸堆笑,一副不敢得罪的样子。

这二人还有脸来凤府?荷影心中讽笑,要不是今天府里正在办喜宴,她一准上前将陆冰清和罗知音骂个狗血淋头。

不,暴打一顿!

荷影两手各提着一袋喜果,看也不看那二人,抬步往府里走去。

贵喜见她回来,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心说可算是将这个小姑奶给盼回来了。他马上拦着荷影,“荷影,快,快过来。”

荷影眉头一皱,“贵喜叔,什么事?”

“陆小姐专门来给你道歉来了,你来见见她。”贵喜将她手里拎着的喜果盒子接过来,递给一旁的一个婆子,吩咐道,“先送到鸾园去。”

婆子接过喜果盒子进府里去了。

荷影转身过来,眯着眼看了眼罗知音母女,问贵喜,“她道歉?”

“对,快去,快去,人家是诚心的!”贵喜将她推到了陆冰清的面前。

诚心?荷影暗讽,这母女俩一向都不将她和小姐放在眼里,忽然跑上门来道歉,鬼相信?

之前骂过她们凤府大房的人多次,一直瞧不起小姐。怎么早不来道歉,晚不来道歉,特意赶上小姐大婚时来道歉?

其心不纯!

不过,看看这府门前这么多的人,要是不将这二人打发走,她们耍赖就麻烦了。

谁想到,还没等她开口,陆冰清这时忽然冲到荷影的面前,扑身上前抱着荷影子的脚,就哭道,“对不起,荷影姑娘,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你原谅我吧!”

陆冰清借着大袖子的遮挡,将手里一只小瓶子中装的药粉,悄悄地洒到了荷影的裙子后摆上。

“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荷影一把将她拎起来,这陆冰清发什么疯呢?

陆冰清的任务已完成,就顺着荷影的台阶下了,抹了泪水转身走向自己的母亲。

罗知音料想事已成了,朝贵喜和荷影点了点头,“既然荷影姑娘原谅冰清了,我们就告辞了,也希望荷影姑娘不要将前天的事告诉羽小姐。”

这是什么话?暗讽她们主仆是个爱记小仇的人?荷影心头的火又腾起来了。

等那罗知音母女二人坐了马车离去,她也愤恨地进了府里。

凤府的府门前,又恢复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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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府前院里热热闹闹的,随时可见穿梭迎客的仆人和来往送礼的宾客。浮绿湖中,更是搭起了水上戏台,请的是京城中有名的戏班子,连唱三天大戏。

初夏时节,天气晴好,后园里繁华似锦,喜乐阵阵。

林氏做为家中的主妇,带着几个凤氏的旁支女眷们,陪着一众来做客的夫人们听戏。

浮绿湖边的另一处,凤昀和凤镇川及自来熟的司空睿,则是陪着男眷们。

凤老爷子和慕容墨的二叔公,今天也破例地来到男眷中,两人穿得喜气洋洋的,跟一些世家大户的老太爷们,吹牛抬扛。

阮雨宸是寡居的妇人,不宜出现。

不过,凤思晨却不愿意被关在园子里,如今已经会独立跑动的小家伙,手里攥着一枝海棠花枝,在湖边的杏林里跑得欢快。益青带着两三个丫头婆子紧紧的跟在后面。

人小腿短的小家伙,跑得比十来岁的丫头还快,惹得益青她们又气又笑。

相比之下,鸾园里就安静多了。

像是,前院的喜事,跟她们无关一样。

守门的刘婶依旧坐在门前磕着瓜子晒着太阳,朱儿和青儿照旧同往常一样,拭弄着园中的花木。

凤红羽坐在廊檐前的石椅上,问着益鹰双英寨里喜房准备的情况。

“按着小姐的要求,全都准备好了。四个品貌端正身体康健的喜婆,是从寨子里找来的,夫妇和睦,儿女双全,且两家的父母都健在!”

凤红羽点了点头,指着一旁小桌上的八盒喜果说道,“喜果不能准备早,所以,我今天才让荷影买来,你一会儿出城,再带出去。”

益鹰接在手里,“是。”他提着喜果盒子走下台阶,没走多远,便见荷影闷着头大步往园中走来。

小丫头冷着脸,像是别人欠了她几文钱似。

想到凤府满府的喜庆色,益鹰拦着她打趣道,“呀,小姐要嫁人了,竹韵有未婚夫了,你是不是触景生情,伤心自己没人娶?放心,等小姐进了容王府后,哥哥帮你找个好小伙。”

荷影想到刚才抱了她的冷剑,脸腾地一下子红了,撇着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要你多操心?”

冷剑说喜欢她,可冷剑又是太子的人,让她烦躁得很。偏偏回府时,又遇上个莫名其妙的陆冰清抱着她的脚鬼哭了一番。

益鹰瞧见她耳珠子都红了,哈哈一笑离去了。

凤红羽也想过荷影的婚事,曾想过,是将她许给罗二好呢,还是王生好?便笑道,“益鹰说得没错,我该考虑你的婚事了,你也大了!”

“我不嫁!”荷影坐到凤红羽一旁的石头台阶上,嗡声嗡气说道,“竹韵要嫁人了,我再走了,谁照顾小姐?”

“胡说,哪有女孩子长大了不嫁人的?”凤红羽笑,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这时,她鼻中忽然闻到了一丝异香,眸色顿时一沉,沉声问道,“荷影,你刚才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没有?”

荷影以为凤红羽是怀疑她见过冷剑,忙摇摇头,“没有!就去过喜果铺子,拿了喜果就回来了。”这个时候让小姐见冷剑,万一节外生枝怎么办?王爷不得杀了她?

再说了,她对冷剑的话,还是不太相信!

可凤红羽却站起身来,绕着她走了一圈,眯着眼神情凝重说道,“不对,荷影,你的身上洒有‘千里香’,我的鼻子一闻便知。这种东西,凤府的人不可能有!这是外人洒上去的!”

“什么?”荷影惊得后跳了几步,脸色顿时死白一片。她也懂药,曾跟着苍泠月做了几年的徒弟,各种毒药都见过。

千里香并不是什么花草香,而是一种蛊虫释放出来的香气!

有一种蜜蜂非常喜欢这种香气,即便是在很远的地方,蜜蜂也能追过去,便称“千里香”。

这种蛊虫并不会要人的命,覆在人的身上后,无痛无痒。如果不用艾叶汁清洗杀死蛊虫,过上一年这人的身上都会带有香气。

“荷影,快说实话!”凤红羽沉声喝问,“有人在你的身上下了蛊毒,究竟是想害你,还是想通过你从此一直暗中跟着我,掌握我的行踪?我必须得知道是什么人在暗中搞鬼!”

难道已有人猜出她要逃婚的事?

荷影被凤红羽凌厉的眼神吓住了,只得说了实话,“我见了冷剑。他……他抱了我一下。”荷影咬了咬唇说道,敢害小姐,还说什么喜欢她?她下回见到冷剑后,一定提剑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