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出嫁

“其实,本王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太子起,就怀疑了!只是找不出证据来,他又藏得很好。”慕容墨抬眸看向韩大,“派出五百名墨龙卫,暗中盯着太子府!本王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扒皮三层也要知道真相!”

韩大点了点头,“是!不过……”他眨了下眼,“主子既然知道他是假的,何不揭发出来?”

慕容墨摇摇头,“还不是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不知道他的势力有哪些!而且,这个人的武功很高!万一揭发不成功,惊动了他的背后势力,就白费力气了,得不偿失!得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小羽也是这么分析的,所以,她也没有出手,只同冷剑一起做了场戏,杀了杀他的锐气!

一个太子被皇上关了禁闭,如果他一直不能翻身的话,他的前程就完了。

当然,他不会给那个人翻身的机会!

慕容墨走出书房,往喜房问梅居而来。

走到后宅一处穿堂时,他听到有人欢快的叫着他,“三弟三弟,你等会儿!”

慕容墨停了脚步,转身看向来人。

来的是三房的长子,他的堂兄慕容大公子慕容民,手里捏着一本册子,从另一条花径上朝他飞快跑来。

慕容墨皱了下眉头,“大哥,何事?”

慕容民跑到他的面前,将那本册子塞到他的手里,伸手拍拍他的胳膊,神神秘秘说道,“拿着,哥哥送你的新婚贺礼,好东西哟——,不谢,不必谢哈!”说完,他转身就跑走了。

慕容墨低头一看,脸色马上黑了。

《春|宫图》!

他需要这东西吗?他慕容墨连洞房都不会,还娶什么媳妇?这东西简直是在侮辱他的名字!

慕容墨恼恨着正要扔掉时,见韩大远远的跟着,他招手叫他,“韩大!”

韩大乐呵呵的跑来,“主子!”

慕容墨将那本册子塞到他的怀里:“提前送你一份新婚贺礼。”

韩大低头一看,《春|宫图》。

韩大:“……”心中感激万分,王爷真大方,自己不用,送给他,“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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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皇上关了禁闭,几家欢喜几家愁。

凤红羽放心地琢磨着她明天出嫁的事,慕容墨关心着迎亲之路的平安与否。

太子的外祖家,也就是沐皇后的娘家,可就又着急上火了,国舅沐昆马上召集起了自己的幕僚团,四处奔走为太子求情。

还有太子的姨祖母崔老夫人家,也是惊吓不已。

但这一回,崔太傅没有立刻同沐国舅一起进宫跪请皇上开恩。

原因不为别的,崔太傅的女儿崔素馨被告涉嫌毒杀二皇子,被皇上下令处死了。而事发那时,太子也在苍云县。崔素馨被抓时,太子没有出面说话,才害得崔素馨被抓,崔太傅心疼女儿,哪里还会帮太子?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再加上三皇子又出来替皇上办事了,他借机打压起了太子提拔的人。风向又倒了,人们哪里还会替太子说话?

太子府里,人人自危。

宁奉仪端着羹汤往太子的书房走来,却见那门紧闭着。她叹了口气上前去敲门。

半天后,才开了门,章公公站在门口,淡淡说道,“太子要休息,不必打搅,另外,吩咐下去,没有允许,所有人都不得来书房!”

章公公是太子的近身侍从,宁奉仪虽是侍妾,但也不敢忤逆章公公的话,点了点头,“是。”便离开了。

章公公关了门,对屋里的人道,“殿下,吩咐下去了,也着手让人暗中去救仓吉和风义了。是不是,该让格木来您身边了?你身边没人可怎么行事?”

“不必了,格木手头上也有事!”“赵元恒”斜倚在榻上,唇角翘起,冷笑道,“想不到,凤红羽居然不恨那个冷剑!看来,我们之前做的许多事都白费力气了。”

章公公默然,可不是吗?

之前的妩良媛身边的婢女,便是主人安排的,故意将荷影抓住打成重伤,用以栽赃冷剑。可为什么,那丫头和冷剑不仅没有成仇人,还成了一对鸳鸯?一起给主人坏事?

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章公公想了想,说道,“依奴才看,殿下不如就此休养几天,静观其变为好。三皇子故意不和亲,皇上派了慕容墨去和亲,已让凤红羽大为生气过,只要三皇子有什么惹着凤红羽的地方,这新仇加旧恨,她一定会除了三皇子!您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赵元恒”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本宫当然知道,只要本宫不死,这江山,就一定是本宫的!”筹谋多年,他绝对不会让与别人!

“另外!”他站起身来,目光森然说道,“将那罗氏母女给本宫速速找来!一对蠢货,坏了本宫的大事,本宫绝对不轻饶恕!”

“是!”章公公应了一声,转身立刻出去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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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罚后,最受惊吓的还是罗知音和陆冰清。

“娘,这可怎么?太子被关了!那荷影和冷剑一起将太子的人骗到了郊外,哪知那里有羽林卫等着!太子会不会认为是我们弄了错药,办错了事?”陆冰清焦急不安,要是太子怪罪她,她就完了。

罗知音在屋里转了几圈,想了想说道,“京城不能呆了,太子不能依靠了,你嫁不出去做老姑娘又怎样,总比被太子杀了强啊!”

母女俩一合计,决定逃走。

房子本就是租的,收拾着细软,租了辆马车,两个人化妆成贫寒人家的母女,匆匆往城外逃。

只是,马车走到北城门的时候,她们被人拦住了。

荷影和益鹰,各骑了一匹马,守在城门口。

“陆大小姐,罗夫人,你就这么不迟而别么?我们大小姐明天出嫁,你们还没有去喝喜酒呢!”荷影晃着马鞭子,缓缓打马上前,她笑嘻嘻拿马鞭子挑开车帘子,看着里面吓得瑟瑟发抖的陆冰清和气得一脸铁青的罗知音,“小姐命我和益鹰亲自来迎接你们,走吧,两位!”

陆冰清抬起头,狠狠盯着荷影冷笑道,“你少假惺惺,我们不去!凤红羽嫁了个王爷,想在我面前显摆是不是?我那么傻!”

“你不去凤府,就给我去太子府!”荷影冷笑,“陆冰清,我们小姐在苍云县的时候,就曾警告过你,她要大婚了不想大开杀戒,放了你一马。可你!哼,居然又来挑衅,当我们小姐是好欺负的么?”

罗知音怒道,“你胡说什么?死丫头,敢这么对我女儿说话?我们什么时候欺负凤红羽了?你敢诬陷我们,当心我到顺天府里告你去!”

“那么,这是什么?”荷影将马背上挂着的一个竹篮扔进了马车里,篮子里装着她昨天穿的那身裙子,“裙子上面有一种药粉,不,确切的说,是一种小蛊虫!陆冰清,你昨天抱了我的脚洒上去的,对不对?”

陆冰清和罗知音,两人的脸色同时大变。

益鹰打马上前,说道,“荷影,跟她们废话什么?太子的人正满城寻找她们呢,将她们送给太子,也算是送了一份人情!”

“那就劳烦益鹰大哥了,我还要回去向小姐汇报!”荷影朝益鹰点了点头。

“小事一桩!”益鹰扔了一锭银子给那车夫,“送往太子府!”

车夫往他马背上看去,那儿挂着一柄大刀。他哪里敢反对?鞭子一扬,将马车又赶了回去。益丛则骑马紧紧地跟在一侧。

马车里,陆冰清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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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的时候,荷影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凤红羽,“听太子府门前守门的讲,陆冰清和罗知音被正在发怒的太子扔进了狼狗群,两个人被咬得不成形呢,胳膊腿都咬断了,估计呀,也难活了!”

狼狗?

凤红羽眸光微闪,“太子府里有很多狼狗吗?”

“有四五十只呢!是太子来京后,命人从京城各地搜集到的。”荷影道。

凤红羽眯起眼来,抿唇不语,这个“太子”究竟是什么人?

在柳清雅死的那天,她做过一个梦,柳清雅被太子扔进了狼狗群,咬死了。

她记得前世今生的赵元恒都不喜欢狗,那么,除掉柳清雅的,也是假太子了。

喜欢狼狗,究竟是什么人?

……

忐忑不安的一天终于过去了,这一天,四月初八,天气晴好,是个黄道吉日。

凤红羽起得特别早。

林氏昨天说,新娘子得在辰时初刻起床,但凤红羽天不亮就起了床。

荷影端着水盆服侍她洗漱,边走边说道,“小姐,苍师傅来了。”

凤红羽梳头的手一顿,师傅来了?

苍泠月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想起苍泠月曾再三警告她说,女孩子不到二十岁不能洞房,不到二十二岁不能生孩子。

那她今天还能不能将自己嫁出去?

凤红羽忽然觉得,有个心性一直长不大的师傅,是件多少讨厌的事啊!

她自己不嫁人,为什么不让徒弟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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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图》?

凤红羽惊得呆住了。

册子是彩色的,线条清晰,关键部位更是画得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表演一般。

凤红羽的耳根渐渐地发烫起来,再不敢看了,慌忙将眼挪开。

林氏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抿唇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好意的?要是你洞房时不知道怎么洞房,那才是个笑话呢。”

“还有进了洞房,不知怎么洞房的人?”凤红羽好奇问道。

“有!女孩子的母亲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没有教她,结果啊,洞房那晚女孩子说是新郎要打她,她当晚又跑回娘家去了。”林氏笑弯了腰,“是我娘家富春县一个山里人家的事,方圆几个村子都知晓了。”

凤红羽咋舌,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她要是洞房夜跑掉的话,估计逃不出慕容墨的手心吧?

“小门小户的妇人们忙于生计,无暇关心儿女,但我们凤府,可是京中世家,凡事都不能出差错。”林氏又道。

于是,林氏指着册子的图,对她描述起来。

凤红羽听在耳里,只觉得被人架在火上烤着,一张脸羞得通红。

林氏才不会理会她的害羞,指着册子,一一说明,如何如何。又说,慕容墨待她不薄,夫妻之事,多想着慕容墨的想法。

凤红羽听得心不在焉,想着,慕容墨等了这么久,会不会如司空睿说的一般,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万一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想到慕容墨会将她如何如何,她的心儿更加扑通扑通乱跳起来,脸色也越来越红。

林氏拉着她的手笑道,“也没什么的,你不必这么紧张害羞,每个女孩子都会有这么一天,亲戚们说笑几天,就过去了。”

凤红羽一直在想那个几天下不了床的话题,她咬了咬唇,说道,“三婶,有没有人在洞房后,会……会好几天下不了床的?”

“好……好几天?”林氏眨眨眼,自己的脸渐渐地红了,她和凤镇川刚大婚后那几天,可不就是在第三天才下床么?凤镇川看着规规矩矩木纳的一个人,到了床上简直跟头牛一样,一点都不知疲倦。想来也是,凤镇川没有通房丫头,没有小妾,她是他的头一个女人,年轻男子初次尝新,越偿越上瘾,干起活来不分白天黑夜。不过,这事儿她可不好意思跟侄女儿讲,林氏伸手揉了下脸颊掩过心中的羞涩,笑道,“你天天下不了床也没人笑你,最多羡慕王爷身体好,专宠你一人。”

凤红羽无语:“……”这也值得羡慕?

林氏又从袖中取了张纸来,展开在凤红羽的面前,说道,“这是这两天你要注意的事情。事情多,我怕一股脑儿说了你一时记不全。凤府的事,你不必操心,一会儿我让嬷嬷们跟着你,时时指教。写的都是你在容王府里该注意的地方。虽说王爷宠着你,二叔公喜欢你,王府里不会记较你的差错,但有外人看着,你做得好了,样样周全了,是给王爷给容王府里增光。出了错,人家不会笑你,会笑容王府会笑容王无眼光娶了个糊涂人。”

凤红羽接在手里,越看心中越惊叹。

林氏不愧是自小就管家的人,小时候在娘家管事管帐,嫁人后在婆家管事管帐,极少见她出过差错。

大婚的事情数十件之多,她按着时间的顺序,一一写明交待了凤红羽该注意的地方。这样一来,再笨记性再差的人,也不会弄错。

比如,明天几时起床,几时梳妆,容王府会几时来人,几时辞别家人,几时进祠堂辞别祖先。出了凤府坐上花轿,又有哪些地方要注意。进了容王府又如何如何,一一细心的说了。

林氏说得没错,她得顾全慕容墨的面子。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在娘家,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人们会说凤府如何如何,明天出了这个府门,她就是慕容氏家的媳妇了,什么地方出错了,人们会取笑慕容墨无眼光。

可是,林氏只明白其一,不明白其二。

她若是按部就班的嫁入容王府了,做了个普通的妇人。她就会一直被人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一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眼睛。

会用种种规矩束缚着她。

容王府的地位虽然无上的尊贵着,但再大,却大不过掌着皇权的赵氏。慕容墨可以称病悄悄地离京,她一个王妃却不能。

按着之前定下的规矩,容王妃得时时进宫听皇后和太后的教诲。宫中隔三差五的大宴小宴,她都不能缺席。

作为一个王府的主妇,她还得接受其他府邸的邀请。忙碌的日常生活,会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那么,她的仇,慕容墨的抱负,何时才能完成?

北燕人已将魔爪伸到了京城的皇宫,她不能等了,慕容墨也等不起了。

“谢谢三婶,我会仔细看,不让三婶担忧的。”凤红羽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自她回京后,林氏一直待她如己出,林氏的一番苦心,她又怎好驳回?怎好辜负?

林氏端详了她一会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温柔的抱着,道,“你娘走得早,我不管你,谁管你?”

凤红羽闭了闭眼,是啊,还有娘的死!单于烈说,他是兰花图的主人,没有杀害娘,那么,又是谁杀了她?

是栽赃单于烈,还是另有阴谋?

凤红羽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其中的种种,跟北燕有关。

父亲,赵元恒,还有娘的死,诸多种种,迫使她不得不再去北燕走一趟。

林氏又叮嘱她几句,便离开了。

凤红羽坐在床边发呆,窗外一声轻笑声将她惊得回过神来。

“哈哈哈——”

凤红羽定神一看,司空睿正斜倚在窗子外,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那窗棂上点啊点,唇角勾起,笑得贼兮兮的。

凤红羽扯了下唇角,站起身朝他走来,没好气说道,“你笑什么呢?”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司空睿又是一声大笑,伸手指向她的床上,“凤红羽,你那枕头下面,塞的是什么书,给我看看行不?”

枕头下的书?

凤红羽这才反应过来,她慌忙转身往床上看去。心中更是暗吸了一口凉气。心道,坏了!那本《春|宫三十六式》的册子,露了一角在外面,正好将“春|宫”二字露了出来。

难道是刚才她一时心慌,大意了?

她大步走到床边,用力的将册子塞了进去,坐在床上挡着枕头朝司空睿瞪眼,“关你什么事?”

司空睿忍着笑,“你藏慢了,我早看见了,是你和慕容墨的‘双修图’是不是?你还真准备将他制得五天下不床了?哈哈哈——”

那“双修图”几个字,他是用唇型说的,没有发出声来。但凤红羽还是认了他说的是哪几个字,气哼哼地不理他,走来要关窗子赶走他。

司空睿却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从窗子扔向她,“我这本姿式更多,是七十二式,送你的大婚礼物!哦,不谢!”

册子正好扔到凤红羽的怀里,她低头一看,可不就是春|宫图么?比林氏给的那本更厚一些,画面去掉了不相干的景物,只画了人。而且,男人女人的关键地方,画得更清晰。

凤红羽的脸更红了,她气得扔了回去。

司空睿没好气道,“我是怕你说了大话,结果败过慕容墨而不好意思见人,特意从外面寻来的,你还不领情?”说完,他抓起书又往窗子里扔。

凤红羽坚决不要,又往外扔。

司空睿又往里扔。

凤红羽毫不客气地砸到他的头上。

司空睿再想扔的时候,见几个世家小姐们说说笑笑着进了鸾园。他就不好意思了,抓了书身子一翻,从院墙上逃走了。

来的几个世家小姐,正是李婉儿和宋媚以及顺天府莫府尹的女儿莫芸。

三个女孩子带着丫头,一路说笑往园中而来。朱儿在前头带路。

凤红羽见司空睿逃走了,心下松了口气,料想到几个女孩子一定会拿她说笑,她赶紧着走到镜前仔细整理了下仪容,又用水拍拍脸,擦干水渍,才坐走到桌边,若无其事地捧了茶杯,喝茶。

没一会儿,脚步声伴着笑语声进了鸾园的正屋,朱儿在外头说道,“小姐,李小姐宋小姐和莫小姐来看你来了。”

“我就来!”凤红羽放下茶杯,走到外间。

几个女孩子马上笑嘻嘻地将她围住了。

“小羽,才一个多月不见你,怎么瘦了?”李婉儿摸摸凤红羽的脸,“一点肉儿都没有。”

“我知道,她是惧嫁呢!”宋媚哈哈一笑。

“婉儿倒是胖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才心情愉快心宽体胖了?”凤红羽反捏了捏李婉儿的脸,笑着打趣。

“才没有,我这是天生的婴儿肥。”李婉儿娇嗔地将凤红羽的手挥开扭过头去,脸上却是飞起一抹藏也藏不住绯红。

“她有,他喜欢上了周公子!”宋媚眨眨眼,笑道。

“胡说!才没有!”李婉儿狠狠瞪她一眼,“你再取笑我,我告诉我哥去!说我未来大嫂欺负我。”

宋媚却笑了起来,“你哥才不会说我,他还说,让我多多留心着,看你喜欢上了哪家的小子,他好上门去教训一番!看还敢不敢勾|引他妹妹。”

李婉儿急了,“好嫂子,我不告诉哥哥了,我们私下和下吧?”

“好,不说。”宋媚掩唇一笑。

凤红羽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叹道,去年她回京时,还不认识她们。这一晃一年过去了,她们也都谈论起了婚嫁,时间过得可真快。

莫芸探着头往凤红羽的卧房看了看,笑道,“凤红羽,你的嫁衣呢,能不能给我们看看?听说容王派人去西域寻了不少宝石,用的最好的云锦缎子,还请了京中最好的绣娘,用时半年才做成的嫁衣。一定是艳若朝霞,不,艳赛朝霞。”

她眨了眨眼,一脸的向往。

莫芸这么一提醒,李婉儿和宋媚两人马上跟着起哄,“对对对,我们也想看。”

“好,让你们看!”凤红羽笑道,“跟我来吧。”

赵国有风俗,未嫁的女孩子们,摸摸新娘子的嫁衣能沾点喜气,可以让自己早些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