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望远镜丢给安德鲁,他倒也是个重情的男人,“那您,就没有进去找过她?”
“没有。”安德鲁摇摇头,“你可能觉得我懦弱,但不是,我就想,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何必再去给她添不痛快呢,在她的心里,我的灵魂早就脏了吧。”
“没有,您的做法是对的。”我摇摇头,并没有觉得他懦弱,但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就跳墙进去了,“那这么多年,您就没有再找个伴侣的打算?”
安德鲁没回答,没人知道他心里的答案。
一个远远观望自己心爱女人二十年的男人,谁又能了解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呢?
我悄悄让艾米记下这个地址,这里很可能成为我们来美国的一个转折点。
回到出租屋,艾米问我为什么要记下加比的地址,我故意卖个关子,“艾米,附近有没有租摄像机的地方?”
“怎么,你想拍曼哈顿吗?”
“嗯,你就说有没有吧。”
艾米拿出手机,“你等等,我上网找找看。”
翻找店铺时,艾米还在感慨,看得出来,她很可怜安德鲁的处境,在听了故事之后,我们谁也没再提合作的事情。
安德鲁在为加比一事洗涤灵魂,我们又怎能拉她下水,除非是从加比身上找突破口。
租到摄像机,艾米兴冲冲地换了身运动装,给我看的一愣乎,“你要去爬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