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若刘金明认下孩子,苏玲这边根本解释不通,那样的话一段美好的感情岌岌可危,他和我们算不上熟悉,完全没必要搭上这么大的代价,而且他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实在不能要求他做的更多。
“老爷子就叫司徒出来,当面对质,记得那天老爷子大发雷霆,好像病得更加厉害了,司徒跪在地上,从始至终都没吭一声,一直到夜深了,老爷子向我表达了歉意后送客,走之前他还交代我为此事保密,说他会给刘家一个交代的。”说到这里,刘金明忽然顿住,语气低了很多,“他,他还说,要不要这个孩子,就是我一句话的事,还说只要我发话,他会让司徒立即做掉这个孩子。”
“他敢!”我下意识捏紧拳头,全因司徒海做的太过分。
刘金明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不要激动,他继续说:“老爷子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我,我理所当然给他抛回去,就跟他说我没这个权利,孩子该不该出生,应该问他的父母,既然找不到父亲,那决定权应该在司徒身上,而不应该问我。老爷子问我月月是你未婚妻,难道你就不在意,我说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尊重她的决定。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哎罗阳,老爷子好像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你,他问我和司徒,应该只是在确定。”
“他当然能想到。”我和司徒月有过很多次的单独约会,邓伯跟着的就有几回,我们关系飙升那么快,以邓伯的忠心耿耿,他肯定会跟司徒海讲,而且有一次,邓伯在酒店警告过我,还为此跟我动了手,当时我还很弱,若不是司徒月出面拦着,我肯定要被他收拾一顿。邓伯说到底就是个外人,他不可能过问司徒月的事情,那在酒店警告我远离司徒月那次,只能是司徒海的示意。
而且只要一想到司徒海说“做掉孩子”那种话,我就特别的担心,担心司徒月的处境,大家族尤其要面子,我怕司徒海太要面子会害苦司徒月。
我和司徒海喝过茶,别的倒是看不出来,唯独有一点,他在某些方面思想还是有些保守,用古板守旧来形容亦不为过,未婚先孕这事可大可观念与时俱进的人看得不太重,但观念陈旧的人会认为那是败坏家风,若司徒海觉得这是败坏家风,他又会对司徒月做什么?我不敢想下去,就对刘金明说:“刘兄,此番恩情我罗阳记下了,你能不能再最后帮我一回。”
刘金明点点头,“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把司徒约出来。”
“你自己不会约吗?”苏玲不满出声。
“我约她不一定来。”
“那肯定是你做的不好,你但凡对人家好一点,人家能不出来见你吗?”苏玲挽着刘金明的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