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戴着黄帽子口罩和墨镜的家伙揍!
不过,是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刻。
终于,有个男生揍着揍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
这个李骚好像看起来更老成啊!
墨镜被打碎了!
口罩被摘下来了……
卧槽!
这不是经济学院的朱长清老师么?
因为为人古板刻薄,被同学们戏称外号“猪头”。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他不是李骚,他是猪头啊!”
那个男生,赶紧大叫道。
“猪头?卧槽!李骚还真的被我们打成了猪头了?怎么和猪头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啊!这就是朱老师啊!我们……我们打错人了!”
“卧槽!我们把老师给打了?”
“赶紧闪人!”
“快闪……”
……
一发现打错人了,嗖的一下!
上千名追着打的男生们,都知道大事不妙,一个个丢盔弃甲,全跑光了。
只留下满地的拖把、棍子和拖鞋……
朱老师呈平沙落雁式,趴在了湖边的草坪上。
他耳中刚才的喧闹嘈杂叫骂声,已经完全停止了。
周围,恢复了一片安静。
身上,是一阵阵地酸痛!
不过还好,都是学生,下手知道分寸。
虽然围着的是上千人,真正动手的也不过是围着他的几十个男生。
“终于……结束……了……吗?”
朱老师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他的鼻子痒痒的,深吸一口草坪的清香。
四五十度角仰望天空,夕阳的余晖洒了下来。
有泪……从眼角划过……
叮铃铃……
口袋里,朱老师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赶紧很费劲的去掏手机,因为这是他专门为刘副校长设定的专属铃声。
电话接通……
“喂!朱老师,你在哪儿啊?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和社科院的几位老教授吃饭的么?”
刘副校长有点不高兴地质问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啊!难不成,你要让几位老教授等我们不成?”
听到电话,朱老师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他略带抽泣的声音,极度委屈地对着手机话筒哭诉道:“刘校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我刚刚被咱们学校上千名学生围着打……”
挂了电话之后,没几分钟。
李骚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是舍友柳子浪打的来的。
“骚神,你的坐标暴露了!快跑路吧!”
原来,是柳子浪也看到了论坛上的帖子,
便立刻来给李骚通风报信的。
“跑毛线!他们有胆子就尽管来!”
李骚一如既往的嚣张语气。
“得了吧!早上在教室里,是谁跑的比狗都快?要不是我和建哥掩护你,你早他妈阵亡了!我跟你说,你现在非常危险……”柳子浪再次强调道。
“那你倒是要说说看,有多危险呀?”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开微信视频吧!你自己看……”
说完,柳子浪挂了电话,给李骚发来了微信视频请求。
噔噔噔噔噔!
微信视频一接通!
柳子浪见摄像头对准了宿舍楼下,只见……
浩浩荡荡!
一群男生,
手里拿着什么的都有,
晾衣杆,拖把,棍子……
轰隆隆的好像丐帮大会一样冲了出去。
“嚯!”
看到这阵势,李骚的内心也是微微小颤抖了一下。
“朱老师!您……自求多福吧!”
放下手机,李骚很真诚地为朱老师默哀了两分钟。
……
而此时,工商大学西区,湖心亭。
朱老师戴着黄色遮阳帽,口罩和墨镜也是标配,有点鬼鬼祟祟地坐在了湖心亭的椅子上。
这湖心亭,可以说是工商大学的一大特色风景。
巨大的人工湖,正中央的位置,修建了这么一个凉亭。
然后,有五条从岸边通往湖心亭的路,将整个人工湖等分成了五个部分。
“这个李骚!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是不是还要给我个接头暗号什么的啊!”
来到了指定地点,朱老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李骚的人影,他就很不耐烦地低头逃出了手机来。
给李骚发短信!
“李骚!我到湖心亭这了,你在哪儿?”
很简洁明了,朱老师又在这后面加了一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然而,当他打了半天字,发完短信后,猛地一抬头。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视野里,突然一下出现了五路大军。
从岸边通往湖心亭的五条小路上,居然密密麻麻都站满了人,而且全都拿着各种各样“攻击性”的武器朝着湖心亭杀了过来。
“我的妈呀!哪儿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人?”
朱老师的小心脏一阵颤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骚!”
这些人当中,有一人朝着朱老师这边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