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骚见老赵终于来了,递上零钱道:“赵大哥!你这最近出摊是越来越晚了啊?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打算出摊了啊!”
老赵接过钱,甩给李骚一份豆浆油条,一脸傲娇地道:“劳资卖了这么多年油条,从来都是自由自在,自从特么认识了你。居然让我有了上班的感觉!下次再敢特么打电话催我,小心我在豆浆里给你下泻药……”
“顾客是上帝呀!赵大哥,你应该珍惜我这么忠诚的客户,你看我为了吃你这口豆浆油条,都冷落了旁边庆丰包子铺两个月了……”
李骚笑呵呵地拿着早餐回到了宾馆,一边吃一边琢磨着,昨天弄出去的那么多传单,今天开始应该会陆续有效果了吧?
就在这时,李骚的手机响了起来。
“咦?果然有人打电话来咨询了?”
刚拿起手机,李骚才想起来,传单上留的号码是宾馆的座机,不是自己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舍友柳子浪打来的,李骚一接通,柳子浪便一副大事不好的语气道:“骚神,你现在哪儿呢?班头昨天被人打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呀!那些丧心病狂的人,居然找不到我,就拿朱老师泄愤!这些人简直不是人!”李骚一脸义正言辞地道。
“可不是么?现在朱老师在人民医院!我们正在赶过去,你也赶紧来一趟吧!”柳子浪很正经地说道。
“怎么回事?朱老师伤得很严重么?医生怎么说?”
听到这话,李骚的内心不由得一阵自责愧疚起来。
毕竟,虽然朱老师为人刻板经常喜欢刁难他,但是也还算是个不错的老师。
自己这样坑他,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罪魁祸首?
“昨天送去的时候,医生就说了,幸亏送来的及时……”
“呼!那就是没事儿咯?”李骚长舒一口气。
柳子浪却摇了摇头说道:“幸亏送来的及时,再晚一点,医院停尸房可就没位置了。”
“什么鬼?这么严重么?那我们过去这是……”
“朱老师说,想见我们最后一面!我们打上车了,你也赶紧过来吧!”
柳子浪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挂了电话。
“喂!浪哥,浪哥……你说清楚呀!朱老师怎么会……”
听到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李骚的内心也不由得一紧。
回想起昨天的场景,那可是上千人围着朱老师追打啊!
谁能保证没有一个意外?
也许当时朱老师没什么异常,只是轻伤,但实际上已经伤到内脏,或者是脑震荡了呢?
意外,从来都说不好啊!
“老朱啊!我……我真没想这么坑你的啊!你可一定要挺住呀!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李骚想起昨天朱老师被打以后,还发了条友情提示的短信给自己,他的内心就更加自责起来。
匆忙打了个车,李骚就直奔人民医院而去了。
“404病房!朱老师……”
上到四楼,李骚都已经酝酿好了悲伤的情绪,推开病房门往里一看。
朱老师此时正优哉游哉地躺在病床上,两只手上缠着绷带,但是却张着嘴巴,很享受地吃着别人喂的水果。
而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打电话给李骚的柳子浪。
“哟!李骚来了,那个谁……赶紧把门关上,反锁!”
朱老师一看到李骚,便立刻下指令道。
“是!朱老师!”
哐的一下!
李骚这才发现,赵建武就在门后埋伏着呢!
“浪哥!建哥!你们两个……叛徒……”
看到此情此景,李骚哪儿还能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套路了。
“骚神!对不住,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柳子浪摊了摊手,无奈地摇头道。
赵建武直接押着李骚来到了朱老师的床头,人狠话不多地说道:“你要原谅我们,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身不由己个屁呀!”
“有苦衷个毛啊!”
“你们这两个革命情谊的叛徒,你们违背了我们骚浪贱组合的最高章程!”
李骚一脸痛心疾首地被押到了朱老师的面前,朱老师啧啧嘴吧,说道:“李骚呀!你小子是真真厉害啊!就这么三言两语稀里糊涂地就让老师当了你的替身,你有没有想过,那可是一千多人!一千多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