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捡起尸体的枪,然后调好保险扔给司炉:“如果等会有歹徒又冲进来了,你就扣动扳机打死他,你要记住,你的位置很重要,绝对不能再被控制!”
“是……是,可我不会开枪啊。”司炉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轻轻扣动就行,有危险对着门口一顿扫射就行,别管打得中打不中。”
“好,好好。”
眼下间也没时间教司炉到底怎么开枪了,反正他能学会就学,学不会方河也没办法,方河总不能真的在火车头浪费时间吧。
就在方河要走的时候,突然扬声器响了,这是车内广播台发出的声音。
歹徒已经控制了广播间,他们正在向所有乘客下达指令。
“亲爱的乘客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了地狱的旅途,我们不想让你们都死,所以我只需要一个人,你们谁能够把一位叫孟长州的人找到,我会给他十万元现金奖励,他是一名年过六旬的医生。”
广播又重复了几遍,歹徒已经把他们的目的说清楚了,就是要找孟长州。
方河也纳闷孟长州是谁,竟然还是个医生。
能够被地狱佣兵团寻找的医生绝非普通医生,看样子一定有什么惊天的大事要发生了。
火车头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方河得先回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此时,3号软卧厢内乘务员已经把能联系到的乘警都联系了过来,可惜只有两人,比方河预计的三人还少一个。
他们两个乘警守护在前后两个门,在他们身后是一群男人,到了列车的中间地带才是女人、老人和小孩。
正如方河离开时安排的那样,他们非常听话。
他们同样也听到了刚才劫匪发出来的广播,于是众多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孟长州是谁啊?”
“还是个医生?”
“为什么他们为了一个医生要打劫一辆火车呢?”
这时乘务员问乘警:“你们那有车内乘客的信息,帮忙查查孟长州在哪个车厢?”
乘警也觉得非常对,他掏出他们内部自带的查询系统,马上开始搜索车内信息。一分钟后,乘警惊讶道:“他……他就在我们3号车厢!”
出事的是11号车厢,所以11号附近及其之后的乘警是没有办法联络到的。
能够让配合方河的乘警至多只能可能是8号之前的三个人。
方河马上让乘务员跑到4号车厢去传话:“让还能过来的乘警都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
虽然乘务员也不是太相信方河,但由于刚才方河准确地猜中了出事的情况,所以他不得不选择相信。
然而其他的乘客并不是那么放心。
“你凭什么要指挥?难道你要反抗吗?”
“就是啊,你只不过是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让乘警过来!”
“如果你反抗让劫匪发怒的话,我们岂不是都非常危险。”
“不行,不能听他的话。”
这帮乘客就是这个样子,在他们眼里永远只有自私自利,在遇到危难的时候不是想着联手制服歹徒,反而想着让方河别牵连他们。
到如今,方河也懒得跟他们讲道理。
方河随手一甩,将车厢顶部打出了一个大洞。
“谁再废话,我杀了谁。”
瞬间,嘈杂的车厢已经没有人再反驳了,方河展现的战斗力貌似比劫匪更加恐怖。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方河道:“男人堵住车厢两端的入口,女人、老人、小孩在中间,记住,除了乘警,谁也不许放进来!”
刚才还怀疑方河的人们现在也只能遵从方河的号令。
接着方河便从刚才被自己打开的大洞爬到了火车外面的顶部。
“方先生,别丢下我。”鹿雨晴害怕地问道。
“你待在车厢里最安全。”
尽管鹿雨晴很不情愿,可她也毫无办法,总不能跟着方河真的爬到车顶去杀贼吧。
别人看到方河爬走,心里都充满了恐惧,这恐惧好像是外人给他们的,也好像是他们自己给自己的。
没有人知道结果是什么,但似乎除了相信方河以外,他们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