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夜之间分清了一件事,纪叙白是纪叙白,孩子是孩子。
她不应该把对那个人的恨殃及无辜的孩子身上。
“少夫人,小公子还没有名字呢?”
那日温知故拿着拨浪鼓哄着摇篮床里的小家伙玩,她很随口地说出来:“叫温简,简单的简。”
愿他一生简简单单,不被世俗所困扰。
“温……简……”阿秋笑了笑,“好听!”
温知故在信中写,她把她自己的孩子生下来了,叫温简。
写完了,想了想,又并没有放进信封里。
她跟阿秋他们提了一件事,“我想去一趟北川。”
汉城一事,对数暖的影响一定同样沉痛,之前她临盆在即无法抽身,这会儿孩子生下来了,她想她无论如何要去一趟汉城,而去汉城的途中会路过北川。
{}无弹窗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可是,温知故却一眼看出来,他的眉目轮廓……当真和那个人很是相似。
让你留下这个孩子,也不过是为了这么一日,你不得不生下他,日后你看着孩子就会想起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要你即便离开了我也要一辈子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温知故眼睫微微颤了颤。
她忽然看到小宝宝软绵绵的小手指动了一下,抓了抓空气,什么也抓不到,又是扁着小嘴巴哇地一声突然哭了起来。
温知故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地看着摇篮床里的小东西。
阿秋闻声从隔壁屋赶过来,看到坐在摇篮床旁边的少夫人,多少怔了一怔,“少夫人?”
温知故扭头看她一眼,莫名像个做贼心虚的人一样站了起来,指了指摇篮里的小孩:“他,哭了。”
阿秋把哭得厉害的小孩抱了起来,可怎么哄也哄不好,阿秋便望向温知故:“少夫人,您抱抱小公子吗?”
温知故没有说话,但两只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阿秋抱着的孩子看的。
阿秋便擅自把孩子往她怀里放,温知故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孩子。
好小。
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