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也淡淡地:“我的儿子不需要看这种书,回头我自己找些书给小简看。”
纪叙白说着,只还给了温知故一本书,剩下的书都不打算还给她了。
偏偏巧的是,纪叙白唯一还给温知故的那一本书正是温知故第一眼看中的书,她咬了咬唇,瞪着他道:“我给小简买什么书关你什么事!”
“小简是我儿子。”纪叙白平静地看着她回道。
温知故张了张口,不知道纪叙白是怎么有脸说出口这句话的,温简若是知道他从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又哪里会认他这样的爹爹!
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教小简应该去看什么书!
偏偏纪叙白还觉得自己是有道理的那一方,还对温知故说:“那个人对你不怀好意,知故你以后不要跟他待在一块。”说完,纪叙白一想,反正温知故是要跟他回北城考国试的了,日后也不会再跟那个人有所牵扯了,便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温知故听了,冷冷一笑:“在你纪太傅眼里,所有靠近我的人都是不怀好意的。”
纪叙白抱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她就在自己怀里,和当年嫁给他时一样娇小,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抱她,亲她,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可是,他在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日渐一日地远离着她的心。
一如今时今日,他抱住了她,却始终打不开她的心结。
最最让他痛心的,是那一句——
我怕你,多过恨你,你又知不知道?
……
岁月何其残忍,他以为她恨他恨得要死,他宁可她恨他,那样,哪怕她要如何报复自己,他也心甘情愿去承受,可她害怕自己。
怕到不愿意见到他,不愿意被他触碰。
纪叙白低头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低声哄她:“别哭了,你答应我去参加国试,我便不去找你麻烦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