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二傻子想了想,还是选择告诉了数暖,“她这三,个月里,都不能走,走路了。”
闻言,数暖再次怔住了。
她低头看着浴桶里的小家伙,心疼得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青稚这些天总是说骨头疼,走不了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真的听到二傻子这样说了,数暖到底还是整颗心都揪扯成了一团。
是真的痛心。
可是,又万幸。
万幸她的小青稚能活下来。
万幸她答应青稚要去找她爹爹的承诺,尚且还能兑现。
而青稚趴在浴桶上,小脸被热气蒸得红莹莹的,鼻尖冒出了细细薄薄的小汗珠,软软地垂落了一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小嘴也红红的,染了点血。
数暖发现浴桶里的药水被染成了淡淡的紫色,青稚身上的紫斑颜色变淡了一些。
她转头一看,看到二傻子正坐在桌前认真地给自己的手心包扎伤口,但一只手总是绑不太利索。
数暖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纱布,“我帮你绑。”
二傻子愣了一下,松开了手儿,低头看着她给自己绑纱布,数暖的手看起来和她的手一样纤细灵巧,是一双行医的好手。
二傻子看了好一会,才细声说:“谢谢你,啊。”
数暖动作轻轻地替她绑好纱布,“是我要谢谢你。”
“啊,不,不,客气的。”二傻子有点受宠若惊,毕竟一直以来她都被山庄里的人吼惯了嘲笑惯了,但是这两日她救的这两个人,都对她很好,她摸了摸自己鼻子,跟数暖说,“你女儿,会,会没事的,但是,你会很,辛苦。”
数暖听到二傻子这句话,喉咙哽了哽,仿佛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快寻到了突破口,是二傻子突然告诉她——青稚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