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疼得闷咳了一声,喘息着轻启苍白的薄唇:“怎么没有……他那么……喜欢知故……”
温知故冷冷地说:“我跟岂越只是朋友。”
聪明如纪叙白,在疼痛席卷全身的时候,竟然没能反应过来温知故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在跟他解释,非但没反应过来,还要沙哑地说:“岂越挺好的,至少,比我好……”
“我这样……腿也没了,不能保护知故也就算了,还要……拖累知故,没资格跟知故在一起……”
纪叙白越说越难受,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终究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温知故的手,他看着温知故,淡淡地笑:“知故,你去找他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温知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冷恻恻地盯着他片刻,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紧握的木兔子往他身上狠狠一扔,纪叙白顿时痛得低哼了几声,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那只木兔子,结果却听到头顶上传来温知故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跟谁在一起,我要去找谁,什么时候轮到你纪叙白来做主了?”
纪叙白自嘲地笑:“是……知故……想找谁都可以……”
“还给我!”
“什么……”
“兔子!”
温知故没理他。
“知故……”
温知故很冷漠地坐下来看他。
“知……咳咳……知故……”
温知故:“……”
她服气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纪叙白这才没再叫了,手缓缓地收紧着她的手,要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再握紧一些,却没什么力气。
纪叙白咳嗽了咳嗽,哑声说:“我又做噩梦了……”
“嗯。”温知故看着他,目光平淡。
纪叙白能够在醒来看到她,已经很满足了。
他并没有忘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很自嘲地扯了一下唇角,“不好意思啊知故,我又给你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