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天已经慢慢地有些黑了,街上却还是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
许岑然带纪小时看了大夫,大夫一看,就是着了风寒,而且额头有些烫,怕是在发高热了。
大夫说喝了药以后要早点回去休息,不能再受风寒了。
许岑然应了下来,转头看纪小时,她哪里有在听大夫说什么,只是自己拿着帕子低头擤鼻涕水。
怕是从小到大生病的时候都有人照顾着,所以知道自己发高热了也一点都不担心,一副理所当然自己会被照顾的样子。
许岑然看着纪小时,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听完大夫的嘱咐,拿过药以后,许岑然便带着纪小时走了。
雨中,纪小时老是走着走着就往油纸伞外走,便会被雨水溅到,许岑然只得重新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走。
纪小时吸了吸鼻子,脑袋沉甸甸的,又迷瞪着挣扎说:“我不要回山上去……”
她不说许岑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带她上山的,天已经黑了,又下着雨,山上路滑难行,这小家伙又正在发高热,许岑然于情于理都不会送她上山。
所以就只能买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就近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院子里。
这还是纪小时头一回到许岑然家来。
许岑然带她进了院子,合上湿淋淋的伞搁在门外,便领着纪小时进屋了。
点亮了灯盏后,许岑然把干净的衣裳递给了纪小时,让她进里屋去换,他则出去给她烧热水了。
纪小时全程都是迷迷瞪瞪的,脑子越来越浑,只是知道许岑然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