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很清醒地说完这番话,便转身走了,头也没有回。
而苏苏站在原地,看着青稚离去的身影,缓慢地垂下了头,惨惨地笑了笑。
真是。
对啊,青稚与温简两情相悦。
他算是什么……
他什么都不是的。
苏苏又缓缓地坐了下来,拿起酒杯一口饮尽,浓烈的酒液火辣辣地灼烧着喉咙,却一点也不能比得上此时此刻心口深处的痛。
那样的疼痛也并不是一下子就捅过来的,而是早已被千疮百孔的心,新的痛,旧的痛,全都一并涌了上来。
根本就不能承受。
可他喝了没多久,一个车夫在门外敲门,“公子,有一位姑娘让我上来接送您回去……”
苏苏抬起头,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青稚都不肯送他回去了,但还是没有忘了要叫人送他回去。
苏苏只能是这样苦中作乐的想。
……
翌日,青稚带着很复杂的心情去了军营,说实话,她不太想看到苏苏,因为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要怎么样去面对苏苏才好。
特别是见到了苏苏,她又要跟苏苏说什么呢?
她相信如果昨日苏苏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会跟她说那些话的,可是即便苏苏是喝醉了,但那些话又是真真切切的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关于这一点,青稚并不能真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青稚是打算去了军营以后直接到训练场去的,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力奇叔叔告诉她说,苏苏请了个病假,这几日都不会来军营。
青稚一听,心情就更复杂了。
她下意识地问了苏苏是怎么了,毕竟昨晚是她撇下醉酒的苏苏自己回去了的,现在力奇告诉她苏苏生病了,她又不得担心起来。
她生气归生气,但苏苏跟她是好些年的战友了,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没道理不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