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沫望过去以后，抬头看他的眼神，冷不丁和他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镜凌哥哥也在看着她。

温沫沫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温沫沫！”

太傅忽然连喊了她两声，纪小时也蹬了蹬她凳子，温沫沫这才回神过来站了起来，太傅叫她把方才解析的诗文复述一遍，温沫沫磕磕绊绊地复述了，好在没忘。

太傅最后也只是让她专心听讲，便放她坐下了。

可温沫沫接下来却彻底无心听课了，眼珠子时不时地偷偷往外瞟，看到镜凌哥哥一直在，心里怦怦地乱跳，快要溢出蜜来。

终于，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了，温沫沫很利索地收拾书本要出去，这时候纪小时拉住了温沫沫的手，然后，十分可怜巴巴地看着温沫沫，“求”温沫沫留下来。

晟泠则在一旁忍着笑看纪小时闹温沫沫玩。

而温沫沫一脸纠结又认真地在友情和哥哥之间艰难抉择，犹豫了再犹豫，最后狠心抛弃了纪小时和晟泠，背上背包跑出去找镜凌了。

因为是在书院里，温沫沫也不敢胡乱往镜凌身上扑，只好努力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和喜悦，小碎步跑到镜凌身边，小脸红扑扑的，微微仰着头看他，小声地明知故问：“哥哥刚才在等我吗？”

“不是。”

“就是。”温沫沫拉住了他的手，镜凌把她背包拿过来帮她拿着，然后淡淡道：“那你还问。”

“沫沫想听哥哥亲口说嘛。”温沫沫的尾音有点可爱又小傲娇地绕了一下，似乎很不满哥哥的回答。

于是，镜凌微微顿了一顿，重新给她回答：“是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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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镜沫两个小朋友谈恋爱模式啦）

温沫沫忍不住要低下头，却被镜凌重新捧住了小脸，温沫沫转了转眼珠子，低垂着眸子，看着他修长的手，有点蠢蠢欲动的咽了一下口水。

但镜凌这一刻似乎什么也没有要做的意思，他只是捧着了她的小脸凝视着她，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止不住的爱慕。

嘴角都在忍不住上扬。

晚风徐徐地送来，吹得人的心痒痒的。

镜凌的手指落在她脸边，指腹带着温热，轻轻地滑过。

冷冷冰冰的少年，似乎头一回心里头有些失了方寸。

他站在一个小姑娘身边，遣词造句般小心翼翼地酝酿，再看着她轻声开口道：“你不是问我，那日为何要亲你吗？”

温沫沫眼睛黑黑的，又很明亮，就那么大着胆子，直白且可爱地看着他，乖乖等他的下文。

“我曾问过我爹，要怎么样，才算是在意一个人，他说他和娘亲耳鬓厮磨的时候，是两个人挨得最近的时候，每当那个时候，他就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娘亲的心意。”

“所以，我亲你耳朵了。”

那是镜凌头一回跟温沫沫说这样长的话，他字字句句都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喜欢、爱恋的字眼，但是，温沫沫认认真真地听他说了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用心去体会。

小姑娘情窦初开，想了好久想了好久，很迟钝很笨拙地想着他这番话。

他似乎也不着急，就站在她身边，慢慢等她想明白。

过了很久，温沫沫忽然仰着小脸，很甜地笑了。

镜凌摸了摸她的脑袋，“送你回去。”

温沫沫甜甜地说好，然后不等镜凌有所动作，她就大着胆子主动去牵镜凌的手，一只小手牵不住他全部的手，于是被镜凌反过来握紧了她的小手。

月亮慢慢爬上云空，夜色正好，墙角走出了一对身影，大手拉着小手，小手晃着大手，月光慢慢地拉长他们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