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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江雪左文字看了一眼时间,转身钻出了人群,寻了一个地方先歇一会,还好,时间看起来不是特别急,所幸自己被师父抓去把出阵服先穿上才来了这边,不然以左文字庭院和这里的距离,怕是真的赶不上了。

突然觉得江雪正宗还是有用的他长吁了一口气,与在身侧坐下的太郎太刀打了一声招呼,“太郎君,许久不见。”

“好久不见。”太郎太刀微微点头,直接坐在了江雪左文字的身侧,“江雪君也是第三队的?”

轻轻地点头,江雪左文字的目光放空,回忆了一下名单,发现自己这第三队的名单明显人数异常少,才四个人,除去自己和太郎太刀,便是次郎太刀和石切丸了。

等等,这不就是三振神刀和一振佛刀的节奏?还是三大太刀一太刀的情况。

莫名地产生了捂脸的冲动,自己今天的出征怕是会异常漫长啊,光是大太刀的机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太郎太刀,“太郎君,你和次郎君都有小云雀作伴吗?”

太郎太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茫然地答道:“我们本丸唯一一位养了小云雀的大太刀不就是萤丸吗?”

江雪左文字扯了扯嘴角,沉默了下来,好的,同行的是三位没有小云雀的低速大太刀,这是药丸的节奏。

抬手对慢步走来的次郎太刀招招手,太郎太刀无奈地伸手夺过了弟弟手中的酒瓶,淡淡地说道:“别喝了,你昨晚已经喝通宵了,待会出征回来才可以碰酒。”

“诶?兄长,放过我吧,我没有酒活不下去的。”次郎太刀睁大了眼睛,看着酒瓶离自己越来越远,惊慌地企图越过太郎太刀去把它抢回来,却无济于事,只能趴在兄长的肩上,似是撒娇却又打着酒嗝地说着。

“别闹了,你今天是队长,不要远征的时候因为醉酒睡过去了。”太郎太刀说着,把他的酒瓶径直递给了被酒香吸引过来的不动行光。

“嗷!我的酒!大哥你太坏了!”次郎太刀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酒杯不动行光一口喝光,双眸含泪斥责着自家无情的兄长,可惜动摇不了对方让他不喝酒的打算,只能自认倒霉地瘫了一地,以他高大的身材完美阻隔了游廊上的行走道路。

正巧石切丸迎面走来,突然被地上伸出的手抓了个正着,低头一看,只见次郎太刀做出了幽灵般的黑脸表情,不断抓着他的裤子往上爬,嘴里还一直念叨着:

“酒······酒,给我酒——”

石切丸沉默了片刻,默默拿起了自己的“法宝”,打在了次郎太刀的额头,闭上眼睛默念道:“祛除灾祸,净化污秽。”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江雪左文字躺在江雪正宗的身侧,脸上不知为何,竟是浮起了一丝红晕,他微微偏头看向另外一边,没有去理会江雪正宗。

江雪正宗好笑地看着江雪左文字这般逃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翘,将一缕长发捋至他的耳后。

眼中带上了一丝无奈的神情,自家徒弟弟还是有些羞涩啊,而且好像还没有办法完全的平静自己的心情。

一声叹息从口中吐出,带上了,不明的意味,他一把握住了江雪左文字的手,用力一扯,把他重新拉近,缩小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江雪正宗将被子轻轻地盖在了江雪左文字的身上,手臂从被窝中伸出,完全露出被外,就像遥远的过往一般,他动作轻柔的拍动自家徒弟的后背,哄着他睡觉。

皎洁的月光透过了门扉洒落进黑暗的房内,矮桌上昏暗的烛火悄然间摇拽着,透出的荧光与月色相互交融,为房中已然浅睡的两道身影染上了淡淡的光芒。

门窗有些透,倒映出门外的那道身影,黑色淡淡的,那道影子也不过是片刻的停留,似乎是观察了几次,便径直转身离去,没有惊动房中的人。

次日的阳光依旧明媚,早已被人打开的窗户,将那温暖的光辉洒入房中,点点的光晕落在桌上,看起来似乎那杯饮尽的水起了微弱的波澜。

这光芒是如此的温暖,不止照亮了整个房间,也将沉睡的人们唤醒。

江雪左文字将头发轻轻地打理了一番,方才起了身,他侧耳聆听着,是外面庭院的声响,偏头看去,只见自家师傅已然起了床,不见了身影,想来在外面与弟弟们打闹的便是他了吧?

他这么猜想着,随意地从桌上取了一条发带,白色的发带上用蓝色的绣丝线绣出了云纹,随意地绑了下头发,便径直出了门。

蓝色的双眸中还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朦胧,却又在看见庭院中的情况时,将所有的朦胧一律扫尽。

江雪左文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庭院,他缓缓抬起了手,甚至做出了他以前基本上不会做的动作。

是的,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和平时高冷淡漠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只见这庭院中的亭榭楼台,不知为何飘荡着红色的纱衣,那柿子树上树枝都挂上了红色的绢布,远远看去似乎还有一些金色的绣纹,不知道绣绘的究竟是何物。

这游廊还挂上了几个红灯笼,倒是异常的显眼,他倒是看清了那红灯笼上有一些绣纹,正是自己的刀纹。

明明还清心寡欲的庭院,但是被这么一打扮变得非常喜庆,实在是不懂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江雪左文字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弟弟们。

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一直以来都挺讨厌江雪正宗,虽然他们没有对自己说过,但是江雪还是知道的,这也是他刚刚如此惊讶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