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将军,还有三支部队没来,不过这些部队的统领,都是出自世家子弟,一人是朝中!!”
那魏飞话还未说完,马纵横忽然扯声大喝,赫然打断:“赤鬼儿,老胡!把这三支部队的将领都给我绑起来,杖打三十,免去军职,驱出部队。其余麾下,一并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庞德、胡车儿一听,顿时眼暴精光,扯声大喝,立即领命而去。魏飞见状,顿时一脸惊色,还未反应过来,庞德和胡车儿已然迈开大步而去。
须臾,庞德、胡车儿来到城头,却见城上的兵士宛若看不见城外集合的部队似的,不少人还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样子。庞德咧嘴一笑,见一小队队伍正在巡逻,走了过来。庞德跨步迎去,扯声就喝:“我乃新任东门守将马纵横的副将—庞德!尔等统领在何处!?”
庞德喝声惊人,刹时就把城上的兵众注意力吸引过去。那小队长更被庞德的吼声,震得耳朵发鸣,又见他凶神恶煞,身材魁梧强壮,吓了一跳,忙道:“大人息怒,城上的统领都在敌楼之内,正是商议要事。”
“让开!”庞德一听,又是一声怒吼,那张赤脸威凛凶狠,狮眸恶光闪烁,吓得那支小队伍连忙纷纷让开。
却见敌楼之内,此时正首坐着一个将领,两边席上也各有一个,周围站满了兵士守卫左右。
“哼!区区番人,竟敢如此嚣张,一来就教老子几个下去见他,算什么东西!”
“没错,我等几个可都是在洛阳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岂是他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哈哈,说得是!就让这马家小儿在外头晒上几个时辰,然后再来请我等哥们几个,到时候再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皇都洛阳,不是他这种蛮夷可以乱来的!!”
这三个将领,莫约都是三十岁左右,神态高傲,言语轻挑,目光无人。
就在此时,忽然外头走进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赤脸,一个黑脸。那三十将领吓得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便听赤脸的吼道:“上jiang教尔等领部队到城下集合,尔等不但故意怠慢,还出言不逊,眼中还有没有军法!?”
庞德满脸惊异,胡车儿和文聘也看得张大了嘴。
“阴阳相会,借力打力,此乃太极之柔中至刚。”马纵横露出灿烂的笑容。庞德一听心惊不已,不过如今尚在比武之中,哪肯就此认输,大吼一声,又是飞扑过来,刚一逼近,双拳舞动,如同暴雨狂击。马纵横施掌而拨,如在水缸前拨水,诡异的是,庞德的每一招式都似被他早就预料。猝然,马纵横一掌挡住了庞德的拳头,后又一拳打在了自己的掌背上,庞德双眼一瞪,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肩膀忽然宛若受到猛烈的冲撞,身体骤然暴退,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然脱臼了。
“隔山打牛,此乃太极之刚中至柔。”马纵横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他刚才却是手下留情,当时在庞德肩膀反冲的大多却是他自己所施的力量,若是马纵横全力施展,猝不及防的庞德,肩膀甚至可能会瞬间暴裂!
“哇!!我还没输!!”庞德却是一咬牙,忽地望自己的肩膀一抓,啪啦一声,瞬间就把脱开的臼,恢复原位。马纵横笑了笑,眼看两人又要开始决斗,忽然有一赤魁的弟兄赶来报说,何进派人来请,教众人先到大将军府报到。马纵横一听,遂是身姿一收,与庞德笑道:“赤鬼儿这场胜负且先搁置,日后再比不迟。”
庞德听了,面色一凝,却也非那些输不起的懦夫,道:“主公威武盖世,是我输了。”
马纵横听了,只哈哈一笑,转身便是走开。
少时,马纵横领着庞德、胡车儿、文聘仨人来到大将军府拜见何进。何进早在等候,见了马纵横,先是赞扬一番,然后又勉励庞德仨人,教仨人好好辅佐在马纵横左右。众人自是慨然领命。旋即,何进各赠予一副宝甲,又令人取来文令。马纵横一干人等,拜谢后,遂是离开,前往东门交接去了。
而就在马纵横离开不久,后堂内,却有两个人一起走出,竟就是袁绍和曹操。
“本初、孟德,这马家小儿来了洛阳都有一段时日,你俩觉得此人可否大用?”何进面色一凝,向袁、曹两人问道。
袁绍稍一沉色,遂是答道:“此人看似有西凉番人之野蛮,但却又不失老练,骨子里更是桀骜不驯。若用之妥当,可为杀敌之利刃,若用之不妥,恐会自伤其身。”
何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笑道:“呵呵,本初此言过甚。此人在洛阳麾下不过数十人,就算当了这东门守将,以洛阳素来鄙夷外番的风气,他恐怕难以服众。若无我等在背后支持,他纵有盖世之武勇,也翻不起什么风波!”
听何进的言下之意,似乎有意收纳马纵横。曹操细目微微一眯,却是若有所思。何进忽把目光投向曹操那里,曹操察觉,便是会意,忙道:“马纵横此子,阿满与之也算相熟。此子善于笼络人心,且颇具眼光,其麾下对他不但忠心耿耿,且不乏猛士,譬如刚才那三人,皆是可用之人才。再加上此子骨子极有傲气,但若撕破面皮,纵是闹个天翻地覆,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阿满就怕是养虎为患啊。”
何进闻言,心头一阵跳动,表面却又笑道:“小小虎崽,不足为患!我心中已有个大概,你俩且是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