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却是变了,不像以往对王越百依百顺,傲然抬首,与王越对视道:“我会跟你走。但请你再给我一晚时间。”
“你真不怕我杀了他!?”
“爹不必威胁我,孩儿心意已决。”
看着王莺坚定无畏的眼神,王越心头一阵抖动,连是张口吐气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冷冷地道:“看在那马家小儿杀了蹇硕那阉狗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晚的时间。明日过后,在大业未成之前,你但敢与之相见,我会亲自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说罢,王越双眸猛睁,杀气泯然,遂是腾身一跃,倏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话说马纵横却不知家里发生的事,来到前宫大门,等候一阵,见一架打造华贵,用六匹白马牵着的马车飞驶过来,遂赶去迎接。
“哈哈,纵横真是守时!走,随我进宫吧。”刚从马车走下的何进,见到马纵横早在等候,心情大悦,笑道。马纵横面色一凝,拱手应话,便跟在已大步流星迈步而去的何进身后。
少时,马纵横在何进带领之下,来到了后宫的仪乐宫。在外的守卫见了何进,却也并不惊异。一阵后,一个老宫女向前迎接,便带着何进和马纵横进了前殿。
“臣等拜见皇后、殿下!”何进和马纵横齐齐跪下,毕恭毕敬地拜礼而道。马纵横微微抬头,正见当今母仪天下的女人,是个莫约三十岁左右的风云犹存,相貌艳丽,颇有威严的女人,只不过马纵横合计一下她的年纪,起码有三十六、七岁。却见她一身金丝祥云凤袍,肌肤白皙如同少女一般,眼眸细长勾人,唇抹红彩,尤为艳丽,一看就知是个风情尤物。而在她身旁坐着一个十三、四的少年,面色发黄,眉头下歪,眼睛无神,更是缩头缩脑,尽显懦弱,毫无半分皇家子嗣的威风。
“难怪刘宏不喜欢他,这样的儿子,老子一巴掌扇死他!”马纵横心中暗道。却是不知当年后宫争斗激烈,就连刘宏第一任皇后宋氏也被王甫等宦党还有几个妃嫔诬陷,被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不久忧郁而死。
而在刘辩出生之前,刘宏膝下的皇子们都纷纷离奇地夭折,所以皇子辩出生后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当时何氏还未成为皇后,后宫尚是紊乱时,周围的人甚至不敢称刘辩的本名,改称他为‘史侯’。据说这史子眇道术高超,何氏正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刘辩懂事后,听说后宫乱事,自己的兄长各个离奇死亡,一直担心有人要杀他,常难以入眠。后来成为皇后的何氏,逐渐掌管宫中大权,欲把刘辩接回宫中,哪知刘辩百般不肯,刘宏知而大怒。
据说当时刘宏以为是史子眇在暗中作梗,竟一夜间派常侍赵忠杀害了史子眇一家,强行把刘辩带回宫中,当时刘辩目睹惨剧,吓坏了心神,至此变得胆小如鼠,懦弱怕事。
“呵呵,这就是杀了蹇硕那阉人的小伏波马纵横?长得却是雄伟异常,哥哥此人很得哀家欢心。”就在马纵横心中腹诽时。那何皇后却是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马纵横。
幸好老天似乎也挺眷顾马纵横的,这日何进忽然派人来召。马纵横大喜,立即赶往大将军府去见。
到了大将军后,何进倒是开门见山,见了马纵横便道:“经前番宫中大乱,十常侍十去其七,这些宦狗一直有心立皇子协为太子,因此对皇后和皇子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陛下龙体欠安,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立,我恐宫中但有变故,这些宦狗会对皇后和皇子辩不利。故而想在宫中增派队伍,以防万一。可眼下人手不够,正是为此心烦。”
“大将军对我大恩大德,我正愁不得报之!若大将军信得过马某,愿解大将军心中之虑!!”马纵横听之大喜,即刻单膝跪下,拱手而道。
何进一听,心中大喜,毕竟这守卫宫中,兹事体大,若非信得过的人,也不敢擅自派出。加上这又是苦差,何进自也不敢派袁氏兄弟那些世家子弟。而他对马纵横颇为赏识,想其在洛阳四面树敌,若没有自己庇护,难以保身,却也信得过他,不过当下又装着迟疑之色,道:“可你白昼要守卫东门,夜里又要巡逻宫中,如此辛劳,我于心何忍,还是另择他人吧。”
“大将军莫虑,这守卫宫中要事,自然要小心挑选,否则一旦惹了麻烦,岂不连累的大将军?马某不才,愿以效力,以报大将军之恩!”马纵横一脸慨然之色而道。
何进闻言大喜,忙一上前,把马纵横扶起,然后拍着肩膀,哈哈笑道:“纵横真乃我之臂膀也!那你明日随我入宫,我先带你引见皇后和皇子辩,若能得之赏识,将来皇子辩位登帝位,你必前途无限!!”
“谢过大将军提携之恩!!”马纵横闻言,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是谢道。何进见马纵横谦卑勤奋,对他愈加欢喜,自不忘在勉励一番。若是何进知道他不过为了会相好,才如此卖力,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能够重回宫廷,马纵横自然是心情大好,当夜回去家里,早早便是睡着。话说,如今马纵横的房间已变成了王莺的闺房,虽然马纵横无比希望自己能够在那睡寝,为止也费了不少心思,但每每等待他的却是一柄冰冷的剑,所以自从王莺霸占了他的房间后,他便和庞德、胡车儿睡在一起,毕竟洛阳寸地黄金,这府宅也不大,就连庞德、胡车儿几个上jiang也是合着一起睡的。
不过在古时,兄弟好友同席而睡,却是增加友谊,表示两人交情极好的一种方式,倒也见怪不怪。马纵横一开始虽然有些抗拒,但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
次日,晌午时分,马纵横操练完毕,正是歇息。忽然何进派人来报,说半个时辰后到前宫等候。马纵横闻言一喜,见时间充裕,自己又是浑身是汗,便先回家中洗漱一番。洗澡时,马纵横心情极好,还哼起了歌来。换好衣裳后,马纵横正准备出发,却见王莺眉头轻锁,带着几分狐疑之色看着马纵横,问道:“看你心情这般好,莫非是去会相好?”
女人天生都会妒忌,马纵横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这被王莺一问,心中咯噔一跳,忙笑道:“哪里!大将军有意在夜里派些队伍巡逻宫中,这不人手不够,便找我去了。待会,我正要入宫办些事。”
“哼,那何屠夫也非忠义之士,你最好别和他纠缠过深,否则一旦被我天刺之人盯上,你可吃不了兜子走!”王莺闻言,眼里多出几分寒色,冷道。马纵横却是一把将她搂住,笑盈盈道:“有你在,你那些弟兄怎会对我下手!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守寡了!”
“臭不要脸,谁要嫁个你!”王莺正是挣扎,后来听马纵横最后一句话,顿时羞红了脸,娇忿地瞪着他说道。马纵横更是得寸进尺,忽然埋头就亲。王莺惊呼一声,双手如雨点般捶着马纵横后背。马纵横皮粗肉厚,任得她打,把她亲得一脸口水,才肯放过,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小妮子今晚等为父回来,准备侍寝!!”
“臭流氓,你敢!我阉了你!!”